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人群頓時爆發出一陣尖叫。


    在村民們陣陣尖叫聲中,兩個偷魚賊瞬間就被大狗咬得血肉模糊,衣服上滲出明顯的血跡。


    一條彪悍肥壯的土狗,和一條訓練有素的黑背獵犬,凶猛撕咬,就連旁邊的工人拿木棍驅趕,都打不走。


    躺在地上的兩個偷魚賊,不停的嗚嗚慘叫著,拚命想躲避猛狗的攻擊,但無濟於事,渾身上下都被咬得一片血淋淋。


    這突然發生的一幕,讓壩壩宴上的村民們全看呆了,看著被兩條狗發瘋攻擊的偷魚賊,背後不約而同的都鑽出一層冷汗。


    今天要是被這兩條狗撕咬的對象是自己,不死也得丟脫半條命啊。


    村長嚇得滿頭大汗,又不敢靠近,連忙招呼趙小飛。


    要說拳打腳踢還好,最多隻讓這兩個偷魚賊受點皮外傷,可這兩條狗一旦下嘴,那就是要出人命的事,一旦村裏鬧出人命官司,那就是不得了的大事。


    趙小飛眉頭緊皺,大聲喝止。


    但這兩條狗就像咬紅了眼似的,死死咬著就是不鬆嘴。


    趙小飛嘴裏罵了一句“特娘的,還不聽招呼了”,說著大步走上前,抬腳就對著兩條狗狠狠踹過去。


    “咚咚”


    他穿著解放鞋的腳,分別踹到兩條狗的身上,重重的兩腳,踢得兩條狗立刻鬆了嘴,“嗚嗚”嚎叫著向狗窩奔去。


    而地上的兩個偷魚賊,已經奄奄一息,除了臉上的黑布頭套,身上的衣服都被血染紅。


    村民們看得一陣後怕,這突發血腥的場麵,讓他們完全沒回過神。


    村長也是臉色發白,趕緊說:“趙小飛,把這兩人送到村衛生所醫治,別弄出人命了。”


    趙小飛點了下頭,吩咐工人說:“把這兩個人抬走,剛才在哪兒發現他倆的,就把他們抬到那附近,扔到魚塘外邊去。”


    村長急了,說:“就這樣把人扔到塘邊,他倆還有氣?”


    “還活著哩,狗咬的都是皮肉傷。”趙小飛說著,走上去輕輕踢了其中一個偷魚賊一下,說道:“你看是不是?”


    隨著趙小飛一腳踢下,這偷魚賊蜷縮的身體蠕動了一下,掙紮著爬起來。


    “把他倆扔到魚塘外邊。”趙小飛沉著臉,毫不客氣的命令:“我也沒看見他倆長啥樣,就當外來的偷魚賊揍。”


    李全應了一聲,和老吳一起,把癱在地上的兩個人拖上電瓶車,騎車向遠處駛去。


    地上還殘留著一些血跡,光是猛犬傷人這一幕,已經在不少村民心裏留下了一種懼怕感,有幾個小孩甚至被嚇哭了。


    而趙小飛嘴上輕描淡寫說不追究,但實際上鐵麵無情,也深深的在村民心裏留下了印象。


    有幾個經常來魚塘偷魚的“慣犯”,也在驚懼之下,暗暗打定主意,今後他們就算偷別人的魚,也死活不來趙小飛的魚塘。


    以前他們還厚著臉皮,仗著是村裏的鄉裏鄉親,覺得趙小飛修那麽大個魚塘,不偷白不偷,就是故意要偷他的魚。


    現在一看,他們要是萬一被他逮著,腦袋上把黑布頭套一蒙,就六親不認的當外村人打,那豈不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


    趙小飛看著電瓶車消失在夜色中,又轉過身笑道:“鄉親們,大家接著吃,接著喝,別被兩個偷魚賊敗了興。”


    他一招呼,幾個村民也端起碗,吆喝著喝酒。


    但不少村民都趕緊站起來,說吃飽了要回家,趙小飛也不阻攔,客客氣氣的把村民們送走,走的時候還往村民的兜裏塞糖塞瓜子。


    村民們紛紛回家,一路上都在議論著剛才的事。


    “那倆偷魚的究竟是誰,被打得這麽慘,還被狗咬了,夠倒黴的。”


    “啥倒黴,那不是活該嗎?我看就像是老孫家的,他家的人卻死不承認。”


    “這種事,誰好意思當著全村人的麵承認,本來白吃白喝,還去偷人家的魚,被打死活該!再說狗又不是他放的,是自己掙脫鎖鏈的。”


    “他這魚塘的狗太凶了,聽說他還要買狗,咱們以後還是繞著走,免得被咬傷。”


    村民們一路走,一路紛紛議論,沒想到趙小飛養的狗這麽厲害,一掙脫鏈子就跟瘋狗一樣。


    剩下的幾桌村民,大部份是男人,繼續圍著桌子喝酒劃拳,吹牛吃菜,趙小飛又讓工人把桌上涼了的菜,拿去廚房熱了,再端上去。


    這一回壩壩宴,趙小飛毫不吝嗇,備足了酒肉,菜肴比村裏大部份的婚喪嫁娶宴還要豐盛,村民們在他這裏吃得酒足飯飽,都十分滿意。


    夜深了,坐在院壩裏喝酒的醉漢,也搖搖晃晃的打著醉嗝回家。


    村民們散去,留下滿地狼藉。


    桌上的殘羹剩飯,幫廚的人倒進潲水桶,拉回去喂豬,然後再清點著擱在地上的幾件白酒。


    就在村民們全都走光後,三輛電瓶車又從遠處駛回來。


    趙小飛連忙招呼:“吳叔,李哥,你們幾個辛苦了,廚房裏還留了菜,咱們一起吃點夜宵。”


    剛才這幾個人,都沒有吃飯。


    李全也不客氣,說:“走,咱進堂屋邊吃邊聊。”


    肖軍和李永盛從電瓶車上下來,兩人的衣服都還沾著血跡。


    趙小飛笑著說:“李哥,肖軍,你倆也受累了,沒傷著哪兒吧。”


    李永盛笑著說:“我這皮糙肉厚的,能傷著啥,就是餓的。”


    “那趕緊進去吃,你們白挨了一晚上的打,還被大黃大黑這兩條狗咬,得好好的吃個飽。”趙小飛招呼人進屋:“我讓人留了豬腰子,炒了腰肝合炒,還有半條豬後腿,趁熱進屋吃飯。”


    幾個人也不含糊,衝他點點頭就走進堂屋。


    其實剛才的兩個偷魚賊,就是李永盛和肖軍假扮的,反正腦袋上蒙著黑布罩,村民們也不知道他倆是誰。


    這就是趙小飛的計策,故意來一出“殺雞給猴看”,敲山震虎,震懾震懾村民,讓他們心裏產生懼怕感。


    最近村民們跑到他這魚塘偷魚,偷盜之風越來越猖狂,趙小飛礙著麵子又不好說,所以才幹脆借著請全村村民吃壩壩宴的機會,讓李永盛兩人裝偷魚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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