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過來這邊吃吧!”


    紫鶼的父親柏良,在一邊的小桌子,對張玄父子招手。


    張玄便帶著神嬰,過去坐下。


    隻見,小桌子上,擺著兩盤肉菜,兩盤青菜,還有十來個饅頭。


    柏良和一名年老的男子奴隸,就坐在桌邊。


    “吃吧!大將。軍吩咐,不能餓著聖嬰。”


    柏良招呼張玄父子,一起吃飯。


    “你們家是鴻族聯盟的大將。軍家,居然吃得這麽簡單嗎?”


    張玄皺起了眉頭。


    昨天和今天的家宴上,他就發現紫鶼家的飲食不怎麽樣。


    今天這些奴隸,吃的更是一些青菜蘿卜,還你爭我搶的,似乎吃不飽。


    就連紫鶼的父親柏良家君,也才吃兩葷兩素,這還是要和自己一起吃。


    要是他自己吃,怕是最多吃一盤肉菜。


    “我們家,除了紫鶼大將。軍的俸祿,就隻有幾處田莊,要養活這幾十口人,可不容易!”柏良歎道。


    “就連朱鴛碧鴦小姐,每頓飯也隻吃一個肉菜,就別說我們這些男子奴隸了!”那個年老的男子也歎道。


    “哦……”


    張玄沒想到,紫鶼身為鴻族聯盟的大將。軍,家裏的奴隸居然都吃不飽。


    可見,這死境還未開化,文明程度實在是太低。


    三人說著話,都隻吃了一個饅頭,神嬰就把桌子上其他的飯菜,全都報銷了!


    而且,他還是砸吧著嘴,意猶未盡。


    顯然沒有吃飽。


    “罷了,明天讓他們多準備點飯菜吧!”柏良放下了筷子。


    “不用。”


    張玄看著桌子上的空盤子,“明天,你給我準備一輛馬車和幾個隨從,以後,你們家的夥食,我來負責!”


    “你?你怎麽負責?”


    柏良和那名老年男子,疑惑的看著張玄。


    “當然是去打獵!”


    “你……腿都沒有好,能去打獵嗎?”


    “沒問題。”


    張玄起身。


    “好,鬆元,那你明天帶幾個人,陪他去城外轉轉,要是能獵到一兩隻駝鼠什麽的,也可以給大家打打牙祭!”


    柏良對身邊的老年男子說道。


    “就他?還能射到駝鼠?”


    那名叫鬆元的老年男子,鄙夷的看著張玄,“朱鴛碧鴦小姐天天練箭都射不到駝鼠,他怎麽可能射到?要我說,還是別浪費時間了!”


    “你就陪他去吧,打不到獵物,你們鏟點草回來喂馬也好!”


    “好吧!馬場裏草料的確也沒有,明天就去鏟草吧!”


    鬆元點頭。


    第二天一大早,張玄包紮好了傷腿的夾板,結束整齊,拿了弓箭,就出了紫鶼的木屋。


    隻見,紫鶼家的人,已經開始忙碌了。


    那個鬆元,帶著四個男子奴隸,也早等在了院門口。


    “聽說,我們的未來家君,要去打獵了?你,會射箭嗎?”


    朱鴛拿著弓箭走過來,打量著張玄冷笑。


    “他就算會射箭,這一瘸兩拐的,哪裏還有什麽準頭?”碧鴦更是毫不客氣的奚落。


    “哈哈哈!”


    眾人頓時大笑。


    “瘸子也去打獵?真是笑掉大牙!”


    “我敢打賭,他連一隻駝鼠都打不到!”


    “他連站都站不穩,哪裏能射箭?”


    一群男子奴隸,見朱鴛碧鴦奚落張玄,自然也是毫不客氣的冷嘲熱諷。


    “行了,你們快去吧,不管能不能打到獵物,都早點回來,照顧好張玄和小寶。”柏良吩咐。


    鬆元便讓四個年輕的男子奴隸,用擔架抬了張玄,出了門。


    在彎彎曲曲的棧道上走了一個小時,大家還沒有走下扶桑樹。


    “鬆元大叔,鴻族的貴族,為什麽要住在這顆扶桑樹上?”張玄不解的問道。


    “這扶桑樹是神樹,鴻族聖人的神殿就在上麵,能住在這扶桑樹上,可是無上的榮耀!”


    “可是,這上來下去的,也太不方便了吧!“張玄看著棧道的木梯。


    “雖然不甚方便,可萬一有敵人衝進扶桑城,這棵扶桑樹上,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可是最安全的地方!”


    “安全?”


    張玄不禁啞然失笑,“要是敵人放一把火,這扶桑樹上的人,怕是一個也跑不掉吧?”


    “這個問題,我們早想到了!”鬆元不屑的冷笑,“你難道沒有看到,我們用水槽引來了水嗎?”


    “扶桑樹的各個角落裏,都有水槽,一旦著火,馬上就可以用水撲滅!”


    “那是你們,沒有遇到大火……”張玄苦笑搖頭。


    “我們扶桑城,固若金湯,敵人怎麽可能衝到扶桑樹跟前來放火?“鬆元不耐煩的瞥了一眼張玄。


    “好吧。”


    張玄也懶得和鬆元爭,便換了話題,“你們住在扶桑樹上這麽不方便,難道沒有想過做一個升降籃子一類的東西嗎?”


    “做過,前幾年,安人派玄鵡大人就在那邊,建造了一個升降籃子,可惜,後來出了好幾次事,摔死了人,就廢棄不用了。”


    “哦……”


    張玄點頭沉吟。


    好不容易下了扶桑樹,鬆元嫌張玄走得慢,就依舊讓人抬著他,來到了紫鶼家的馬場。


    這裏其實就是一個馬廄,養著幾匹馬,還放著幾輛馬車。


    馬廄裏,隻有兩匹駁馬,應該是朱鴛碧鴦的坐騎,其餘的都是瘦骨嶙峋的普通馬。


    鬆元就命人牽出了兩匹馬,套了一輛大車,大家坐了車出了扶桑城。


    一路往西,中午時分,就來到了一座不太高的山。


    “行了,你們四個,去鏟草吧,我去放馬!”


    鬆元吩咐四個年輕男子奴隸去鏟草,他就牽了兩匹馬去放,壓根就沒有理會車上的張玄。


    張玄下車,帶著神嬰,就來到了一片水塘邊。


    就見,一群不知道名字的大鳥,在水塘邊河水。


    張玄藏在樹叢裏,悄悄靠近水塘,然後,就連珠發箭!


    “嗖嗖嗖!”


    三支羽箭破空而去!


    “撲踏踏!”


    水鳥頓時驚起!


    不過,水塘邊,卻留下了三隻中箭的大鳥,在地上掙紮!


    張玄雖然神通盡失,可射箭對於他來說,還是小菜一碟!


    “張玄……真的會射箭?”


    “他居然一次……就射中了三隻勝遇鳥!”


    “他……不是個瘸子嗎?”


    鬆元和幾個男子奴隸,一臉懵圈,吃驚的看著緩緩走出樹叢的張玄。


    “去,那把三隻鳥抓來,我們吃中午飯!”


    張玄淡淡地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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