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終究是女人,不過,你,有資格讓我出劍……”


    宇文遠圖抬手一翻,一抹血色的光曜閃過,通體泛著黑色邪氣的聽邪劍赫然落於他的手中。


    揚劍!


    劍勢如潮,冷風入骨!


    聽邪劍的劍身之外仿若有著黑色的閃電光曜炸開。


    “傲血聽邪,歸無!”


    低沉的聲勢,好似殺神的淺唱。


    宇文遠圖揚手便是極度可怖的強大劍招。


    “噌……”的一記橫貫大半個台麵的黑色弧狀劍氣攜帶著劈山斬河的氣勢切向前方的戲樓雨。


    後者釋放出來的掌勢瞬間被碾碎。


    於場外諸多驚顫的目光下,邪傲無比的劍氣竟是硬生生的切穿了戲樓雨的身軀。


    這就沒了?


    場下的眾人雙目一掀,但還未來得及緩過神來,隻見戲樓雨的嬌軀卻是濺散成一團水花。


    “嘩啦……”


    炸裂的水花如落下的細流,灑向宇文遠圖。


    而,在移動過程中,每一道細流都變成鋒利無比的薄刃,極具切割殺傷力。


    “有那麽點意思!”宇文遠圖嘴角輕挑,其再次搖動聽邪劍,煥發著凶戾邪氣的長劍如打開的扇麵,一圈圓形的劍弧頓時掃蕩開來。


    “轟……”


    劍弧所及之處,台麵呈現出一座精美的環形劍痕,而,飛襲而來的細流薄刃全數被震的潰散出去。


    宇文遠圖的前方上空,一團團的水花組合聚攏,隨即變成戲樓雨的本體。


    不得不說,眼前發生的一幕,多少叫場下眾人的眼前一亮。


    在繼慕容池和何以秋展開爭鋒之後,戲樓雨竟然會主動選擇向宇文遠圖出手。


    尤其是已經被淘汰出局了的韓易,鳳來儀等幾個人,更是猶有驚疑。


    宇文遠圖有多可怕,他們最為清楚。


    就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而言,如果再給他們一次機會的話,萬萬不敢再去挑釁宇文遠圖的聽邪劍鋒。


    戲樓雨到底是有多大的自信?


    又或者是,她有多麽的盲目?


    “當真是不怕死,連宇文遠圖都敢招惹!”


    “等等,貌似有點問題!”


    “什麽問題?”


    “你們看惠如風!”


    “嗯?”


    ……


    接收到信號的眾人一怔,齊刷刷的目光紛紛轉向另一側的長門宮二弟子,惠如風。


    “嗡!”


    隻見惠如風的身外符文流動,秘籙交匯,形成一道道絢麗的光藤。


    在光藤的環繞下,惠如風的氣質變的尤為的超脫不凡,其雙手背負於身後,八方氣流匯聚於身外,同時,惠如風的身形竟是離開了地麵,緩緩的升向高空,四平八穩。


    “嗯?”感受到惠如風身上不斷匯聚的強大氣息,宇文遠圖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原來如此!”


    接著,其又看向戲樓雨,道,“你拖的住我?”


    “女人不就是天生用來牽製住男人的嗎?”戲樓雨輕笑道。


    “那就看你這個女人有多大的本事了!”


    ……


    很顯然,惠如風和戲樓雨欲要展開聯手,先行攻下宇文遠圖這塊極為難啃的骨頭。


    畢竟是所有的晉級者,爭奪兩個決戰的名額。


    在這之前,也沒有明確的規定不可以以多敵少。


    “越來越精彩了!”


    “戲樓雨好歹也是明月樓三大副樓主聯合培養出來的,惠如風又是天賦異稟的五品術師。這兩個人若是聯手的話,說不定會有奇效。”


    “老實說,惠如風是主修醫療術法,戰鬥並不是他的強項。且,施展術法需要時間,戲樓雨還不知能不能拖住宇文遠圖。”


    “且看看再說吧!還有其他人沒有出現,指不定又會發生什麽變故。”


    ……


    戲樓雨和宇文遠圖激戰東麵戰台。


    而,何以秋和慕容池在西麵戰台的爭鋒更是牽動著每個人的注意力。


    天行劍式,精妙絕倫。


    令人眼花繚亂的劍招好似一張絢麗的劍網籠罩在台麵上下。


    盡管如此,慕容池半分不亂,在何以秋那精湛無比的進攻下可謂是遊刃有餘。


    “噌!”


    驀地,何以秋爆發出一股驚天的劍勢。


    “十步一殺,千裏無還!”


    話落的瞬間,何以秋赫然消失在了原地,接著,他的身影連續的跳閃變幻,不斷的在慕容池的四麵八方閃過。


    每變換一個位置,何以秋就使出一劍。


    僅僅隻是眨眼之際,十餘道凝實無比的白色劍氣前後左右,於不同的角度方向貫向慕容池。


    每一道劍氣都淩厲絕倫,強勢非凡。


    譬如那於天外來襲的極光,攜帶著雄渾浩然的氣浪劍束。


    好強!


    場外的眾人心有震驚。


    麵對著八方襲來的天行劍氣,慕容池冷眸一凝,其雙臂朝外一掀,一股龐大的氣流圍繞在其身外聚攏成圈狀。


    “山河在握,天罡元氣!”


    “嗡!”


    下一瞬間,一座圓形的透明狀罡氣護盾浮現在慕容池的身外。


    一道接一道的白色劍氣全力衝擊在慕容池身外的罡氣護盾上,相繼爆衝炸裂成浩蕩狂暴的劍波餘威。


    “轟!”


    “嗵!”


    ……


    氣流亂衝,劍紋四濺。


    天行劍氣和天罡元氣的碰撞,好似流星和隕石的交匯,星花火雨,綻爆天地。


    “我天,慕容池當真是強啊!他的罡氣盾竟然擋下了天行劍式。”


    “嗯,這兩個人可以都是在太玄天境巔峰中無敵的存在,誰勝誰負,真不好說。”


    “我還是看好何以秋,畢竟是天行劍的傳人。”


    “不錯,就從目前場上的局勢來看,何以秋稍微占據了一分主動。”


    ……


    決戰場地,激戰爆發!


    而,那支計算時間的細香,也燃燒的就剩最後一點。


    一旦超過時間,就意味著後麵來的人,失去了爭奪決戰名額的機會。


    “逸辭弟弟還沒來,有點著急了我。”海問香柳眉輕蹙,多少有點擔心的說道。


    “指不定已經被蘇修形砍死了!”七區王者葉擎說道。


    “哼,那蘇修形不也同樣沒來。”


    “那估計是兩敗俱亡吧!”


    “閉嘴!”


    ……


    天劍峰南麵。


    在查驗墨舞衣的傷勢確定不會危及到生命之後,蘇逸辭那輕皺的眉頭稍稍得以舒展開。


    “去決戰場地吧!”蘇逸辭說道。


    而,墨舞衣卻是拉住了對方的手臂,一雙似有青墨泛開的美眸端的是絕美。


    “嗯?”蘇逸辭不解。


    墨舞衣紅唇輕抿,她猶有擔心的說道,“傲血劍,很強!昨夜,琴,棋,畫三秀加上顥星宗韓易,未能接住他寥寥數招……我和惠如風也差點被其留住。”


    “嗯!”蘇逸辭點點頭。


    “你別去!”


    很簡單的三個字,藏蘊著墨舞衣那難以掩飾的關心和在意。


    她繼續道,“宇文遠圖,很有可能已經‘半步入宗境’了,加上聽邪劍,太玄天境巔峰以內,無人是他的對手……”


    接收到對方眸中的擔憂,蘇逸辭微微一笑,他輕握墨舞衣的玉手。


    “記得天之罪去落霜城的那天嗎?”


    “嗯?”墨舞衣一怔。


    “從那天開始,我就暗暗發誓,我不會再讓任何一個人傷害到你。”


    “可是……”


    “不用擔心!”蘇逸辭眸中展露著冷逸霸氣,其衣袍隨風舞,“決戰台上,不止他一個對手!以前的賬,也該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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