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菜,爆炒腰花,可樂雞翅,上海青,清蒸鱸魚。


    喻色發現墨靖堯吃的最多的是爆炒腰花,不由得拿筷子敲了敲他的,“放了青椒,不辣嗎?”她記得他不是很能吃辣,就因為他不吃辣,她專門買的青椒,沒想到這青椒比辣椒還辣,炒的時候就滿廚房飄辣,嗆得她直打噴嚏。


    “辣也要吃,小色專門做給我補身體的,必須吃。”墨靖堯說著,又夾了一塊切的很漂亮的腰花入口。


    “……”喻色懵了一下,隨即就反應過來這男人是什麽意思了。


    吃什麽補什麽,腰花是豬腎,所以,墨靖堯自動自覺的認定她是要給他補腎了……


    可她買菜的時候真沒想這麽多。


    就是想換著點花樣。


    這一懵,腦海裏自動自覺的閃過昨晚的一幕幕,這男人雖然給她留了最後的底線,沒有衝破那層底線,不過該做的一樣都沒少做,所以,他的確是需要補補……


    然後,喻色就發現一盤子的爆炒腰花,全都被墨靖堯吃光光了。


    收拾殘局的時候,她的臉都是紅的。


    然後,就聽男人起身的時候低“嘶”了一聲,仿佛很痛苦似的。


    “呃,你哪裏劃傷了嗎?”喻色以為墨靖堯是一不小心也象她昨天那樣弄傷了手指什麽的,轉頭就看向墨靖堯。


    可是他們吃飯根本沒用刀叉之類的,茶幾的邊緣也是鈍的,根本不可能劃傷。


    “沒有。”墨靖堯回答喻色的時候,就想起她昨天的傷了,捉過她的手查看了一下,已經無礙的結痂了。


    很淺很淺的小口子,昨晚沒碰到水,早起的時候就好的七七八八了。


    “以後要煮飯可以,但隻能用洗好切好的半成品,我每天讓人送過去,你不許切菜。”可,哪怕喻色受傷的小口子已經好了,墨靖堯還是皺眉警告的說到。


    “哪有那麽誇張,人活一世,摔幾次跤菜刀切幾次手,純屬正常,你就不要小題大作了。”喻色對墨靖堯的誇張是相當的無語。


    “不許,以後會有專人送食材過去。”反正,他是絕對不許喻色再切菜了。


    昨天她切一次手就夠了,再也不許再切一次了。


    喻色懶著理他,也沒當回事的繼續收拾。


    墨靖堯起身走向辦公桌,拿起內線電話道,“一杯橙汁一杯冰水。”


    喻色聽到橙汁知道墨靖堯是給她點的,但是聽到冰水就有些奇怪了,“墨靖堯,我記得你隻喝咖啡的。”他的咖啡她嚐過,苦,從來都是現磨的那種,但是他不加糖。


    喻色每次看到墨靖堯喝咖啡,嘴裏都會不由自主的泛起苦苦的味道。


    她每次都是深度懷疑墨靖堯是怎麽喝下那麽苦的咖啡的。


    “現在隻喝冰水。”墨靖堯低喃了一句,便坐到了大班椅上,拿過一個文件看了起來。


    兩分鍾後,一杯橙汁一杯冰水送了進來。


    是薑嬋。


    “喻小姐,你的橙汁。”薑嬋微笑的先把橙汁送到喻色的麵前,這才轉身把另一杯冰水放到墨靖堯的辦公桌上,“墨總,你的冰水。”


    “出去。”墨靖堯冷冷的,冰水放下他就知道了,不需要這個薑嬋多嘴通知她。


    其它的秘書送咖啡從來不多嘴,隻有這個薑嬋多話。


    “是,墨總慢用,有什麽需要通知我。”


    “出去。”這一次,墨靖堯已經是用低吼的了。


    這辦公室裏,現在是除了喻色之外,多一個活的生物都不喜歡。


    女的不喜歡,男的更不喜歡。


    所以,他之前直接把孟寒州趕走。


    好好的二人世界,全都被薑嬋給打擾了。


    薑嬋驚的身子一抖,再也不敢多嘴的走了出去。


    剛剛靠近喻色的時候,她近距離的又觀察了一下女孩,雖然說算得上明眸酷齒算得上漂亮,可是身材真的不怎麽樣,沒開長似的就是飛機場,跟她的身材比絕對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她真不懂墨靖堯怎麽會對一個飛機場上癮似的。


    隻是,再番不服氣,可她不敢說。


    退出門去的時候,還狠狠瞪了喻色一眼。


    越看喻色越不順眼。


    喻色已經收拾好了食盒,準備帶回公寓清洗,“墨靖堯,我先走了。”她下午要上班,不能再頹廢了。


    “這麽快?”墨靖堯端起冰水喝了一口,同時又低‘嘶’了一聲。


    很輕很輕的聲音,但是喻色聽到了,腦子裏瞬間閃過的就是‘生不如死’那四個字,這一刻就以為墨靖堯哪裏不舒服了,“墨靖堯,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你告訴我好不好?”


    她不管了,再不問,她快要被這個擔心逼瘋了。


    很擔心墨靖堯處於生不如死的分分秒秒中。


    “沒有,我沒有不舒服。”不想,墨靖堯直接不承認他是不舒服。


    “真的嗎?那你一直低‘嘶’什麽?聽起來象是不舒服似的。”喻色繼續追問,反正已經開了頭,已經追問了,索性就追問到底,索性問出結果,也算是解了心疑。


    問完了,她定定的盯著墨靖堯,很想看出來他是哪裏不舒服,但是很遺憾,她還是看不出來。


    她今天先是上午治不了安安媽魏芳的病,現在又看不出來墨靖堯哪裏不舒服,她開始想念墨靖堯的那塊玉了。


    沒了那塊玉,她想補充一下醫學知識都補充不了。


    再想補充,就隻能靠大學的課本和教授的授課。


    想想,就特別的遺憾。


    然後,就見正喝冰水的墨靖堯的臉色開始轉紅。


    越來越紅的樣子。


    “墨靖堯,你到底怎麽了?”墨靖堯也許看不到他自己臉色的變化,但是她看得到,看得清清楚楚,一目了然。


    偏,她看不出來他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也想不明白。


    越是猜不到越是擔心越是緊張。


    墨靖堯又喝了一口冰水,然後,俊顏微垂的看著手中的水杯,低低啞啞的道:“辣。”


    “噗”,喻色這次是真的笑噴了。


    直接笑噴。


    同時,整個人也一下子放鬆了。


    是的,剛剛所有的緊張和擔心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


    她扶著小腰,站在那裏笑的忍也忍不回去,笑的快要岔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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