“怎麽了?”墨二一臉的懵,完全不知道喻色這為什麽要停車。


    “停車,他醒了。”喻色說著,拿手指了一下後備箱的方向。


    墨二臉一沉,隨即就把車停在了路邊下了車。


    後備箱隻開了一寸多高,歪頭看進去,隨即一拳打在應該是才剛剛醒過來的男子身上。


    男子再次暈倒,從醒過來到再次暈倒,全程都沒有超過兩分鍾。


    他聽到喻色說話了。


    他很想向上級匯報他們的任務失敗了,奈何墨二一拳頭,他就再次昏迷了過去。


    墨二重新回到車上的時候,對喻色更加的敬佩。


    忽而就發現,喻色的存在,正好彌補了他和墨靖堯的短板。


    倘若不是喻色,後備箱裏那人要是在他們呆會下車的時候真搞出點什麽動靜,還真是會有麻煩。


    “喻小姐,謝謝你。”


    “不謝。”


    “墨二,去黑獄。”


    “現在?”墨二吃驚了,也遲疑了,同時又是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喻色,墨獄那種地方,墨靖堯從來不帶外人過去。


    “對,現在。”墨靖堯點頭,“小色不是外人。”


    喻色秒懂了,這什麽黑獄,不是隨便什麽人想去就能進去的。


    而且聽名字,應該是關押犯人的所在。


    看來,墨靖堯是等不及的要審訊後備箱裏的人了。


    “可是你的身體……”墨二還是抗拒的。


    “小色在。”


    這三個字一出口,墨二再不反駁了。


    是的,有喻色在墨靖堯身邊,真的安全許多。


    “墨靖堯,審完了人就回家。”喻色知道墨二的擔心,便提了要求。


    墨二不敢說,她敢。


    她才不怕他。


    “好。”


    t市效區的一個小山坳裏。


    幽靜。


    下車的時候,四周安安靜靜的,眼前是一幢不起眼的象是工廠一樣的地方。


    是的,是一座廠房。


    但是,當喻色推著墨靖堯走進去的時候,才發現這裏麵根本不是什麽廠房。


    進出都是安全大門。


    專門有人把控。


    進了大門再進去廠房,裏麵根本沒有工廠所需要的任何設備。


    她看到了動物。


    被關在籠子裏的老虎和獅子。


    嗯,也就隻有動物。


    再回想一下這廠房四周高高的圍牆,外麵的人根本看不到裏麵。


    想來,籠子裏的這些動物是隨時都會被放出放養一下放個風的。


    不然,關久了動物們也會瘋的。


    除了動物,還有喻色見都沒見過的各種器具。


    看著象是刑具。


    “把人抬進來。”才進了廠房,墨靖堯就低聲命令到。


    墨二一揮手,就有兩個人出去抬人了。


    兩三分鍾後,後備箱裏滿身是血的男人被抬了起來。


    “一盆鹽水潑醒他。”


    很快的,鹽水有了,直接就潑向了地上的男人。


    男人緩緩睜開眼睛,先是目光呆滯的看著他周遭的人,隨即瞪向了墨靖堯,“你沒死?這怎麽可能?”


    “嗬嗬,不可能的事情多了,說吧,是誰?”


    男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蠕動了一下,不吭聲。


    墨靖堯也不急。


    漫不經心的對墨二道:“餓了幾天了?”


    “全部餓了三天以上了。”


    “那行,把外麵那個斷了氣的送進去,讓他感受一下這些寶貝牙齒的鋒利。”


    墨靖堯這一句出口,之前把男子拖進來的兩個手下又出去了。


    兩分鍾後拖進來一具屍體,直接就拋在了之前男子的麵前。


    “你先記住你同伴的長相,很快他就會在你麵前麵目全非,肢體破碎,直到被一口一口的吃光。”墨靖堯說著,猛然感覺到身後女孩身體的輕顫。


    這才想到什麽的轉身對墨二道:“帶喻小姐去車上等我。”


    喻色看看墨靖堯,再看看被拖到地上的一死一傷,再想起新江大橋上發生的那一幕幕的慘劇,她咬了咬牙道:“墨靖堯,我不走。”


    就是老虎吃人的場麵,墨靖堯不怕,她就也不怕。


    不是殘忍,而是這兩個人的罪有應得。


    他們想殺她和墨靖堯,那就衝著他們兩個來,又何必要連累那一輛輛小車裏的無辜的生命呢。


    這一天,注定會有人從此再也看不到這個世界,再也享受不到世間的親情與美好。


    這一刻,她就想站在墨靖堯的身邊,陪著他一起生一起死,一起麵對所有的或美好或殘忍的事情。


    腦海裏閃過那些殘肢斷臂,那些是比起這兩個人即將的下場更加讓她難以忘記的。


    太慘了。


    那麽多人,太慘。


    墨靖堯必須要抓到罪魁禍首。


    否則,連她都不覺得對不起那些死去的人。


    “小色,出去,聽話。”坐在輪椅上的男人,這一刻卻是堅持讓喻色出去。


    即將的血腥,他還是不想讓她看到。


    她明明應該是他保護在溫室裏的花朵,隻需享受這個世間的陽光和溫暖就好,但是今天卻讓她陪著他一起經曆了一次次的血腥和黑暗。


    “不。”喻色固執了起來。


    對於血腥,她並不習慣。


    但是經曆了這一天的清晨,她更加懂了墨靖堯。


    更懂他現在的性子為什麽那麽冷。


    那一定是因為他見過無數次今天早上發生的那樣的慘狀。


    她隻見了一次,都受不了那樣的悲慘,他見得多了,其實更受不了吧,隻是,不願意表現出來罷了。


    但凡是正常的人,沒有人願意見到那樣的場麵。


    “墨二,搬把椅子過來。”墨靖堯見喻色執意不肯走,隻得低聲說到。


    墨二沒有假手他人,親自去搬了一把椅子過來,恭恭敬敬的放在墨靖堯的輪椅旁邊。


    現在為喻色服務,他很樂意。


    也再不會拿有色眼光看喻色了。


    “坐。”


    喻色坐了下去。


    等喻色坐穩了,墨靖堯伸手一拉,就拉著喻色靠到了他的胸口上,“別看。”


    等喻色反應過來再想掙紮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男人的大掌扣著她的後腦勺,力道絕對不小,這是堅決不許她看了。


    而且,他身上有傷,她掙紮太狠容易給他造成二次傷害……


    “墨靖堯,有人。”除了地上的兩個一死一傷,其餘的全都是墨靖堯的人。


    所以,墨靖堯這樣擁她入懷,她不好意思,她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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