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隻要他說不是他給她脫的,她怎麽著都行。


    結果楊安安才說完,孟寒州忽而就道,“是我……”


    “你……你個混蛋王八……”


    她還沒罵完,就聽孟寒州繼續道:“是我這裏的鍾點工給你脫的。”


    楊安安瞪大了雙眼,愣愣的看著孟寒州,所以,她剛剛罵錯了?


    可她不想收回怎麽辦?


    誰讓他孟寒州說話大喘氣來著。


    太氣人了。


    問到了想要的答案,正要起床的時候,猛然間身下被什麽東西硌了一下,她擰眉,拿起硌了自己的孟寒州的手機衝著他揚了揚,“你還沒說你為什麽打我?”


    “想打就打嘍。”孟寒州隨意說到。


    楊安安氣的呼哧呼哧喘了兩口粗氣,隨即就把手裏的手機撇向了孟寒州。


    孟寒州頭一歪,輕輕巧巧的就避開了。


    沒打著孟寒州但自己卻明顯挨了打的楊安安更氣了,這一次跳下床,就穿著孟寒州的白襯衫衝向了孟寒州,然後兩個小拳頭就如雨點般的爆擊在孟寒州的胸口上。


    反正就是,很氣。


    昨天他就欺負她了。


    還罵她了。


    說她蠢。


    今天還打她。


    越想越氣。


    拚命的一拳一拳的招呼到孟寒州的身上,整個人就是一小獸的模樣。


    結果,打著打著,楊安安打不動了。


    就是她的拳頭疼了。


    好疼。


    於是,動作也緩了下來。


    這一緩,才有時間去看挨打的男人。


    他沒還手,也沒有阻止她打他。


    就是淡然的靠坐在沙發上。


    仿似她打的是別人,而不是他一樣。


    鎮定自若的樣子,顯得她就象是一個小醜一樣。


    楊安安突然間就覺得沒意思了,直接就跳到了他的腿上,然後伸手就掐住了他的脖子,“孟寒州,你太氣人了。”


    她打的這麽累,他卻是一付看大片的樣子,她怎麽可能不氣呢。


    太氣人了。


    好氣。


    真的好氣。


    她用力的掐著孟寒州的脖子。


    可,無論她怎麽用力,沙發上的男人都是一動不動,就仿若是一尊不會動的雕像似的。


    可他身上明明有溫度。


    好象還是很滾燙的溫度。


    此時正綿綿不斷的透過相接觸的肌膚傳遞到她的身上。


    那滾燙的溫度讓楊安安打了一個激欞,一下子鬆了手,也不去管男人脖子上的紅淤,伸手就摸向他的額頭,“你在發燒?”


    不然怎麽會這麽燙。


    “你在發騷。”孟寒州忍不住的開口。


    這個女人還真是蠢,就這麽光著兩條腿奇在他的身上。


    還奇在了不可描述的部位上。


    原本,要是換作認識她之前,他是不會有任何反應的。


    可是與她的那一晚,他開過葷了。


    他知道那種滋味。


    她這樣跳到他身上,莫名的就想起了那一晚發生的所有。


    他要是還沒點感覺,那晚上的曆練就等於白曆練了。


    他就也不是正常男人了。


    “你才發燒呢,我身上不燙。”楊安安急忙跳下去。


    因為她莫名的就覺得這樣的孟寒州有點危險。


    所以,還是離他遠一點的好。


    眼看著楊安安有點慌的退到了床前,孟寒州淡淡的道:“你知道上一次襲擊我的女人下場是什麽嗎?”


    “什麽?”楊安安隻當這是兩個人的平常的對話,什麽也沒想的就反問了過去。


    “被丟進了藏獒籠子裏,嗯,活著進去的,不過沒出來。”


    “嘔……”楊安安下意識的想象著那樣的畫麵,直接就不舒服了,她急忙衝向洗手間,吐了起來。


    嘔了半天,才發現根本沒吐出來什麽。


    她胃裏隻剩下胃液了。


    她餓了。


    虛脫的出了洗手間,越看孟寒州越氣,“幾點了?”


    “牆上有掛鍾可以看,你手機在這裏,也可以看。”孟寒州繼續看筆電,不看楊安安。


    他剛剛對她說過的話,一點開玩笑的成份也沒有。


    他說的是真的。


    可是,他也就隻是說說而已,當想到要不要把楊安安丟進那籠子裏的時候,這個念頭才起就被他掐滅在萌芽中了。


    楊安安可是喻色的閨蜜。


    而喻色則是墨靖堯的女人。


    他不看僧麵看佛麵,暫且就先饒過楊安安。


    楊安安先是掃過了一眼牆上的掛鍾,看到已經過了午,這個點下午的軍訓都要開始了,立刻就要哭了,“我今天沒軍訓,是要扣分的,嗚嗚嗚。”


    說著就衝向了手機,“小色你最好給我請假。”


    眼看著她眼圈紅了的拿起了手機,孟寒州這才慢吞吞的道:“已經給你請過假了。”


    “我就知道小色最最好。”


    說完,她猛然反應過來孟寒州的話中意,然後倏的回頭,“是你給我請的假?”因為孟寒州的語氣就是在告訴她,是他給她請的假。


    “不然呢?”


    楊安安瞪了他一眼,“誰讓你假好心。”


    “你……”孟寒州沒想到他的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他快要氣炸了。


    也是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很久沒有人把他氣成這樣了。


    偏偏,他還沒辦法對這個女人做點什麽。


    楊安安打開了手機。


    看到了喻色和孟寒州的對話,先是愣了三秒鍾,隨即噗哈哈哈大笑了起來,“孟寒州,你才蠢貨。”喻色懟的後麵那一句,楊安安沒有喊出來。


    因為她覺得禍不及孟寒州的家人。


    所以,她隻罵他一個。


    被當麵稱為蠢貨的孟寒州臉色更加的陰沉了,“楊安安,限你三分鍾內消失在這個房間,否則我直接把你丟下去。”


    楊安安速度的衝到了窗前,一眼看下樓去的時候,驚呆了,“這……這是在山上?”


    正好可以把整個t市盡收眼底的山上。


    真美。


    不得不說,孟寒州這人是真的很會享受。


    隻看那沿路上來的彎彎曲曲的盤山路,就知道這裏很高了。


    要是孟寒州把她從山上丟下去,她會摔成肉醬的。


    楊安安轉身就開始找自己的衣服。


    可,這一找才發現,這間臥室裏隻有男人的衣服,沒有女人的衣服。


    “我……我自己的衣服呢?”她被脫下來的,總有吧。


    “不知道。”


    “你……這不是你家嗎?你怎麽會不知道?”衣服又不會隱身,肯定是這個男人故意的要惡整她,藏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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