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艙外,朵朵白雲飄過,把這空間寫意的仿似夢幻一般。


    墨靖堯一張傾國傾城的臉,這一刻真如染了墨汁一般,黑成了炭似的,一雙眼睛也是滿含控訴的望著喻色。


    喻色頓時有些心虛,“那……那啥,這沒有可以比性呀,我就是隨口一說,就覺得這次離開了,以後很難再來這裏了,再者,就算是再來,也不一定乘飛機的時候正好遇到這樣晴空萬裏的時候,所以,我就是想看看外麵的美景,行不行嗎?”喻色帶著點撒嬌的看著墨靖堯,她是真想看風景,至於墨靖堯,如果他不惹她不分手的話,以後大把的時間看他對不對?


    看他,絕對是想看多久就多久。


    墨靖堯扭頭看機艙外,果然是響晴的天,“我也要看。”他要跟她一起,否則,他就不讓她看。


    那種被忽略的感覺一點都不好,他不喜歡。


    喻色歎息了一聲,“好,我一邊給你治療一邊一起看風景,這樣總行了吧?”


    “行。”墨靖堯痛快的答應,隻要她不撇下他就好,他就知足。


    “我扶你起來,你慢點,盡可能的不要扯到傷口。”無奈的看墨靖堯,受傷的男人就象是一個大男孩。


    “好。”墨靖堯乖乖的順著喻色的手勁坐了起來,然後一眼看到機艙外的時候,也被那連綿的雪山和一個個星羅棋布的高原湖泊震撼了,果然很美,怪不得喻色不想錯過呢,不過,隻一眼,他就又看起了喻色,“再美也美不過你。”


    這是情話嗎?


    喻色靜靜的一邊看風景一邊握住了墨靖堯的手,墨靖堯頓時就感覺到了手心裏癢癢的感覺,“你在給我運氣嗎?”


    喻色沒想到墨靖堯居然就發現了。


    那股氣流畢竟弱弱的,弱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樣子,但沒想到墨靖堯還是感覺到了,“嗯,我練了一種功,可以治療傷病。”


    “但是使用的時候也會耗費你的精氣神?”喻色之前氣惱中說過的話,他記住了。


    喻色就有點不好意思了,“也沒什麽,我睡一覺就補回來了。”


    卻隻有她自己才知道,就算是補回來,也是小病一場的感覺,身體很虛,要徹底的補回到如初,怎麽也要十天半個月的。


    所以,她才覺得他那樣的一下子加重了傷情,實在是愧對她的付出。


    “那……那別運功了,你看風景就好,我慢慢也就養好了身體。”墨靖堯頓時就心疼了,怪不得今早一覺醒來,他就覺得身體一下子變好了許多,恢複的速度連他自己都不能相信,原來她是真的給他運了功。


    這樣一想,她生氣也是對的。


    的確是他不知道珍惜。


    “別動,乖乖的看風景就好,嗯?”喻色回握住墨靖堯的手,不許他掙開。


    就覺得兩個人這樣一起坐在機窗前,看著外麵絕美的高原景色,簡直是太美了,美到無法呼吸的地步。


    她想,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眼裏的美,更不會忘記是墨靖堯陪著她一起欣賞這樣美麗畫卷的。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的作用,墨靖堯就覺得裂開的傷口也不疼了,這一刻坐在這裏看著風景,是要多舒服就有多舒服。


    他從不覺得自己受傷有多委屈。


    他救喻色受了傷是天經地義,因為他是她男人。


    隻有她的男人才可以為她受傷,而陳凡就不可以為喻色受傷,所以,他才受了那一槍。


    他不覺得自己虧了。


    相反的,那一槍相當於是為了喻色而受的,他甘之如飴。


    飛機繼續飛行,喻色就想時光在這一刻定格,實在是太美了。


    那是一種天蒼蒼野茫茫,仿佛穿越到了遠古時代天荒地老的感覺,那種感覺美到無法形容的地步。


    直到機艙外的雪山和湖泊悄然變成了一幢幢的屋舍,喻色的夢也終於醒了,到底還是又回到了l市。


    離開l市的時候,她走的很突然,甚至於很不盡興,完全是不想再生枝節才不得已的離開的。


    卻不曾想,這麽快就回來了。


    卻是要把l市當成一個跳板回去t市。


    終於是要回去了。


    她也有些想家了。


    其實,她已經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家了。


    t市不過是一個形式意義上的家罷了。


    隻是好過沒有。


    直升飛機停在了機場。


    如果不是直升飛機的航程受限,不能飛到t市那麽遠的地方,墨靖堯都不想在l市轉飛機。


    專機。


    不過,喻色沒有同意直接轉機。


    墨靖堯的傷雖然在她的九經八脈法下,已經好一些了,可是傷口到底是裂開了,所以現在要麽吃藥要麽輸液,最終她選擇了吃藥。


    但是吃藥就要抓藥,抓完了藥還要煎藥,這些都需要時間。


    所以,最終她決定在l市再逗留了一天。


    她可不想墨靖堯一回到t市,就成了廢人一個的躺上幾天。


    他不覺得有什麽,可她覺得有損自己的名聲。


    有她跟著,他還能成一個廢人,那她就是庸醫了。


    喻色做的決定,墨靖堯乖乖的同意了。


    她是為他好。


    他受的傷,一點都不是開玩笑。


    一行人等低調的住進了酒店,墨靖堯刻意的隱藏了自己的行蹤,他現在的身體情況,不適合見任何人。


    靜靜的休養,靜靜的工作,是他最最需要的。


    喻色隻花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就買來了一路飛行所要用的藥。


    其實飛機飛行也就幾個小時而已。


    但就因為墨靖堯的傷口這樣裂開算是三次傷害,所以,她才特別的鄭重。


    喻色不僅是親曆親為的買藥,甚至於煎藥也是親曆親為。


    因為有先煎和後下兩味藥材,這兩味先煎和後下的火候要掌握的剛剛好,否則藥效就去了一半,就沒什麽效果了。


    所以,她才親曆親為。


    酒店裏,墨靖堯躺在床上拿著手機工作,小廚房裏,喻色煎著藥。


    藥香飄滿房間,墨靖堯一邊工作一邊輕嗅著,居然是第一次覺得藥香很好聞。


    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是不是瘋了,居然會覺得藥香好聞。


    他這是中了一個叫喻色的女人的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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