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玄域,竟然還有這等高手?”


    “小小的玄域,竟然會來‘三星戰神’級別的強者……”


    陌生的外來客!


    突如其來的三個人,瞬間是令城台上的氛圍拉的有些緊張。


    在聽到“三星戰神”這四個字的時候,蘇逸辭不由的怔了一下。


    戰神境和入宗境的等級劃分並不相同。


    因為兩大境界就像是武道一途中的分水嶺。


    入宗境是為初期,中期,後期,大後期,以及巔峰。


    而,戰神境則是按照星級排列。


    一星戰神為初始。


    九星戰神為最高。


    星級越高,說明實力越強。


    如那秀邪君,也不過隻是個一星戰神。


    對於玄域而言,戰神境絕對是立於頂峰的強者,沒想到玄域之亂才剛剛得以平緩,突然一下又來了三位戰神境高手。


    且為首者還是一位三星戰神,不得不叫人有所警惕。


    ……


    “不知諸位來玄域有何貴幹?”任水寒沉聲說道。


    三人並未立即回答。


    站在左邊的一名年輕女子目光於任水寒,蘇逸辭,以及墨舞衣的身上掃過,接著最終停落在墨舞衣的身上。


    “緋月之瞳!”那女子輕喝一聲,雙手一合,連同著一陣奇異的空間律動,霎那間,她的一雙眼睛竟然變成邪異的紅色。


    亂流起,流風動!


    墨舞衣嬌軀輕顫,同時她脖子後側方的血色靈紋豁然亮起,絲絲縷縷的赤芒好似妖嬈的發絲流竄開來,並形成絢麗的光旋,將墨舞衣籠罩在內。


    “嗯?血脈強度很高……”另一名站在右邊的男子眼睛微亮。


    “你們在做什麽?”蘇逸辭凜目泛寒,其身形一動,直接是擋在了墨舞衣的麵前,同時其左眼瞳孔之中驚起一陣強烈的氣浪顫音。


    那年輕女子也隨即收回外放的氣勢,煥發著紅色光芒的雙目也變回正常。


    “三位這是在做什麽?”任水寒再次發問。


    為首的中年男子微微抬手,“我叫墨休……”


    姓墨?


    蘇逸辭一怔。


    對方邊說邊伸手指向墨舞衣,道,“我們是來找她的!”


    姓墨!


    域外之人!


    來找墨舞衣!


    驚!


    意外!


    就連墨舞衣自己都愣住了,“你是誰?為什麽會知道我的存在?”


    “我不僅知道你,還知道墨染衣,也知道你們墨家所發生的一切……”墨休開口說道。


    墨舞衣越發心驚。


    墨休繼續,道,“如果你想要親手除掉墨染衣的話,你該和我們走。”


    愈發的心驚!


    越發的意外!


    來人竟是知曉關於墨舞衣的一切事情,聽其言語,仿佛更是同落霜城墨家存在著莫大的淵源。


    墨舞衣有點不知所措。


    一旁的蘇逸辭眼角輕凝,他道,“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我們是誰,隻怕你還沒有能耐知曉,你們隻需清楚,玄域墨家,不過隻是我們家族的一個極小的分支罷了。”那名年輕女子略顯高傲的說道。


    “既是分支,豈會讓三位戰神境的高手親自前來?連我都有些好奇了。”任水寒說道。


    墨休目光微抬,他望向墨舞衣,道,“事實上,在來玄域之前,我們並沒有想過來找你。”


    “嗯?”


    蘇逸辭,任水寒對視一眼。


    墨舞衣麵露疑惑。


    墨休繼續,道,“我們來此的目的,隻是為了誅殺,墨染衣!”


    “嘩……”


    誅殺墨染衣!


    此言一出,空氣中似有無形的氣浪在湧動。


    他們是來殺天之罪的?


    出動三位戰神境強者,其中還有一位三星戰神,於域外而來,隻為誅殺天之罪?


    “然後呢?”蘇逸辭問道。


    “失敗了!”墨休回答。


    什麽?


    墨舞衣,蘇逸辭驚了。


    三位戰神,未能擊敗天之罪。


    這也就是說,天之罪的修為,已是步入了戰神之境?


    甚至就連天行劍任水寒都不由的眯起了眼角,他忍不住的問道,“你們說的‘墨染衣’是何人?”


    蘇逸辭看了身邊的的墨舞衣,旋即答道,“落霜城墨家長子,亦為征召之地的一區王者,名號,天之罪!”


    墨家長子,天之罪!


    任水寒更是訝異,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墨休三人,“三星戰神外加兩個一星戰神,竟然沒能夠殺死一個玄域的後生晚輩?你們是放了多大的水?”


    “哼……”那名女子麵色泛寒,“你是在嘲笑我們無能嗎?”


    “不不不!”任水寒搖頭,“我隻是好奇,那個所謂的‘墨染衣’究竟有多強?”


    “哼,你怕是對‘暗星’的力量一無所知,那可是我們先祖……”


    “墨盈!”墨休沉聲喝住對方。


    年輕女子即刻閉嘴。


    墨休繼續說道,“勝敗乃兵家常事,輸了就是輸了,我們無話可說。墨染衣的實力超乎我們的計算,這是事實。而我們也不得不更改計劃!”


    “更改的計劃,就是來找她?”任水寒指向墨舞衣道。


    “不錯!”墨休答道。


    “看不懂,這女娃修為尚淺,連你們三位戰神都殺不死墨染衣,她可以?”


    “可以!”墨休的回答出乎了幾人的意料。


    就連墨舞衣自己都感到不可置信。


    老實說,她剛剛在聽到天之罪的修為已經達到戰神境的時候,就感受到了一陣無力,轉眼聽到三人說自己能夠擊敗墨染衣,頓時有種不太真實的恍惚感。


    “因為,血月和暗星,相生相克……”墨休頓了頓,無比鄭重的看著墨舞衣,道,“血月,就是為了誅殺‘暗星’而生的。現在的你,之所以太弱小,那是因為沒有人教你掌控那股力量的方法。隻要你和我們走,就會明白‘血之月’的威能究竟有多強!”


    “嘩!”


    氣潮歸流,風起雲湧!


    血月,暗星!


    弱小,強大!


    一係列的字眼,不斷的觸及著墨舞衣的內心!


    相生,相克,相殺!


    兄妹二人,仿若無盡的星域蒼穹之中的一輪血月和一顆暗星,遙相對峙,共存於黑暗之中。


    “為什麽會這樣?”墨舞衣俏臉蒼白,她有些站立不穩。


    蘇逸辭連忙將對方扶入臂彎中。


    這是宿命嗎?


    “她不會和你們走的……”蘇逸辭一手抱著墨舞衣,一邊猶有決然的看著墨休三人,“我不管你們是什麽人?也不管你們和墨家究竟有什麽關係?但有我在的一天,就會守護好她。至於殺死天之罪的使命,我也會……替她完成!”


    替她完成!


    蘇逸辭冷眸一凜,一股無形的氣魄於其體內蕩開,腳下的地磚龜裂,超凡的氣宇鋪散八方。


    感受著蘇逸辭身上的那股氣宇,墨休三人多少有點詫異,但旋即,那位名為“墨盈”的女子卻是冷笑,道,“就憑你也想殺死墨染衣?隻怕你再努力二十年,也未必看的到他的背影……”


    墨休抬手,示意墨盈不必多言。


    他繼續對墨舞衣,道,“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選擇權在你的手上。另外告訴你一下,墨染衣已經去天域了,我們三人也會立刻動身返回天域。”


    說著,墨休揚袖甩出一道流影飛向前方。


    蘇逸辭眼疾手快,抬手將那物接入掌中。


    隻見那是一塊刻著“墨”字的黑色令牌,上麵紋刻著古老的秘籙符文。


    令牌的正麵是一輪月形的圖案,而背麵,則是一團星璿的圖影。


    “如果你想再見到墨染衣,拿著它去天域,自然會有人找到你……”說罷,墨休三人轉過身去,準備離開,而,隨即,墨休頓了頓,側過身,道,“你們現在落後墨染衣太多了。”


    落後太多!


    不單單是對墨舞衣說的,同樣也是對蘇逸辭所言。


    蘇逸辭的臉色顯然有些不太好看。


    天行劍任水寒目光一凝,他道,“至少要留下你們背後的勢力名號吧?”


    墨休嘴角輕挑,一字一頓的吐出幾個字。


    “聖月墨族!”


    ……


    什麽?


    一聽這四個字,任水寒的瞳孔隱隱的為之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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