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村裏的公雞一叫,趙小飛就翻身起床,誌得意滿的領著大黃往村口走。


    韓曉欣也起了個大早,心裏又是期待,又是激動,她還沒見過農村的鬥狗哩,而且聽說王德飛作惡多端,她就想看王德飛輸。


    趙小飛走到村口,發現村口早就擠滿了人,不但村長來了,幾個村幹部也都來了,還有村裏的不少鄉親,全都挨挨擠擠的站在樹下。


    “趙小飛,村裏的鄉親都說要來給你當見證。”村長老遠就在吆喝。


    趙小飛領著大黃,大步走過去,衝著人群一抱拳:“那就先謝過菜壩村的各位叔伯了!”


    村民們看他領著大黃過來,全都七嘴八舌的問起來。


    “趙小飛,你這土狗行不行?可甭給咱菜壩村丟臉。”


    “俺打聽過了,那姓王的養的是米國鬥犬,打架厲害得很。”


    “怕他幹啥,咱華國的土狗照樣厲害,咱們全村人都給你打氣。”


    麵對鄉親們的一片嚷叫,趙小飛笑著說:“各位叔伯放心,大黃是俺的秘密武器,什麽米國鬥牛犬、瀛國秋田犬,統統不如咱農村土狗!放心好了!”


    大家看趙小飛充滿信心,有不少人才放下心,嘀咕著說:“就是嘛,咱們農村土狗哪兒差了?不就是外國狗嗎,肯定沒咱的土狗行!”


    這時,張友軍拽著一條黑色的大狼狗,氣喘籲籲的跑過來,邊跑邊喊:“趙小飛,這……這是俺找朋友借的狼狗,鬥狗就讓它上去。”


    頓時,人群的視線齊刷刷向張友軍看過去。


    趙小飛也皺了皺眉頭。


    好家夥,張友軍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一隻這麽大的狼狗,站在地上足有半人高,鋒利的牙齒像小刀一樣,血紅的舌頭吊在嘴巴外,吭哧吭哧的喘著氣,看著凶神惡煞。


    他牽著狼狗一趕到,幾個膽小的婦女嚇得就往人堆裏鑽去。


    張友軍得意的一拍自己的狼狗:“趙小飛,這是俺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求爹爹告奶奶借來的狼狗,全市鬥狗的冠軍,厲害著呢。”


    趙小飛張了張嘴,想說“你弄這狗來幹啥”,可是他想想又閉上了嘴。


    畢竟張友軍現在改過自新,人家特地為自己借了一條鬥犬,就隨他去。


    趙小飛點點頭,說:“張叔,謝謝你了。”


    張友軍得意洋洋:“一會兒,你就讓大黃一邊歇著去,看我帶來的這鬥狗,保準咬得王德飛的狗屁滾尿滾。


    大狼狗站在他身邊,一副神氣活現的樣子,而大黃卻往地上一趴,懶洋洋的四處張望,眼神無精打彩。


    兩條狗一對比,看得村民直搖頭。


    村長也唉聲歎氣,說:“趙小飛,你看這大黃像啥樣,這樣子能上鬥狗場?”


    不少村民也把焦點轉移到了大狼狗身上,遠遠對狼狗不停打量,都認為這條狗比大黃厲害多了。


    隻有韓曉欣堅定不移的支持大黃,說:“大黃這叫韜光養晦,它肯定能贏。”


    “汪!”大黃高興的衝著韓曉欣直搖尾巴。


    就在這時,四輛汽車緩緩開進了村口,開在最前麵的是一輛黑色寶馬,不用說是王德飛的座駕。


    後麵跟著兩輛麵包車,坐的都是他的人,最後一輛皮卡車上蒙著黑色帆布,車上傳來一陣低沉的狗叫聲。


    “來了!”村民們一陣騷亂,緊接著安靜下來,一雙雙目光直盯過去。


    車子開到村頭的槐樹旁邊停下,寶馬車的車門打開,一身西裝革履的王德飛走下來,光頭鋥亮,皮鞋也亮得發光,儼然一副老板派頭。


    後麵的兩輛麵包車上,也跳下幾十條彪形大漢,一個個精悍結實,目露凶光。


    跟這群人相比,菜壩村的村民們就像是一群綿羊,還有幾個膽小的農婦,一看見這群人的凶相,就趕緊鑽到人堆後麵去了。


    這群人往空地上一站,村民們頓時感到一股低氣壓,剛才的歡聲笑語頓時消失,村民們全都不吭聲了,警惕的盯著對方。


    王德飛慢條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西服,瞟了一眼人群,不屑的笑道:“趙小飛,你這是怕了?找這麽多人來助陣?”


    趙小飛冷冷的說:“我不找這麽多人來,怎麽好欣賞你鬥敗的醜態呢?棒打落水狗,自然是打的人越多,就越熱門。”


    人群裏稀稀落落的發出幾句笑聲。


    “你!”王德飛腦門上的青筋暴了一下,沉著臉掃視了一眼人群,冷笑著說:“行,趙小飛!咱們可是簽了生死狀的,就按契約上的條款辦事!你找的人越多,一會兒就越丟臉。”


    趙小飛嗤笑一聲:“在咱們菜壩村的地兒,你還敢這麽說大話,一會兒甭跪下來求老子就行。”


    他態度囂張,氣得王德飛頭頂生煙,可這到底是菜壩村,他還不敢像在柳樹鎮上那樣狂橫,捏著拳頭說:“那就一會兒見分曉!”


    王德飛咬緊牙關,把肚子裏的怒火壓下去,心想一會兒隻要趙小飛輸了,無論如何他都要當著這群菜壩村窮鬼的麵,把趙小飛兩隻手的手筋當眾挑斷,以立他王家的威風!


    這時,從寶馬車的後座上,又走下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


    趙小飛驚訝的叫道,“王村長?”


    菜壩村的村長也眉頭一皺,沒想到王德飛居然把他爹找來當見證,這下尷尬了。


    兩個村的村長本來平時就有怨,王家屯在這十裏八鄉是最有錢的村子,而菜壩村是萬年不變的貧困村,每次鄉裏召集村長大會,王村長都會對菜壩村的賴村長奚落一番,嘲笑他治村無方,菜壩村越來越窮。


    現在兩個村的村長在這種場合見了麵,兩人心裏都硌應起來。


    不過,既然都是村長,賴村長也打起精神,幹笑兩聲走上前,主動伸出手:“王村長,幸會幸會,難得你來咱們菜壩村一趟,是來看你兒子鬥狗的吧。”


    菜壩村的賴村長主動伸出手,王村長卻裝作沒看見,假笑一聲說:“我來給我兒子當見證,順便看看你們菜壩村。聽說菜壩村正在脫貧致富,結果一看還是這麽破爛。我們王家屯的人都住上小洋房,開小轎車了,你們村還住土坯房,拉牛車,看來今年鄉上的貧困村評選,你們菜壩村又是榜上有名啊,哈哈哈。”


    人家不握手,賴村長的手懸在半空,隻能當著村民的麵,丟臉的把手縮回來。


    賴村長臉上訕訕的笑了兩下,把王村長的祖宗十八代在心裏罵了百八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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