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墨靖堯手上的傷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止血,然後結痂。


    就這樣才灑完藥,就已經好轉了的樣子。


    太神奇了。


    “這藥,能不能送我一點?”那為首的人,先是呆怔了兩秒鍾,隨即就上前求藥了,這樣的藥不求,那豈不是傻。


    桑姆媽看了他一眼,“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墨先生手上這傷,還是因為你飛擲向喻醫生的那一刀,他為了喻醫生直接伸手夾住刀才受的傷。”


    “這個……”那人訕訕的,“這是景區的規定,任何人等不能闖進工作區域影響天葬儀式,我是例行公事。”


    “那也不能傷人吧,剛剛你差點傷了我家桑姆呢。”桑姆媽說著,狠瞪了一眼這人。


    “你冤枉我了,我那時是以為她對桑姆施的是邪術,是擔心她害了桑姆,想要逼停她,這都是誤會,天大的誤會。”打著哈哈,他笑的很不自然。


    喻色才不想理會這人,背上還疼著呢,隻是在人前,真的不方便灑藥,“墨靖堯,我們走吧,去車上。”


    “好。”墨靖堯微傾身就抱起了喻色,喻色又如貓一樣的窩在墨靖堯的懷裏,笑看著一旁乖巧而一直處於迷糊狀態有點分不清楚狀況的桑姆,“桑姆,跟姐姐一起坐車吧,姐姐帶你去吃好吃的。”


    “嗯嗯,我能跟姐姐去嗎?”桑姆立刻轉頭看媽媽。


    “這個……”


    “走吧,一起,跟著我,等吃過了食物,我再給她診治一下,絕對不能讓桑姆再出什麽問題了,不然,又要被人誤認成我使邪術了。”喻色低笑著說到。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走吧。”桑姆媽衝著自家人使了一個眼色,然後一行幾人全都跟上了抱著喻色的墨靖堯。


    喻色是直接把求藥的那人撇在了身後,理都不理。


    她做不到以德報怨,所以,她的藥給誰都不會給刺傷自己的人。


    兩個人才走出景區內部人員出口,墨靖堯的手機就響了,墨靖堯抱著喻色,喻色一伸手就從他的口袋裏掏出了手機,“靖汐,我和你哥有點事先離開了,你再等一會就能看到了天葬儀式了,別著急。”


    “剛剛現場通知說要延遲些時間舉行,是不是跟你和我哥有關係?”墨靖汐那邊狐疑的問到。


    “沒有的, 是你哥剛接了一個電話要趕過去處理一些捐贈事宜,你繼續看吧,改天我和你哥再來。”喻色淡定的解釋了自己要離開的原因,不想引起墨靖汐的無端猜測,那樣隻會讓她更擔心。


    “好吧,那我們看完了就回去。”墨靖汐這才掛斷了電話。


    因為那邊,下一具屍體已經準備開始天葬儀式了。


    這是本地的風俗,在他們以為,這樣就是對死者最大的尊敬了。


    “桑姆媽,你和桑姆與我們乘坐一輛車吧。”


    “呃,你知道有車?”墨靖堯低頭看一眼懷裏的女孩,臉色稍稍比剛剛好一些些,不過還是蒼白的。


    “自然有的,我知道不論我和你到哪,都會有人跟著的,不過我不確定這一次是誰開車跟在後麵的?”


    “墨一。”然後一轉彎,果然就看到了一輛拉風的越野車。


    這個時候,她和墨靖堯都受傷了,所以,不適合騎摩托。


    再拉風也不能騎。


    墨一已經下車,迎上前來,“墨少,你……你受傷了?”如果不是區長攔住了他,他剛剛一定進去了,現在看到墨靖堯受傷了,特別的自責。


    “小傷,無礙。”墨靖堯淡淡的完全不以為意,畢竟,用了喻色的藥,他現在已經沒有疼痛的感覺了,就快要好了的樣子。


    墨一立刻跟上,拉開了車門,“喻小姐的傷……”他是問完了墨靖堯的傷情才想起沒有關心喻色的傷情,然後發現墨靖堯臉色一沉,頓時就明白了,以墨靖堯看喻色的命比他自己的命都重要的情況來看,他這樣直接忽略喻色,墨靖堯自然是黑臉的,所以趕緊的補問了一句,隻想亡羊補牢。


    “車外等著。”墨靖堯淡冷一聲,就把喻色放到了車座上,隨即坐了上去。


    “桑姆,你和媽媽在外麵等一下,我上了藥後再上來喲。”喻色笑著與桑姆打招呼,不想桑姆跟上車,然後看到她身上血淋淋的傷口。


    這會子,有點疼。


    而她,已經無力再運行九經八脈法了。


    為了救治桑姆,她耗盡了所有的能量。


    不過,等她休息一晚,就可以恢複體力了。


    但現在的她,太弱雞了,弱雞的仿佛隨便一陣風,都能吹跑她似的。


    所以,她才弱的任由墨靖堯把她抱上車。


    “好的,姐姐。”小姑娘點點頭,也很虛弱,畢竟她已經幾天沒有吃過食物了。


    不過有喻色的能量注入,精氣神還算是滿滿的。


    很棒了。


    墨靖堯坐穩,伸手“嘭”的一聲關上了車門。


    車窗外,桑姆驚的小臉一白,“叔叔,你好凶。”


    小姑娘的聲音是透過前排駕駛座那邊墨一之前搖下的車窗傳進來的。


    喻色習慣性的伸手就掐了一下墨靖堯,“你凶什麽?”


    “最後一次。”墨靖堯伸手解開了喻色的衣服,露出了她受傷的背部。


    原本皙白美好的背部此時一片血色,看得他心口驟疼,比他自己的傷都疼的感覺。


    這一聲,冷冷的。


    也凶。


    還是對喻色凶。


    喻色眨眨眼睛,這好象是認識墨靖堯以來,他對她最凶的一次。


    不過,凶歸凶,藥粉灑落的時候,絕對是輕輕的,輕輕的。


    一點也感覺不到疼痛。


    然後,灑了藥粉後的傷口就更加沒有痛意了。


    上好了藥,喻色抬頭看近在咫尺的男人,一張俊顏冰冰冷冷,這是真的生氣了呢。


    她伸手就捏住了他的下頜,“墨靖堯,難不成你遇到這種情況你見死不救?”


    “不救,活著不香嗎?活著救更多的人不香嗎?”


    “噗……”喻色笑噴,“墨靖堯,你什麽時候這麽時尚了?”這話問的真的很時尚呢。


    “別轉移話題。”墨靖堯伸手拍掉她的手,一張臉上現在已經全都是階級鬥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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