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天拱手施禮道,“這位仁兄,在下可以坐下來嗎?”他嘴上雖然問的客氣,不過屁股已經放在了辛子寒對麵的凳子上。


    辛子寒隻好點了點頭,無奈的問道,“少俠找在下不知有何貴幹呢?”


    “裝糊塗?”成天心中暗笑,“你裝糊塗,小爺可沒空陪你玩。”立刻挑明了說道,“這話似乎應該是兄弟我問才對吧!”


    辛子寒臉色一變,臉色有些陰沉的說道,“少俠不妨把話說明白吧。”這時候狡辯不是聰明人會做的事,辛子寒這麽問,言外之意就是說“被你現,我認栽了,劃下道來吧!”


    “夠爽快!跟聰明人說話果然省事!”成天笑道,“在下直接問的話,想來這位兄台恐怕也不會爽快的回答,不如咱們找個地方,請兄台指教一二如何?”


    辛子寒點了點頭,直接道,“如此,那就鎮東五裏的土地廟吧,在下先行一步恭候少俠了。”說罷茶也不喝了,轉身離開了客棧。這結果正是他目前最希望得到的,他想要知道的其他方麵信息,基本都知道的差不多了,想要再有突破,又不想下殺手,那麽比武無疑是最好的辦法。


    成天不慌不忙的的跟宋青書吃了早飯,找小二退了房間,這才騎著馬以散步的度,向土地廟走去。


    等他們顛啊顛的來到土地廟時,天色已經接近正午了。隻見辛子寒正坐在廟旁一棵大樹下,悠閑的吃著幹糧,看到成天二人來了,給了他們一個“早知道會這樣”的眼神。


    成天心中暗笑,“看來這辛子寒果然不是笨蛋,吃一塹長一智,竟然猜到自己會故意遲到了。”好在他也不指望這行為能給自己帶來多大的優勢,讓宋青書牽著馬到一邊休息,自己來到辛子寒身前,“兄台好興致啊,這裏山清水秀景色宜人,又有兄台這樣的人物在此喝酒觀賞,果然很有詩意……”


    頭一次見識到這麽現代的調侃方式,剛喝了一口水的辛子寒好玄沒噴出來。看了看早已經破爛不堪的土地妙,身旁的枯樹,周圍零星的幾棵小草,當頭的烈日,以及手中小半個饅頭和半口袋清水,辛子寒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才好,之前好不容易營造的一點心理優勢,就這麽付諸東流了……


    好在成天沒有繼續為難他,“既然兄台已經酒足飯飽了,飯後百步走,能活九十九,不如在下陪兄台活動一下吧。”說話的同時,成天將身後的斷天劍解了下來,不過並沒有將劍出鞘,因為成天看的出來,辛子寒似乎沒有敵意,他也就沒必要下殺手,說不定還能套出點有用的情報。對於成天來說,麵對辛子寒這樣的高手,劍出不出鞘其實分別不大了。


    辛子寒不說二話,也站起身來,長劍出鞘,虛指向成天。成天近來名頭甚響,辛子寒並沒有因為成天沒有拔劍而小看他,也不會覺得成天這樣做是太過托大。


    成天單手背後,雙腳站定,右手舉劍指向辛子寒,給了他一個“來吧”的眼神。


    辛子寒也不客氣,朗聲說了一句“看劍”,手中長劍寒光一閃,化做千百虛影攻向了成天。


    成天心中叫了聲“好”,辛子寒的劍覆蓋了所有自己反擊或者躲閃的範圍,幾乎沒有任何遺漏,全麵攻了過來。


    不過全麵本身就是破綻,打擊麵雖然大,可卻有攻擊力不足的缺點,特別是遇到成天這樣武功高過他,度也快過他的對手時,這缺點足以讓這攻勢付諸東流。


    成天身體微側,斷天劍微微橫裏一撥,正好擊在辛子寒長劍的劍脊上,輕鬆的破了對方的攻勢。不過成天卻沒有乘勝追擊,隻是微笑的看著一臉驚愕的辛子寒。


    這劍法其實是辛子寒的絕招之一,說來雖然簡單,可要使出來的話,眼力、度、力量、技巧缺一不可。辛子寒知道成天厲害,所以一上手就用了絕招,沒有半點試探,他甚至想好了不少後招,不論成天或閃躲或硬架或反擊,他都有了思想準備,卻不料成天輕描淡寫的一撥,就將自己引以為傲的絕招輕易破解。


    成天表麵輕鬆,心中卻暗叫“驚險”。他能做到這個地步,除了內力眼界都高於辛子寒之外,還用上了張無忌對付倚天的辦法,這一撥看似簡單,實際眼手劍三者的配合無不精準,稍有拿捏不到位的地方,保不準就要被辛子寒所傷。


    而其中最關鍵的是,成天的度要快過辛子寒很多。成天的快,在身體與身法上優勢頗為明顯,但出劍的度比起辛子寒來,卻也快不了多少。不是成天不夠快,而是辛子寒在這方麵確有不凡造詣。


    “他絕對是個頂級高手!”此刻成天對辛子寒的評價,又上升了一個高度,“雖然內力稍遜,可綜合實力絕對過滅絕師太!單說劍法,恐怕武當七俠也沒有能過他的。”


    辛子寒的驚訝也僅僅是一瞬間的事而已,驚愕過後,又攻了上去。


    二人度均快,劍來劍往,組成了一片光幕,看的宋青書頭暈眼花,隻能聽到金屬撞擊的聲音,卻什麽也看不見。


    這一仗打的成天甚是痛快,終於可以遇到能在(出招)度上與他有一拚之力的人了。以前的對手武功雖然不比辛子寒差上多少,甚至還有過他的,可能在出招度上跟上成天的人,卻了了無幾,使劍者更始一個沒有。與這樣的用劍高手一翻比試下來,成天也是收獲頗豐。


    隻是片刻工夫,兩人已經對了近千招。


    辛子寒在架住成天一劍的同時,忽然伸出左掌,拍向了成天。


    成天與辛子寒掌力相碰之時,心中微微一驚,“小無相功?!”


    就在這時,辛子寒防守一劍後,跳出了戰團,拱手說道,“掌門神功蓋世!屬下辛子寒心服口服!子寒狂妄,還請掌門恕罪!”


    “掌門?屬下?”成天反應過來,失聲道,“你是靈鷲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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