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都是你的人了,不跟著你,還能跟誰去?”張玉婷說:“就算你有別的女人,隻要心裏有我就成,我還不知道你的事?你跟春豔嫂子兩人眉來眼去的,我早就看在眼裏了。”


    趙小飛有些尷尬,沒想到自己跟李春豔的事,居然被張玉婷看出來了。


    張玉婷聽他沒吱聲,怕他不高興,連忙說:“飛哥,我又不吃春豔嫂子的醋,現在城裏的有錢老板,哪個不是有好幾個女人。”


    她說著,又扭扭捏捏的羞澀說道:“而且,你在床上辦那事的時候,我都吃不消,要是沒有別的女人來分擔一下,我哪受得了你那折騰。”


    趙小飛嘿嘿的笑了兩聲,心裏十分自豪。


    自從他修煉了以後,那方麵的能力也隨著修煉增強,不但比村裏男人戰鬥力持久,而且就連全市,恐怕也找不出一個。


    說不定,號稱那能力最牛叉的黑人,現在可能也隻跟他旗鼓相當。


    他還沒用盡全力呢,張玉婷就吃不消,要是他卯著勁幹個痛快,可能她和李春豔兩個女人加起來,勉強夠他折騰。


    趙小飛和張玉婷打完電話,去魚塘跟李永盛打了個招呼,說自己要去柳樹鎮,有事給自己打電話。


    李永盛一聽,就皺著眉說:“小飛,你別嫌李哥話多,俗話說創業容易守業難,賭錢這事,千萬不能陷下去。”


    趙小飛一頭霧水,說道:“李哥,我去柳樹鎮是找人。”


    “找人?”李永盛愣了一下,臉色有些尷尬,說道:“我還以為你是去鬥狗。”


    趙小飛詫異的問道:“李哥,柳樹鎮的鬥狗,你也知道?”


    李永盛還沒說話,旁邊正在拌魚飼料的老吳,就提著飼料桶走過來,他嘴裏叼著煙,一邊用鏟子攪拌飼料,一邊說道:“柳樹鎮最近就興起鬥狗,還專門有一個鬥狗場,這十裏八鄉的人,沒事就過去鬥狗,聽說挺刺激的。”


    “這還成了氣候?”趙小飛驚奇的說,他最近忙著魚塘的事,對鬥狗的事隻有所耳聞。


    老吳把骨粉倒進飼料桶,用力揉成一團,說道:“政府不是端掉好幾個**嗎,抓了不少人,不過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現在人們不敢打牌,最開始是鬥雞賭錢,不過大家覺得不刺激,後來就改為鬥狗。”


    趙小飛說,“鬥狗還能賭錢,輸贏大不?”


    “咋不能?國外鬥狗的**多的是,都是馴好的專用鬥犬,還有專門的地方下注。”老吳一邊攪拌飼料,一邊叼著煙說:“柳樹鎮的鬥狗就是仿造國外的鬥狗場開的,聽說一場輸贏下來,輸個上萬塊錢的人,大有人在。而且這事政府也沒辦法,鬥狗是宋代就流傳下來的民俗,人家又沒打牌,就鑽了法律的空子,政府也就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趙小飛聽著,眉頭皺得更深。


    看來張玉婷的爹,賭癮真是在心裏紮根了,打不了牌就跑去鬥狗,難怪會幾次三番的追到城裏,就逼迫張玉婷嫁人,好再拿一筆彩禮。


    一個雜工拎著一袋豆麵過來,笑著說:“這鬥狗能發財,俺舅的村裏,就有一個人拉著自家的藏獒去鬥,贏了好幾萬塊錢回來哩。俺看大黃也挺厲害的,沒準拉去鬥狗場,還能贏個萬兒八千的。”


    “我不會讓大黃去的。”趙小飛一聽,就堅決搖頭。


    老吳平時在魚塘裏住,他很喜歡大黃,平時都是他在喂養,一聽這話也不高興的說:“那鬥狗是人幹的事嗎?兩條狗放進籠子裏,非要咬個你死我活才放出來,輸掉的狗也有當場被咬死的,贏的那條狗也渾身血淋淋的,誰要是拉大黃去鬥,我第一個不答應。”


    那雜工連忙賠著笑說:“吳哥,我就開玩笑,大黃還得幫咱們看家護院,咋能讓它去呢。”


    趙小飛越聽越玄乎,心想這鬥狗比打牌賭錢更殘忍,好端端的狗,非要弄得半死不活,也不知道看鬥狗的人是什麽心態。


    張玉婷的爹在這種血腥賭博的耳濡目染下,肯定心理上會變得越來越冷血。


    他說道:“我先去柳樹鎮看看,要是找著我要找的人,看能不能把他勸回來。”


    趙小飛說完,就跳上越野車,向柳樹鎮開去。


    昨晚半夜下過雨,鄉下的土路坑坑窪窪,也隻有越野車能跑得穩當。


    趙小飛一邊開車,一邊心想,盡量早把張玉婷的爹勸回來,這種血淋淋的鬥狗,圍觀的人長久看下來就對生命越來越漠視,久而久之還不知道變成什麽樣呢。


    就算一場鬥狗能掙上百萬,要拿大黃的狗命去換,趙小飛也不肯!


    柳樹鎮不遠,離菜壩村隻有二十多公裏的路,但以前這鎮子地勢較偏,經濟也不怎麽發達,也就是最近鬥狗之風流行起來以後,去柳樹鎮人才變得多起來。


    土路顛簸,趙小飛不能開快車,開了一個小時左右,才進了鎮子。


    大概今天正逢趕集,鎮子上十分熱鬧,街道兩旁都擺滿了攤子,十裏八鄉的農民早早過來賣農產品。


    街邊有賣菜的、賣水果的、賣活雞活鴨的,還有鄉下赤腳醫生擺了個路邊攤,就地給人看病,一個賣耗子藥的小販蹲在路邊,麵前鋪了一塊塑料布,擺著好幾隻肥大的死老鼠,身邊的大音響震耳欲聾的吼著“耗子藥,老鼠死得快,老鼠死得多,一死死一窩。”


    熱鬧的鄉下集市人群熙攘,趙小飛的車開不進去,就停在路口,下車往街上走去,想找人打聽一下鬥狗場的事。


    不過已經快中午的時候了,街上趕集的人也紛紛回家,擺攤的附近農民也開始收攤。


    趙小飛走進路邊一個名叫‘鄉村豆花飯店’的館子,找了張桌子坐下。


    這種農村小飯館,老板就在店門口支兩個蜂窩煤灶,架兩口大鐵鍋,光著膀子炒菜。


    一碗豆花飯連飯帶蘸料,隻要六元錢,飯隨便吃不要錢,十分便宜,附近趕集的不少農民都在這兒吃飯。


    趙小飛叫了一碗豆花飯,再點了一盤花菜炒臘肉,等老板把菜端上桌,就一邊吃飯,一邊打量著四周。


    就在這時,一條半人高的黑背大狼狗忽然躥進了飯館,牙齒尖利,嘴裏吊著腥紅的舌頭,對人群虎視耽耽,嚇得周圍的食客趕緊起身,往店裏縮去。


    這條大狼狗在門口聞了一下,竟然不偏不倚,惡狠狠的的朝趙小飛猛撲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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