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崢一開始還與墨靖堯明爭暗鬥著,可漸漸的就被美食吸引了。


    “咦,這菜的味道真不錯,我好象以前在哪一家吃過類似的。”


    他這一句尾音還未落,林若顏就悄悄捅了他一下。


    靳崢懵了一匹的看了一眼林若顏,再看向孟寒州,他腦子裏有什麽一閃而過,然後眨間就明白了過來。


    看來,林若顏也是冠達會所的常客。


    所以,也吃出來了。


    那墨靖堯自然也是知道的。


    唯有他那個傻妹妹和楊安安還不知情呢。


    算了,不知情也好,知情了隻怕楊安安會不開心。


    畢竟,這是她請的飯局,她做東。


    雖然女人跟男人一起吃飯,男人付帳天經地義。


    可是今天不同往日,是三個女人早就定好了誰請客的,這誰要是強出頭的替楊安安付了,會讓楊安安麵子上過不去的。


    而且,既然這裏是孟寒州即將新開的一家會所,孟寒州應該不會不男人的全款照收吧。


    他可是聽到服務生介紹了,打三折呢。


    那是真的會便宜很多。


    用完了晚餐,楊安安喝的有點多,指著包廂裏的ktv設備道:“我們唱歌吧,我請客。”


    反正請了代駕了,幹胞就不醉不歸。


    也算是給她和孟寒州的那一晚情化上一個圓滿的記號。


    她這樣的提議,其它人自然是給麵子了。


    尤其是喻色,楊安安說什麽就是什麽。


    而身為她的大跟班的墨先生,更是無條件支持楊安安。


    這是喻色同意的,他自然是支持。


    不過開唱的時候,卻隻有三個女生唱起來。


    靳崢墨靖堯和孟寒州繼續的坐在酒桌前,喝。


    是的,就是一個‘喝’字。


    一杯杯的酒,如同白開水一樣的傾倒入酒杯,再入喉管,辛辣而又痛快。


    楊安安唱完了一首,就走向了孟寒州。


    因為與孟寒州在一起的事壓仰著她前幾天一點也不開心,而這一刻高興了放開了,她就衝著孟寒州道:“你也唱首歌,好不好?”


    結果,就聽孟寒州冷冷的道:“不好,對於你的脫單,我沒有祝福。”


    他這一句說完,楊安安隻覺得血往頭上湧,喉頭一梗,她就抬手拎起了他的衣領,“你說什麽?你居然不祝福我?你憑什麽不祝福我?孟寒州,你給我說清楚。”


    她咬牙切齒的小模樣,就象是一隻小獸。


    喝多了的楊安安,是真的忘記她是怕這個男人的了。


    因為忘了怕,絕對豁出去的吼向了孟寒州。


    “真想知道?”孟寒州今晚也喝了很多酒,不過他就象是個千杯不醉的人一樣,此一刻與進來前沒有什麽變化,帶著一半邪,帶著一半冷。


    這就是最真實的孟寒州。


    “你說。”楊安安依然是咬牙切齒,恨不得撕了這個男人。


    “你答應我看到了不鬧場,我就給你看。”孟寒州再看了一眼楊安安,語氣有些衝的說到。


    就是要楊安安答應他,不然他不給她看。


    “好,我答應,你給我。”


    楊安安好奇了,所有的好奇心都被孟寒州給挑了起來。


    孟寒州便拿出了手機,刷刷點了幾下。


    楊安安正不明所以,不知道這男人是在玩什麽遊戲的時候,就聽手機‘叮’的一聲響,她收到文件了。


    這個時候收到文件,想來一定是孟寒州剛剛發給她的。


    她指尖滑開屏幕,就好奇的看了下去。


    隻有視頻的畫麵,但是視頻被消音了。


    所以,她隻能是緊盯著視頻中男人女人的口型去猜他們正在說什麽。


    然後,不過半分鍾罷了,她的臉就黑了,“這不是真的,不是的。”


    “要不要我再給你一個視頻?你才能死心?”孟寒州懶洋洋的拿起了一旁的酒杯,淺酌了一口淡笑說道。


    他是真的隻是淡淡的笑了一下。


    可是笑就是笑。


    這笑意落在楊安安的眼裏,那就不是笑,而是變了味道的嘲諷。


    他這是在嘲諷她被人耍了還洋洋得意,還慶祝脫單……


    她這是要多蠢就有多蠢。


    咬了咬唇,她發狠的道:“好,孟寒州你給我。”


    就是想讓自己徹底的死心吧。


    倘若再看到一個關於穆承灼與別人下賭注的視頻,她可能就真的死心了。


    就再也不會對穆承灼抱有任何幻想了。


    昨晚上穆承灼向她告白的時候,她就想過那個男人是不是因為什麽賭注而向她告白。


    畢竟,她聽說過校園裏很多男生女生都開過這種玩笑。


    但是當麵對穆承灼看起來很幹淨很清朗的笑容時,她不由自主的就選擇了相信他。


    她甚至還天真的以為自己從此有了新男朋友,正好與孟寒州分手,裏子麵子都有了。


    結果,她昨天才甩了孟寒州,現在就打臉了。


    穆承灼根本不是喜歡她。


    就是在跟別人打賭他隻要送一支玫瑰花就能告白成功,就能把她追到手。


    是的,剛剛孟寒州給她的視頻就是穆承灼與別人談賭注的視頻。


    孟寒州看了一眼快要哭了的楊安安,眸色微凜,“看完了不許哭。”


    “誰哭了,我才不會哭呢。”楊安安發狠的吼過去,可是眼睛可遠沒有她想的那麽聽話,這說著話的時候,已經濕潤了。


    孟寒州揉了一下眉心,隨即低頭看起了手機,轉眼間楊安安就又聽到了手機的信息提示音。


    她打開,又一個視頻發送了過來。


    自然還是孟寒州發過來的。


    這是孟寒州發給她的第二個視頻了。


    第一個視頻讓她被打臉了不說,這會子都要哭了。


    所以,當看到這個視頻的時候,她突然間就有點不敢打開了。


    就憑孟寒州剛剛說過的話語,隻怕這個視頻也不是什麽好視頻,應該還是穆承灼算計她的視頻。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她落下去的手就一直停在距離手機屏幕還有兩毫米的位置,怎麽也落不下去了。


    她慌。


    她亂。


    她真的不想再看到什麽殘忍的事實。


    但是不看,那就是逃避。


    逃避不是辦法。


    她總要麵對的。


    “不敢看?”就在她糾結著不敢看的時候,孟寒州無情的說出了她的真心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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