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看到墨靖堯,夏曉秋和齊豔全都蔫了,她兩個都想起來墨靖堯與喻色的關係了,那可是喻色的姐夫,想到這裏,哪裏還敢糾纏喻色了。


    全都老實了。


    喻色也懶著理會夏曉秋和齊豔,剛夏曉秋一巴掌揮過來的時候,她腦子裏已經閃過了一條訊息,不過,就算閃過了她也沒打算救治夏曉秋。


    那是夏曉秋的報應。


    旁邊,一個女生扯了一下喻色的衣角,小聲道:“喻色,能不能向你姐夫給我要一張簽名照呀,他太……太帥了,好好看,好酥呀。”


    聽到那聲‘姐夫’,喻色別扭了。


    她想起墨靖堯對喻沫的態度,以為他一定會澄清的,畢竟,小女生是當著她和他的麵直接說出來的。


    雖然小小聲,不過以墨靖堯與她的距離來看,她都聽到了,墨靖堯也一定聽到了。


    不想,墨靖堯並沒有出口澄清他與喻沫的關係,隻是淡清清的道:“不能。”然後,牽起喻色的手就走。


    完全無視在場的其它人。


    “墨少,既然遇見了,今天剛好周末,我請你和喻小姐一起吃個飯,感謝喻小姐上次出手相救。”身後,聶建山還是很客氣的與墨靖堯打招呼。


    喻色轉身,“聶先生,你上次應該是工作忙趕不及用餐,造成長時間空腹而低血糖發作,我不過就是送了你幾塊糖緩解了你的低血糖而已,舉手之勞,不必掛心。”長時間低血糖真的容易致死。


    “可如果沒有那幾塊糖,醫生說我很有可能……”說到這裏,聶建山說不下去了,‘死’那個字眼是每個人的禁忌,“所以喻小姐今天就給我個麵子,讓我請你吃頓飯,好嗎?”


    “不必。”然,不等喻色拒絕,墨靖堯直接替她冷聲拒絕了,然後大掌緊握著喻色的手,仿佛要是稍微鬆一點,喻色就會跑了似的。


    而這一聲‘不必’,也是在宣示他對喻色的主權,他才是與喻色親近的人,他聶建山什麽都不是。


    “疼。”感受到墨靖堯握的有點狠,喻色鼻子一皺,她是真的疼了。


    聽到她說‘疼’,墨靖堯倏的就鬆開了手停了下來。


    結果,喻色一個沒打住,直接撞到了他身上,“嘶……好疼。”明明看起來很精瘦的男人,但是撞上去全身都是肌肉的感覺,撞得她好疼。


    墨靖堯滿臉自責,他果然是最不懂情趣的人,走個路也能把她弄疼,“要不要緊,要不要去醫院?”


    喻色秒怔,隨即搖了搖頭,她這思維永遠也跟不上直男的思維,“我不去醫院,我還有事。”不過撞到他身上而已,哪裏就需要去醫院了,墨靖堯這是小題大作。


    “什麽事?我送你過去。”


    喻色看看時間,“快走,我真的遲到了。”


    還有幾分鍾就七點了,所以她這百分百的是遲到了。


    “喻小姐,要不要我送你?”身後,聶建山看到這裏,也主動追了上來,還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樣子。


    “我送。”墨靖堯直接替喻色否決了。


    “我也可以送的,喻小姐。”


    喻色看看聶建山,再看看墨靖堯,回想起那天她救聶建山的時候,墨靖堯對聶建山就是滿臉的敵意,想到這裏,再想起墨靖堯脖子上有她最愛的玉,她禮貌的對聶建山道:“謝謝,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說完這一句,她拉起墨靖堯的手就走,急走了幾步,這才好奇的小聲問道:“你與聶建山有仇?”


    如果墨靖堯與聶建山真的有仇,她當時救了聶建山,墨靖堯一定很生氣,不過他也並沒有表現的太過明顯。


    “嗯。”


    喻色隻覺得大腦“轟”的一下,“你跟他還真的有仇?”雖然親耳聽到墨靖堯承認了,不過喻色還是有點不相信。


    她救了他的仇人,他一定很不開心。


    “嗯。”男人還是淡淡的一個字。


    喻色無語了。


    不過,她不後悔救了一個墨靖堯的仇人。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這可是透過墨靖堯的玉湧進她腦子裏的無數文字中的第一句,告誡她作為一個醫者首先要做到的就是講醫德,她一直記得。


    兩個人並肩走出啟美一中,身後的竊竊私語聲一直都沒斷。


    有的在說喻色被一個老男人包了,然後她姐夫看不過去出現把她帶走了。


    有的在說喻色不要臉,連自己的姐夫也要染指。


    喻色根本沒時間去理會這些,隨著墨靖堯出了啟美一中,就往公車站走去,那裏可以等公交車,也好打出租車。


    “小色,我送你,去哪?”


    “不用,我自己可以的,你去忙吧。”喻色已經看到了不遠處的陸江。


    他人在車前,不住的看她和墨靖堯的方向,一付熱鍋上的螞蟻的感覺,顯然等的很焦心了。


    一看就是與墨靖堯有急事的樣子。


    “不忙。”墨靖堯低低兩個字。


    幾步外的陸江已經要風中淩亂了,墨靖堯明明就很忙很忙的樣子,再不走就趕不及今天上午的國際會議了。


    那可是國內外大佬齊聚的國際會議,可是墨靖堯現在居然說不忙。


    墨靖堯要是敢不參加,損失的可不是一兩個億,而是幾百億都不止。


    搓著手,陸江忙亂的看向喻色,就差沒喊出來姑奶奶趕緊放行吧。


    喻色自然是讀懂了陸江臉上的意思,微笑的扯了扯墨靖堯的袖子,“你先去忙吧,說好了下午一點的,到時候不見不散,好不好?”


    她軟聲的懇求著,果然一開口就奏效了,讓墨靖堯不由自主的就點了點頭,“那好,下午一點,不見不散。”


    “拜。”喻色衝著墨靖堯揮了揮手,想象著下午楊安安和墨靖堯坐一起的畫麵,男才女貌真的挺般配的。


    眼看著墨靖堯上了陸江的車離開了,喻色著急的打了車就去見祝紅了。


    出租車停下的時候,時間的指針已經指向了七點三十分。


    雖然是周六,不過有些小公司小工廠周六也是上班的,所以,這個點也算是早高峰了。


    喻色下了車就衝進了眼前的小區。


    小區是可以自由出入的老舊小區,不需要保安登記,自由進出,一看就是有些年代管理不好的小區了。


    喻色急匆匆的找到了樓棟和門牌號,很快就到了祝紅的家門口。


    破舊的全都是劃痕的木門上沒有門鈴。


    喻色敲起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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