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霜沒有說話,隻是委屈的搖頭,然後撲進楊旭的懷裏嚶嚶的哭了起來。


    雖然出來工作以後她受到了很多苦,也見過很多形形色色想要占她便宜的人,可被人綁架還是頭一遭。


    一想到如果之前不是光哥拚命的阻攔,不是楊旭及時趕到,也許她……


    抱著顧寒霜瑟瑟發抖的嬌軀,感受著她內心的害怕,楊旭平靜的雙眸再次並發出道道寒光。


    “好好休息一下,睡一覺就沒事了!”楊旭柔聲說道。


    手放在顧寒霜的頸部動脈微微一點,顧寒霜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接下來的場麵,還是不要讓她看到才好。


    見到楊旭後,光哥瞬間興奮起來,他知道楊旭一定會來,所以他一直咬著牙護在顧寒霜的跟前,他終於等到楊少了。


    “楊少!”光哥激動的從地上爬起,三十多歲的彪悍漢子竟然流出兩行淚水。


    “嗯!”楊旭點了點頭,彎下腰把光哥攙扶起來,重重的在他肩膀上拍了下:“我欠你個人情!”


    這句話對光哥來說比中了五百萬彩票還要開心激動。


    這可是楊少的承諾啊。


    當吳德看到楊旭那張臉時,猛地反應過來。


    這不是在大慶門飯店把自己揍了一頓的那小子嗎?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到闖進來!”吳德指著楊旭的鼻子怒罵,似乎還沒有發現有什麽不對勁。


    “當初在大慶門飯店,我就應該把你打殘!”楊旭目光陰冷的看著吳德。


    如果當初把吳德打殘,也許就不會有現在的事了。


    “想打殘我?”吳德仿佛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哈哈大笑起來,“你也不看看你這裏是哪裏,蛇哥的地盤!”


    “你說的蛇哥是不是這個家夥?”楊旭冷笑兩聲,對著隻能在地下室門口的言城招了招手。


    下一秒,一個渾身鮮血淋漓的家夥被無情的丟到吳德的腳下。


    吳德嚇了一大跳。


    定眼一看,當他看到這血人是蛇哥時,嚇得啊的叫了聲。


    “蛇哥你……你怎麽變成這樣了?”吳德驚訝的有些語無倫次。


    我為什麽變成這樣不是因為你嗎?


    蛇哥眼睛瞪得比牛還大,怨恨的看著吳德,那眼神很不得把吳德給生吃了。


    吳德不傻,看到蛇哥這模樣瞬間反應過來。


    雙腿直打哆嗦。


    他是真害怕了,蛇哥在自己的地盤上都被人虐待成這樣,他算個屁啊?


    他毫不猶豫的衝楊旭跪了下來:“大哥,我錯了……真的錯了。求求你給我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我……我真是被豬油蒙了心,我啥也沒幹,真的,我碰都沒碰過她!”


    吳德是真的怕到了骨子裏,哭的像個孩子一樣,嘴唇也幹裂了,身子不停地顫抖。


    他知道自己完了。


    光哥在一旁看得熱血沸騰,楊少就是楊少。


    話都沒說敵人就跪下了。


    一看到剛才對自己百般淩辱的蛇哥和吳德像是兩條死狗一樣跪著,雖然不是跪自己,但還是讓光哥感到一陣熱血。


    “做錯事就要做錯事的覺悟!”楊旭說完把手裏的刀子丟到吳德麵前,“你自我了斷吧。”


    吳德嚇得魂都飛了,臉上的肥肉都在顫抖。


    自我了斷是什麽意思?他要殺我?


    一想到死,吳德就連跪著的力氣也沒有。


    沒有人不怕死,越是有錢的人越怕死。


    他們這麽努力的掙錢為了什麽?還不是為了生活好過,擁有超級多的鈔票,摟著別人夢中的女神,開著豪車裝逼?


    死了以後就什麽沒有了。


    “大……大哥,是我有眼無珠,您放過我,我有錢,我有很多很多錢,我把我所有的都錢和我的礦山都給你,求你給我一條生路!”吳德連忙從地上爬起,揚起手對著自己的臉死命的抽。


    一時間巴掌聲不停地響起。


    不一會兒他的臉就變成了豬頭,但沒有楊旭的命令吳德不敢停下。


    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吳德打死也不敢得罪顧寒霜,就算是給她舔鞋都願意。


    隻要能保命。


    “既然他不想動手,你們誰幫幫他!”楊旭再次緩緩開口。


    這句話對於吳德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像古時候在行刑場上等待的‘殺無赦!’。


    橫豎都是死,還不如拚了!


    吳德見沒有了生存的希望,惡向膽邊生,抓起地上的刀子,嘴裏大喝一聲朝著楊旭撲了過去。


    誰也沒有想到吳德竟然想要魚死網破,光哥拖著渾身是傷的身子擋在了楊旭的麵前。


    眼看刀子即將紮入他的心髒,也不知道哪來的一張椅子突然狠狠地砸在吳德的腦袋上。


    “砰!”


    被椅子砸中,吳德當即趴到了地上,腦袋上滿是鮮血,趴在地上不停地哀嚎。


    更讓他震驚的是,這個砸凳子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蛇哥。


    蛇哥氣喘籲籲的放下凳子,雙腿一軟癱倒在地,也顧不上疼痛,跪在楊旭的麵前,指著吳德道:“楊少,今天所有的事情都是這個家夥策劃的,也是他跟我忽悠我這麽幹的,如果我知道顧寒霜是您老婆,給我一萬個膽子我也不敢啊!這件事情真的跟我沒關係,求楊少放我一條生路。”


    此時已經不再是講義氣的時候,誰也不想死,蛇哥隻能盡可能保全自己,把所有的責任都往吳德身上推。


    對於蛇哥這樣的人,楊旭沒有絲毫好感。


    他淡淡的道:“小光,你剛才被打的這麽慘,想要報仇就去吧!”


    光哥很心動,但卻隻能強行壓製這內心的躁動。


    畢竟此時不是他做主,而且他也相信是個和吳德的下場好不到哪兒去。


    “還是交給楊少處置吧!”光哥咧了咧嘴,道。


    楊旭滿意的點點頭,接著把目光投向蛇哥和吳德。


    “既然你們兩個都想活,那就看你們自己的本事了,誰把對方幹趴下,他就能活!”


    楊旭話音剛落,蛇哥再次毫不猶豫地拿起地上的椅子揮舞著朝著吳德的腦袋砸去,這一次的力道比剛才還要重好幾倍。


    但此時吳德也反應過來了,嘴裏罵了聲快速的往旁邊翻滾了幾圈,躲過了這致命一擊。


    指著蛇哥罵罵咧咧的道:“你居然想弄死我?我平時給你這麽多錢,真是喂了狗!”


    蛇哥陰冷的笑了兩聲,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惡狠狠的道。


    “給我錢?老子平時幫你做了個多少事情?你礦裏出了這麽多事那件事不是我幫你擺平?前兩年隔壁縣城的想要來搶礦,老子可是為了你損失了兩個手下,還有,上次你強、暴女大學生那件事,也是我幫你威脅她家裏人,不然你早就坐牢了!”


    “呸!”


    吳德吐了口唾沫,飛快的從地上撿起刀子,緊緊的握在手裏對著蛇哥,冷聲道:“你幫過我,老子也幫過你不少,不是我給你錢,你能接觸燕老三?老子讓你幫我和燕少搭跟線你都不願意,真是忘恩負義。不過恐怕你還不知道吧,你買房子金屋藏嬌的那個小美人,是我玩剩下的貨色。”


    蛇哥臉色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扛著椅子朝著吳德衝了過去:“原來上次老子在她家裏發現了一條男士褲子是你這頭死肥豬的,我還納悶老子去哪有這麽大一條褲子,既然連我女人都睡,老子弄死你!”


    為了活命,兩個人相互揭對方的底,就為了讓對方暴怒失去理智,為自己爭取活下來的機會。


    盡管蛇哥雙腳先前被楊旭用刀紮了好幾個血洞,不過他終究是出來混過的,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這麽多年,身手也不錯。


    雖然不能和楊旭相提並論,但要收拾一個滿腦肥腸的吳德還是可以的。


    拚著被吳德砍了一刀的間隙,他用凳子狠狠的砸在吳德的腦袋上,用折斷的凳子腿朝著吳德的脖子紮了進去。


    鮮血,瞬間噴了出來!


    染紅了蛇哥的臉。


    吳德驚恐的捂著流血不止的頸部動脈,感覺到生命在一點點的流失。


    他不想死,一點都不想!


    隨著死神的來臨,吳德緩緩向後倒去,一直到死眼珠子還睜得老大,眷戀的看著這個世界。


    “楊少我……我把他弄死了,是不是可以放我條生路了?”


    蛇哥丟下手裏斷掉的椅子腿,顧不上身上傳來的劇痛,像條狗一樣匍匐在楊旭的腳前,眼中寫滿了對生的渴求。


    “殺人可是犯法的,跟我有什麽關係?”楊旭輕蔑的看了蛇哥一眼,對著發愣的言城道:“還不報警?現在可是出人命了!”


    言城從愣神中回過神來,先是驚恐萬分的看了楊旭一眼,這才拿出手機報警。


    同時心裏也在暗暗發誓,楊旭這人得罪不得。


    就算做不成朋友也不要做敵人,太可怕了。


    以後一定要抱緊楊旭這大腿才行,他可不想成為第二個吳德或者蛇哥。


    聽到警笛聲越來越近,蛇哥一臉絕望的癱坐在地,雙眼空洞洞的。


    他完了。


    光憑著他這些年所做的事情,槍斃一百次都不夠的。


    這一切,都因為一個女人,把他這些年辛苦打拚下來的基業全都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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