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孟寒州揉了揉眉心,為什麽他說真話的時候總是沒人信?


    他是真不知道,鍾點工給楊安安換好了衣服就出去了,至於把她脫掉的髒衣服弄到哪裏去了,他沒問,自然不知道。


    “那……那我讓人給我買一套送過來吧,你告訴我這裏的地址。”楊安安小小聲的,三分鍾內,她真沒辦法從他這裏消失。


    她總不能就穿著他的襯衫這樣子出去吧。


    “告訴你也沒用,這座山,從半山腰開始,就沒有車能開上來。”


    楊安安瞪大了眼睛,“那我怎……怎麽……”


    “說你蠢,你還真是蠢,你除了求我,沒有第二條路能走,就算你去找喻色也沒用,墨靖堯是我兄弟,他不會親自來接你,他隻會親自接喻色,喻色才是他女人。”


    “要我求你?你做夢吧,休想。”她才不要求他。


    反正她跟他已經撕破了臉,他愛送她就送,不送拉倒,他要不送,她就一直賴在他這裏,有吃有住,挺好的。


    他不說墨靖堯還好,這一說她就更加不怕了,因為墨靖堯,孟寒州不會把她怎麽樣的。


    孟寒州揉了揉眉心,他今天有一點真沒說錯,楊安安是幾年裏第一個敢句句懟他的人。


    是的,男人女人都算在內,楊安安是第一次敢這麽懟他的人。


    偏,他現在還覺得這樣挺有趣的。


    可能是因為太久沒有人懟,太久不知道被人懟的感受了吧,這會知道了,居然還特麽的覺得挺新鮮的……


    想到這裏,他低頭繼續看電腦屏幕,不理會楊安安了。


    反正最後急的跳腳的一定是楊安安,而不是他。


    楊安安悄眯眯的開始四下裏翻找了起來。


    這個櫃子那個抽屜的,結果櫃子裏全都是孟寒州的衣服。


    一整櫃的全都是跟他身上那款沒差多少的西裝。


    反正西裝的款式都是類似的,真沒啥區別。


    可他卻硬生生的整了一櫃子的高定。


    不過,拉開抽屜的時候,隻看了一眼,她就倏的一下關上了。


    臉紅。


    臉紅的象才抹了胭脂一樣。


    太紅了。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多的男士小褲褲。


    整整三大抽屜。


    一個男人整那麽多幹嘛。


    她一點也不知道,孟寒州的小褲褲從來都是隻穿一次就丟掉的。


    不洗,從來不洗。


    但也不是直接丟掉,而是經過處理後丟掉。


    他這裏,有一整套的處理設備。


    他用過的東西,也不是隨便什麽人都可以碰的。


    他有潔癖,隻要是一想到被人碰到了他用過的東西,他就渾身不舒服。


    找完了這間臥室,楊安安就走出去去別的房間找。


    結果,找著找著她放棄了。


    這幢山間別墅太大了。


    她就象是走進了迷宮一樣,找著找著,她找不到她是從哪一間出來的。


    更不知道孟寒州在哪一間了。


    每一間臥室的門都一樣。


    所以看著哪一間都象是她要找的那一間。


    大咧咧的她迷糊了迷路了。


    出來的時候,就應該在那一間上劃個記號。


    別墅裏有泳池,還有一個小型的高爾夫球場。


    可一眼看過去,一個人影都沒有。


    她也才終於相信了他說過的那句話,就算是她給了快遞地址,也沒有人能上得山來。


    那她還是沒有衣服。


    她氣惱的坐在門口,曬起了太陽。


    很想向喻色求救。


    可是自己連身衣服都沒有,就穿著孟寒州的襯衫也不是辦法。


    他不嫌丟人,她嫌丟人。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昨晚上戰況激烈,他把她的衣服都撕碎了而不能穿了呢。


    這一曬就是一個多小時。


    也漸漸的磨去了她的煩躁。


    楊安安起身又開始找起了那個房間。


    這一次,她先是認真的打量起了整個巨大別墅的布局,這才按著那僅有的一點印象開始找起來。


    半個小時後,當她終於推開了孟寒州的那間有著四五米寬的大床的臥室時,當又看見了活人後,楊安安都有一種想親孟寒州的想法了。


    他簡直就是她的救星。


    這會子也不矯情了,她仿似柔情似水的到了孟寒州的麵前,軟聲的道:“孟寒州,我求你了。”


    說完,她差點惡心的吐了。


    強忍著才沒有爆笑出來。


    她是真的不會撒嬌。


    一撒嬌,全身都不對勁。


    “真心的?”


    楊安安不敢說話,她怕自己笑場,隻能拚命的點頭。


    這裏雖然很壯觀很漂亮,可是就他們兩個人,看著就覺得滲得慌。


    “真心的。”


    孟寒州開始收起了筆電,兩分鍾後,他一身筆挺的手拎著包走出了臥室。


    楊安安急急的跟上去,“那我穿什麽?”


    孟寒州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楊安安,“這樣就挺好。”


    你才這樣挺好,你全家都這樣挺好。


    楊安安在心裏咒罵著,不過也隻敢心裏罵罵。


    隻能是悄悄的跟在這個男人的身後。


    五分鍾後,孟寒州輕車熟路的已經帶著她把車駛上了別墅外麵的盤山道。


    楊安安一直揪著身上的襯衫。


    生怕一不小心就露出了不該露出的。


    因為男款的襯衫裏麵,什麽也沒有。


    那個該死的鍾點女工,別讓她認識她,別讓她知道她是誰,否則她一定打的那個鍾點女工滿地找牙。


    多給她穿一件不香嗎?


    她雙腿並的很嚴實。


    仿似身邊正開車的不是一個男人,而是一頭隨時會發晴的野獸似的,必須時時的提防著。


    車子開出了盤山道,開進了車水馬龍的市區。


    人很多,車也多。


    楊安安坐在車裏,雖然外麵的人最多隻能看到她上半身的白襯衫,可她就是有一種被人知道了襯衫下麵什麽都沒有的感覺。


    很心虛。


    “你……你要帶我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孟寒州繼續開車,看也不看她一眼的淡淡說到。


    “我……我不要這樣下車。”楊安安繼續的扯著襯衫的一角,慌的不行不行的。


    這男人該不是要把她賣了吧。


    所以,就不在意別人看到穿他襯衫的她。


    可她清楚的記得,網上太多關於女人穿男人襯衫的說法了。


    那就是風**人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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