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蘭拿了一個塑料臉盆,然後無奈的說:“我堂姐的家裏不窮,不過她以前喜歡上一個小混混,不顧全家阻攔非要跟那小混混結婚,還很硬氣的斷絕了和家裏的關係,後來是啥樣……你也看到了。”


    “她現在可以離婚,再回到家裏呀。”趙小飛說。


    秦月蘭白他一眼:“你別看我堂姐現在這樣逆來順受的樣子,其實她外柔內剛,脾氣烈著呢,寧可吃苦也不願意讓家裏人知道她混得不好,尤其是她媽,現在還蒙在鼓裏,不知道她在家裏被男人打。”


    趙小飛一陣無語,這還真是嫁錯了一個男人,就等於跳了火坑。


    還好張玉婷夠機靈,死活也不肯按爹的意思去訂親,還跑了。


    兩人買了幾大包生活用品,回到屋子。


    “辛苦了吧。”秦湘雲已經收拾好了一間房間,麵帶歉意的上前迎接,尤其多看了一眼趙小飛。


    趙小飛連忙擺手:“雲姐,你就在這兒住吧,有啥事給我打電話,我下午就回村了。”


    “真是麻煩你了。”秦湘雲還很客氣。


    “麻煩啥,反正屋子空著也沒人,你住在這裏,我來縣城還能來免費吃個飯啥的。”趙小飛笑著說:“你做的飯可好吃咧。”


    秦湘雲被他說得笑起來,羞澀的說:“都是家常菜,我手藝也不好,你喜歡吃就行。”


    安置好了秦湘雲,趙小飛也打算開車回村,明天還等著李觀一來給自家魚塘看風水。


    在他開車走的時候,秦月蘭又對他說:“你知道不,王德飛開在縣裏的有一家地下**,昨天晚上被舉報了,派出所的人半夜衝進去抓了不少人,聽說他在其他鄉鎮上的**,鬥雞鬥狗也被舉報,損失不少錢哩。”


    “誰幹的?”


    秦月蘭瞟他一眼:“我猜大概是李泰山,他兒子被揍成那樣,豈能善罷甘休?不過這人做事很隱蔽,王德飛估計一時半會查不到是他。”


    “這姓王的活該。”趙小飛心裏舒了一口氣,莫名痛快。


    真是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這姓王的作惡多端,到頭來自有更強的人來收拾他。


    秦月蘭隨手撩了一下頭發,隨意說:“這陣子王家是雞飛狗跳,估計這一段時間都沒精力來騷擾你了。”


    她這隨手的動作,塗著鮮紅指甲的玉手像水蔥一樣,輕輕撩起耳朵後麵的一縷波浪發,露出一截白生生的修長脖子,格外的風情。


    她穿著緊身的短袖白襯衣,和黑色包裙,兩條裹著透明黑色絲襪的長腿踩著細高跟鞋,胸口被塞得鼓鼓囊囊,隨著她這一撩手的動作,輕輕顫抖了兩下。


    趙小飛看得呆了,情不自禁咽了一下喉嚨。


    秦月蘭似乎也發現他的目光盯在胸口,可這一次居然破天荒的沒發火,隻是冷哼一聲,伸出玉指在趙小飛的胸口戳了戳:“我告訴你,要是你敢欺負我堂姐,我饒不了你。別忘了,你那玉還在我手裏,欺負我姐我可不給你了。”


    被她的小手一戳,趙小飛不禁有些心神蕩漾,嘿嘿的笑起來:“秦總,你要怎麽饒不了我?”


    “反正,就是有辦法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秦月蘭雖然冷著臉,可語氣卻是半真半假的說。


    “那你讓我欲生欲死好了。”趙小飛吭哧的笑。


    秦月蘭一愣,一張俏臉頓時冷下來,忍不住伸手就向他打去,嘴裏罵道:“趙小飛,你說什麽葷話,我看你是皮癢了。”


    不過,趙小飛還沒讓她打到,就像泥鰍一樣溜開,一把拉開車門坐進去,衝著她笑:“秦總,我走了。”


    說完他就一踩油門。


    “趙小飛!”秦月蘭氣得粉臉通紅,在後麵一跺腳,恨恨的說:“真是越來越氣人,總有一天我要讓你知道厲害。”


    趙小飛一邊開車,一邊從後視鏡裏看見秦月蘭氣紅的臉,看她站在原地,氣得胸脯都一起一伏,不由得嘿嘿直笑,心情一陣大好。


    以前秦月蘭一看見他,就擺個冷臉,冷傲得不得了。


    不過現在隨著時間的推移,再加上兩人之間也曖昧過好幾次,他倆的關係居然好了不好,還能半真半假的開玩笑。


    趙小飛心想,哪天自己再用微信小號去逗她,看看她還會不會把衣服脫了。


    一想到秦月蘭的那一對大兔子,趙小飛就情不自禁的狠狠咽了一下喉嚨,這個尤物,將來不知道被哪個有豔福的男人捧在手裏搓揉。


    趙小飛心猿意馬的開車,路上還給趙蘭蘭打了個電話詢問學習情況。


    趙蘭蘭已經是高三了,在學校裏天天讀書到半夜,早晨七點就起來早讀,根本沒時間回家。


    上次她說想吃西瓜,趙小飛就托進城的張叔給她帶了兩個大西瓜,她說自己吃不完,分給全班同學吃了。


    在這個節骨眼上,趙小飛也不能打擾妹妹學習,又叮囑了她幾句,說往她卡裏打了一千塊錢,讓她注意營養,就掛了電話。


    等趙小飛開車回村的時候,已經是快吃晚飯了。


    他開到自家門口,看見一大群村民又守在自家魚塘邊。


    趙小飛把車開過去,連忙跳下車。


    “咳,小飛,你可算回來了。”村長正愁著,一見他就迎上來,“這村裏又出事了,李狗家的娃兒,半夜去外頭屙尿的時候,說是見了不幹淨的東西,現在受驚躺在家一直發燒。”


    “不幹淨的東西?”趙小飛一愣:“發燒得去看醫生吧。”


    “去看過啦,打針輸液都沒用。”村長愁容滿臉的搖頭:“他家從隔壁村請了個看神的人,看了說是丟了魂,在屋周圍撒米,還宰了一隻大公雞放雞血,繞著屋子放血一圈,現在發燒才好了一點,但仍然神智不清。”


    趙小飛還沒說話,吳嬸就哭哭啼啼的撲上來,扯著他的衣服嚎哭:“趙小飛,都是你非要挖這塘,以前村裏從沒有不幹淨的東西,全都是你招來的!要是俺兒有個三長兩短,我就是死也要跟你拚了。”


    李叔走上前,臉色也不好看:“小飛,我看你這口魚塘開挖以來,村裏就出了不少事。這龍脈的事,還是得信。”


    一群村民也七嘴八舌的嘀咕開了。


    “都說了不能挖,還非要挖,這下好了吧。”


    “村裏都出了好幾樁事了,現在是李狗家,沒準明兒就是別人家。”


    “龍脈一斷,村裏還能太平?”


    聚集在周圍的村民有四五十人,有不少還是以前沒有反對趙小飛挖魚塘的,但現在他們也站到了李狗那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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