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院長突然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桌子上的棋盤,棋珠,一下子稀裏嘩啦掉了一地。


    曉戰臉色都是微沉一變,院長發火了。


    柳院長一股驚人的威壓,一下子籠罩在了項塵身上,這靈魂威壓的強烈精神波動壓製得項塵內心極為壓抑,難受,頭顱甚至傳來一陣陣刺痛。


    然而項塵咬牙,不退一步,一臉倔強的望著柳院長。


    “你知道你是在和誰說話嗎?”柳院長聲音冷了幾分。


    “既便你是院長大人,這話,我也敢這麽說,我能救傾城,別人即便能救她,也隻能用一些傷害她的方法。”項塵堅定說道。


    柳院長一聲冷笑,道:“連我都束手無策,你一個小小的先天修士,你能有什麽辦法?”


    項塵哈哈一笑,道:“沒錯,說修為,和你相比,項塵這點功力的確不算什麽,然而,論救人,你十個柳院長也比不上我項塵一個。”


    “院長,您自己出了毛病都難自救,還說我?”


    項塵嘴角露出一絲譏諷笑意。


    柳院長聞言老眼一眯,渾濁的眼眸迸射出了一道精光,道:“我出了毛病,我能出什麽毛病?”


    項塵望著他,道:“柳院長每月十五的午時,肺葉心經還有肝膽是不是都會有一陣陣炙熱的痛苦,而這種痛苦,會一直疼痛到晚上子醜交替之時才會結束。”


    “在這個期間,這種痛苦,會越來越強烈,最後整個人有一種被烈火焚燒的痛苦,您雖然修為強大,不過您的肝,恐怕是支撐不了您能活多少年了吧。”


    “按照這個趨勢,恐怕您老隻有十來年好活了。”


    項塵淡淡說道,曉戰,柳院長聞言都是臉色一變。


    柳院長更是不可思議望著項塵,這是他的秘密,整個西院,唯獨曉戰知道。


    他望向了曉戰,曉戰苦笑:“別看我,我什麽都沒說,這種事情,我怎麽會向別人透露,即便他是我的學生。”


    項塵繼續道:“雖然你這些年一直在用藥物壓製,不過你的肝,已經完全癌變毒透了,普通用藥,即便是靈藥,治標不治本,依舊沒什麽用,隻能壓製而已。”


    “然而,人體本身就是一個精妙的機器,當你的某個部件徹底壞死那一天,你怎麽修複都沒有用。”


    項塵的話讓柳院長臉色更是陰沉幾分。


    “你怎麽知道這些的?”柳院長沉聲道。


    “普通醫者看病,需要望,聞,問,切,才能判斷病情。”


    “不過,對我而言,身體上的毛病,光看一個人的麵相,氣息,就足以斷定了,人本身就是一個息息相關的小宇宙,活體機器。”


    項塵淡漠說道。


    “不錯,是有兩分醫術,不過,傾城的病,荒州最好的神醫都束手無策,你能有什麽辦法?”柳院長冷漠說道。


    “別人沒有不代表我沒有,院長的病,別人不能治,我能治。”


    項塵傲然一笑。


    柳院長冷笑,道:“少年人,口吐狂言,我肝膽的確出了問題,不過,我的病,即便是有神醫幫我換過肝膽,依舊無法治愈,還會毒化。”


    項塵轉身,背負雙手,望著外麵風景,淡漠道:“柳院長年輕時就長年飲酒修行,但是傷了肝毒,那肝毒隨你強大而強大,而毒,已經融入血肉之中,即便你換了新的肝膽,然而這肝毒依舊存在,會立馬入侵入你的肝膽之中。”


    “肝毒會在新的肝膽中繁殖,新的肝膽一換上,不出一個多月,又會變成以前的狀態了,我沒說錯吧。”


    柳院長和曉戰相視一眼,兩人眼神中都有震驚之色。


    “項塵,你可有解決之法?若有,幫幫院長。”曉戰問道。


    “自然是有,我能看得出,自然救,而且是徹底救治,不留下一絲病根。”


    項塵道:“柳院長的病,和我一個兄弟頗為相似,他是天香酒莊的人,莫非,院長和天香酒莊有什麽關係?”


    “天香酒莊。”


    柳院長眉頭一皺,道:“天香酒莊不過是我們柳家的一個外圍產業罷了,老夫是天柳世家的人。”


    “天柳世家,和惜夢一個家族?難怪。”項塵聞言心中恍然。


    天柳世家的人修行離不開酒,藥酒這東西喝太多了自然也有藥毒,長年累月積累下來,就會形成極為可怕的肝毒。


    愛肝髒,少喝酒!


    項塵道:“我雖然能救,可是,我不想救,若是以前,我說不得會救院長,可是現在,嘿嘿,心情不好,我沒那麽賤要去熱臉貼冷屁股。”


    柳院長淡漠道:“你也就是能看得出病情,能看出病情的藥師不在少數,依舊無人能救。”


    “你愛信不信,不過,五百年份的肉蓯蓉一兩,加六百年份苦黃蓮,水兩升,煎熬一個時辰,留湯藥三兩,服用,可以化解每月一次的肝膽毒發煎熬之痛,不過,這隻是緩解痛苦之法,想治愈,看我什麽時候心情吧。”


    “對了,我該的問完了,老師,學生告退。”


    項塵對曉戰微微躬身行禮,對柳院長麵無表情也是一禮,隨後直接轉身而退。


    “項塵!”曉戰想開口挽留。


    “算了,這小子,還在氣頭上呢。”


    柳院長搖頭道。


    曉戰苦笑道:“院長,你可是走了一步臭棋,你剛才若是不提這事情,說不定項塵能幫你把病治好。”


    柳院長也有幾分後悔,歎息一聲:“誰曉得這小子還有這能耐,不過那一步棋我已經下了,沒辦法收了,我現在讓他死心,是救他,你不知道那位是什麽樣的人嗎?”


    曉戰歎息一聲,沒有多言這事,道:“過一段時間我和他好好聊聊,讓他幫你把病治好再說。”


    “哼,不用了,他不救拉到,老夫活了這麽多年,還要求一個小輩?”柳院長冷哼。


    “你啊,就是放不下這麵子,命重要啊還是麵子重要?不用你出麵,我幫你說,唉,不對,老東西,剛才那局棋你都快輸了,你是故意把棋局砸了的吧?”


    “哈哈,我可沒輸,不算不算,重來。”


    “可惡,你個卑鄙的老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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