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項缺世子的這一首忠膽,平仄押韻,可謂稱得上一首難得的好詩,我看,足以把這一首忠膽裱成佳句,送給邊關將士了。”


    一名大臣笑道。


    “沒錯,剛才這幾首詩歌中,唯有項缺世子的這一首最為出彩,項缺世子不愧是鎮遠王府的大公子,才華橫溢啊。”


    林家有人笑讚說道。


    林蓮聽得人們稱讚自己兒子寫的事,心中也是一陣驕傲。


    望向了項塵的目光,更是不屑,即便如今能修行了,也是一個不懂風雅,沒有才華的莽夫。


    商王點頭,道:“這一首忠膽的確不說,第一句表達了邊關將士的苦,第二句表頌了邊關將士的熱血,第三句更是道出了一個忠。”


    “多謝王上誇獎。”項缺恭敬道,臉上笑容之色更勝。


    大皇子淡笑道:“項王府雙世子中,項缺世子有如此之才,想必項二世子項塵也不差,項塵世子,你何不獻上一首?”


    大皇子此話一出,不少人目光望向了項塵,眼神玩味起來。


    林蓮笑道:“大皇子太抬舉某些人了,有些人隻會幹些毒害兄長,禽獸不如的勾當,寫詩?嗬嗬,恐怕他沒有那個能耐個風雅文采。”


    林蓮話裏話外的譏諷和不屑之意是任誰都聽得出了。


    項缺冷笑,道:“項塵,你能寫出這麽好的詩嗎?”


    無數人目光匯聚向了最近這個在民間風頭不小的少年。


    少年白衣雪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一首狗屁不如的詩句,也能被某些人當成自豪的資本,你,是真當這天下無有才之人了?”


    “放肆!”


    林蓮怒喝,道:“項塵,你亂說什麽呢,什麽狗屁不如,這首詩被王上都大為欣賞,你是說王上的眼光都是如此不堪?”


    項塵臉色平靜,對上方商王一抱拳,隨後望向林蓮,道:“我可沒那意思,是你太抬舉你兒子寫的那首破詩了。”


    項缺怒道:“破詩,項塵,你寫得出這麽好的詩嗎?打打殺殺你還可以,說文采,我甩你八條街。”


    “沒錯,這個項塵,承認別人優秀這麽難嗎?自己不寫,還說人家寫的忠膽狗屁不如,眼高手低之輩。”


    “項塵,有本事,你自己寫一個讓我們看看。”


    大皇子陣營的人,不少人冷笑出聲。


    商王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看著項塵,沒有什麽表情。


    項塵道:“項缺,就你那點墨水也配稱為文采,今天我讓你看看,什麽是文采!”


    項塵走上台階,腦海中回憶起了前世那個時空,一首無比著名的詩歌。


    “嶽武穆將軍啊,對不住了,先借用您的詩壓壓這條狗。”


    項塵暗道,隨後張口道:“此詩,送給邊關,為家國守護的將士們,道一聲,亂世之下,幸得你們負重前行!”


    “詩名,滿江紅!”


    項塵眼眸中光芒大放,聲音突然悲亢,抑揚頓挫,宛如雷鳴響起!


    “怒發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


    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


    少年說一句,上前一步,逼近項缺,聲音包含情感。


    “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裏路雲和月。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


    詩歌中的不屈,悲憤,這一瞬間,讓所有人都能感覺體會,都能感覺到那一種,家國將破之時,為將者心中的悲憤,不屈!


    項缺臉色蒼白,這一刻,被項塵的氣勢壓迫得步步後退。


    “壯誌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少年一聲大喝,聲音這一刻響徹全宮,衝上雲霄,詩歌中的大豪邁,大雄心,震得所有人說不出話來。


    這一刻,所有人安靜了下來,一個個目光全部望著少年,還在回味那一首詩歌,仿佛,還沉浸其中深意之中。


    “怎麽可能!”項缺臉色蒼白,這一首詩的氣場,意境,完全吊打碾壓他的那首什麽忠膽。


    “怒發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


    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


    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裏路雲和月。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


    壯誌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這一刻,不知多少宮中才女,目光望向了項塵,眼神中都是震撼,崇拜之色。


    荒州學宮,吳陵心中震撼,喃喃自語這首詩,望向少年孤傲的身影,隨後哈哈大笑,起聲道:“好,好一個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好一個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好詩,好文采,老夫活了這麽多年,從未見過如此一首滿懷悲憤,又雄心壯誌的豪邁好詩,好詩,少年,你,你叫什麽?這首詩歌,又見什麽?”


    項塵望向了吳陵,抱拳道:“回前輩,晚輩名項塵,此詩,名《滿江紅》”


    吳陵笑道:“好一曲滿江紅,好詩歌,項塵,我記住了,我也記住你了,這首詩的意境。用詞,比剛才那一首忠膽好上太多了,完全就是雲泥之別。”


    “和這滿江紅比起來,剛才那首忠膽完全不在一個檔次,好文采。”


    項塵笑道:“多謝前輩誇獎。”


    項缺聞言臉色蒼白,自己的詩歌,竟然被吳陵比做成泥。


    “怎麽可能,這小畜生哪裏學來的這首詩?他那裏來的這麽好的文采!”林蓮臉色難看,玉指緊握。


    這一刻,沒有誰說得出話來了,因為這首詩哪怕是不懂文采之人也能感受得到,比那個什麽忠膽好太多。


    “項缺,怎麽樣?你的忠膽,也配稱為文采?”項塵冷笑。


    項缺怒聲道:“項塵,你這個無恥之徒,這首滿江紅,原本是我以前寫的,你,你竟然偷我的詩!以前我拿你當兄弟,我的詩歌文學都和你分享,沒想到啊,你竟然如此無恥,偷我的詩,不要臉,諸位,這首滿江紅以前是我寫的,他偷我詩!”


    項塵惡寒,不知道那位將軍聽這話,不知道棺材板板都按耐得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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