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的她差點失神,好在冷戰換了槍,並不是用重型的手槍。


    冷戰本以為唐晴中了槍,怎麽也會疼的暈厥過去的,然而並沒有,她還猛踩油門竄了出去。


    說實話,能在他精心挑選的十八個保鏢圍攻之下還能逃掉的人,曾陌塵都做不到,這個女孩年級不大,卻有這等本事,讓他莫名想到了自家老大方宇陽和蘇簡。


    “冷先生,要追麽?”


    “追。”小少爺要的人,哪能讓她跑了。


    很快有車子發動追了過去。


    冷戰臉色難看的轉身進入王家院子找方修複命去。


    剛治好葉梅梅的方修擦著手,聽到冷戰的匯報也帶著詫異,“她這麽厲害麽?”


    好看的眼眸掃了眼冷戰,“冷先生欣賞她?”


    冷戰一愣,抬頭看向容貌比方宇陽更好看的方修,對上他幽深眼眸的時候,心一震,方修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任何人在他麵前都藏不了心思。


    “有點。”冷戰本來就是混江湖的,當初跟了方宇陽後,方宇陽離開一年時間,他的勢力都是他掌控的,他也在這期間得到了自己想要東西。


    方修淡淡的笑了下,轉而看著那個池塘,“任何人看到親人的骨灰被毀,誰也無法保持理智。”


    王安安也夠狠。


    “不過,她戾氣太重了,我本來還想留她帶去給母親看看的。”不管她是從哪裏知道的暗穴,能加以利用到這種程度,醫學天賦絕對很高,這樣的人不能讓她在黑暗的路上越走越遠,不然再也回不了頭了。


    當然現在的他也和父母的觀念不太一樣了。


    從妹妹失蹤被捉,他父母痛苦那麽多年,方修就知道,麵對敵人不能心慈手軟,必須斬草除根。


    吳勇那邊他們一直在追查,不管妹妹是生是死,他是不會放過罪魁禍首的,尤其這件事情很可能跟門內人有關。


    唐晴知道冷戰不會那樣放她走的,對這邊的地勢她也不熟,隻是在開車過來的時候下意識就將這塊地勢記在腦子裏了。


    在京都能有這樣富人住的風景秀麗的地方很少,卻也方便她躲藏。


    十五分鍾後,方修已經在宴會上被人巴結交談,冷戰得了消息走到方修身邊,低聲耳語,“那個女孩棄車逃了,逃走的方向不明。”


    拿著香檳的方修微微斂了眸子,“讓我們的人暫時撤了。”掃到雖然在招待客人,眼眸卻總帶著擔心看過來的王翰景身上,“她肯定還會回來的王家的。”


    王翰景看到方修看他的時候,終究鼓起了勇氣走到他身邊,語氣多幾分恭敬,“方少爺。”


    “王叔叔。”方修麵帶禮貌的笑意。


    “那個,不知道我女兒,你們捉到了沒有。”


    “沒有!”


    王翰景呆住了,他可知道蘇家保鏢都是些什麽人的。


    皺了眉頭,她果真那麽厲害麽?


    難怪能將葉梅梅打成那樣,想到這裏王翰景心裏愧疚更加深,“我如果能早點找到他們娘倆,將唐晴養在王家,她也不會變成這樣的。”


    “變成什麽樣?”方修盯著王翰景,有幾分說不上的趣味。


    他不是對他前妻感情至深麽?


    前妻的骨灰可剛被王安安毀了的。


    王翰景沒想到方修會這樣問,有幾分尷尬。


    “喪心病狂麽?”


    王翰景默不吭聲,想到自己看到的,隻覺得喪心病狂都不足以形容她的狠厲。


    不管怎麽說,王安安也是她親妹妹,對妹妹當眾下這種死手,唐晴太恐怖了。


    所以他沒有找方修給她求個情。


    方修笑了下,抿了一口香檳,她對葉梅梅沒真的下死手,要不是唐茹軍治療出錯了,她也不會加重傷的,這的是懂得張家內經的人動手治療才會造成傷加重的情況。


    一般在醫院掛瓶,養幾天就好了,隻是這以後就會時不時落下心悸的毛病。


    王家要不是有佩佩姑姑在,佩佩姑姑給了王妍紫在他家慰籍母親失去妹妹的傷心,的確不配得到現在的金錢地位。


    王家還妄想再將王安安送到他床上去,真將他方修當成了傻子。


    方修抬眸正好見到安撫王安安的曾陌塵,王安安的左手腕上帶著一條祖母綠的手鏈,在人群中異常晃眼,方修眼神越發深沉。


    巧玲阿姨是個何等大智若愚的人,能看不出王家的心思?


    所以今個他們都不來這邊給王老夫人祝壽。


    方修不懂,平常冷靜睿智的曾陌塵到底是怎麽看上王安安的,如此為她掏心掏肺?


    天漸漸黑了下來,穿梭在樹叢之中的唐晴捂著還經過她簡單處理不在流血的肩膀,可是疼痛還在。


    手機在逃跑的時候丟了。


    她也不知道現在具體的方位,沒多久,唐晴隱隱見到了光。


    是房子,還是一棟古老的大別墅。


    唐晴並未貿然靠近,而是在周圍勘察了下後,發現並未有人守著,走近,透過光明的窗戶看去,裏麵幾乎也沒人,但是整個別墅明明亮著燈。


    唐晴掃到自己肩膀上的傷以及腹部的傷,渾身的疼痛讓她沒有選擇,從打開的窗戶一躍跳了進去後,勘察了環境沒見到人,於是想要進入這個別墅的房間找布給自己包紮。


    出乎意料之外,這裏居然有藥房?


    唐晴天生就對藥材敏感,學過辨識藥材,以及藥材的應用,更是學過中藥方子。


    拿了自己需要的藥材的時候,唐晴聽到了門外的動靜,有人下樓了。


    唐晴掃了眼周圍,看到藥房台子前麵有一把剪藥用的剪刀,直接拿了起來。


    躲在門口的時候,果然那個人要進來藥房。


    開門人影過來,隨著燈被打開,唐晴發現進來的人好高,沒看清長相唐晴的見到已經對著他的脖子了,“別動。”


    站在原地手裏還拿著一本古老的藥材書的黎燭停下了身軀,狹長的眼眸瞥向比他矮不少麵容冷厲的少女,也看到了她身上的傷,鼻腔更是能聞到她滿身的血腥味。


    對付她,黎燭不用費力氣的,一把剪刀威脅不了他。


    他才剛從門內出來,無所事事的接了張家這個攤子,第一晚就遇到這種事情?


    五分鍾後,黎燭被唐晴綁在了椅子上。


    唐晴不敢將他放到脫離她視線的地方,在這個家裏找到了手術刀和鑷子。


    當著黎燭的麵,咬住從他身上剝下來捆成團的衣服,開始自己取子彈。


    黎燭就這樣盯著她,她明明疼的手都在顫抖,額頭盡是冷汗。


    唐晴給自己用了止疼藥,顯然止疼藥的效果不佳。


    唐晴也不知道自己身體到底什麽情況,對什麽都特別敏感,同樣痛覺也比普通人敏感,她用的止疼藥都是普通中藥弄出來的,哪裏有珍稀藥材好?


    子彈取出來的那一刻,灑上藥粉的唐晴疼暈了過去。


    一夜過去,等唐晴醒來的時候發現她躺在了客廳的沙發上,還蓋著毛毯,陽光透過窗戶正好打在她臉上,刺激的她眼睛生疼。


    察覺到所處環境不對勁,唐晴立馬坐了起來,牽動了傷口,震驚的發現她傷口被人處理了。


    抬頭就見到麵容二十七八歲的男人正平靜的坐在她對麵看書。


    “醒來了。”黎燭從目光從書本上放到了唐晴身上,十分平靜,見到唐晴要動手,黎燭拉了拉手上的線,唐晴立馬摔回了沙發。


    她的雙腳居然被綁著。


    唐晴憤恨的盯著黎燭。


    “你不是我對手。”


    唐晴這才反應過來,她之前明明將他捆綁住了,他怎麽逃脫的?那套捆綁方法,她都逃不了。


    這個男人的確有本事,也不怪敢一個人住在這樣的房子裏。


    唐晴傷口越來越疼,疼的額頭再次冒出虛汗。


    “你是門內人麽?”從見到唐晴,黎燭就從她身上感覺到一絲說不上的熟悉氣息。


    不然,他也不會留她的命。


    唐晴哪裏知道什麽是門內人?


    “怎麽不說話?”黎燭放下書,走到唐晴前麵,居高臨下的盯著她。


    “要殺要剮隨便。”唐晴落到他手裏,身上還有傷,不知道有沒有被他下手腳。


    黎燭沉默了一會兒,“你叫什麽名字。”


    唐晴不開口。


    黎燭揉了揉光潔的額頭,他還是第一次被一個人這樣無視。


    不如將她交給蘇簡查查吧。


    剛轉身的是黎燭就察覺到一股說不上的戾氣,朝著他脖子襲來。


    伸手輕易就擋住了。


    定睛看過去,她手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把小刀。


    綁在她腳上的繩子也被割斷了。


    唐晴冷笑的盯著黎燭,他犯了個致命的錯誤,那就是麵對人質的時候不搜身。


    不過他力量的確大,比方修還大,速度也比方修快。


    她的確不是對手。


    唐晴現在隻想逃。


    打了幾個回合之後,瞧準機會,往外麵衝,奇怪的是他並沒有追過來,而是淡定的看著她。


    正在唐晴疑惑的時候,傷口處傳來麻癢的感覺,唐晴也開始犯頭暈和惡心。


    “你對我下毒了?”扶著玄關的牆,唐晴憤怒無比。


    黎燭麵無表情,“我缺一個試毒的小白鼠。”


    行醫救人,張家門下已經不少了,不需要他,倒是毒藥,他感興趣。


    唐晴腦袋嗡嗡作響,立馬明白他的意思,“卑鄙。”


    “是你自己送上門的。”黎燭拿出一顆藥丸,“這是解毒丸,當然我並不知道效果如何。”


    唐晴說話的時候已經用手觸摸自己,身上好幾個穴道都閃著金色光芒,唐晴冷笑了下,這毒她能解,但是這仇她記下了。


    沒有猶豫的要逃。


    黎燭怎麽可能讓她走?


    在外麵他也不想害人,一個箭步在唐晴還沒反應過來就將她製住了,盯著被他克製住手腳的唐晴,“你是真不怕死麽?”


    “變,態放開我。”


    黎燭微愣,變,態說的是他?


    唐晴是經曆過各種生死的人,在這種情況下,也會用盡一切手段逃生。


    黎燭離她那麽近,還貼著她的身子,她雖然隻到他胸前,但也夠了,唯一能動的頭狠狠的朝著他撞去。


    “嘶。”黎燭皺了眉頭,她頭那麽鐵麽?


    明明都中毒了。


    更讓黎燭沒想到的是,他沒鬆開,她居然在張口就對著他胸前咬了起來,跟條瘋了狗一樣。


    黎燭也來了氣了,還沒人能傷到他,任由她咬著自己的胸口。


    疼痛讓他皺了眉頭。


    唐晴已經用了最大的力氣咬他,幾乎要將他緊實胸口的肉咬下來,這個人居然半點也沒鬆開她?


    她牙齒酸疼,隻覺得這個人的肌肉是鐵做的。


    加上中毒,頭暈惡心的,唐晴開始無力了,最終暈倒在黎燭懷裏。


    黎燭隻知道這個少女詭計多端,誰知道是真暈假暈,以及沒鬆開她,隻是這樣抱著她也不是事。


    索性打了她後頸,管她真暈假暈,自己弄暈了比較可信。


    看著她緩緩倒下去,黎燭先盯著自己的胸口看了下,扒開衣服,胸口位置已經血淋淋的,一塊肉都被咬下來了,真夠狠的,“看來,要留疤了。”


    而後蹲下身子,檢查下她的傷,撕裂了,又在流血,盯著她的朱唇,上麵沾了他的血,黎燭捏著她的下頜,強迫她張開嘴將解毒藥丸讓她吞下。


    “算了,拿人做實驗被蘇簡知道了,必然找我算賬。”隻是這樣放了她,黎燭不不太願意。


    傷他如此,怎麽也得給的教訓。


    將她抱起來,準備捆住她的時候,黎燭又愣住了。


    盯著這個少女,她年紀應該不大,再想想他的年紀,當她爺爺都可以了,真要跟這樣一個小孩較真?


    唐晴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夜晚,和白天一樣躺在沙發上,蓋著一樣的毛毯,抬頭還能見到一樣坐在沙發對麵拿著書看的麵容清秀的男人。


    “醒來了!”


    幾乎和白天一模一樣的動作,一模一樣的話,一模一樣的場景。


    見鬼了!


    這男人絕對是個神經病。


    唐晴有些後悔進入這棟別墅。


    剛動一下的時候,發現腳沒被綁著了?


    摸了摸身上。


    黎燭掃了她一眼,“別找了。”頓了頓,“你身上藏得東西不少,連銀針都藏了,你果然會醫。”


    都是些關鍵時候可以救命的東西,唐晴自然要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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