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的男人總是禁不住女人的誘惑,就像大多數女人總是禁不住鑽石的誘惑一樣。這些女人也好,鑽石也罷,基本都與貨幣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當貨幣作為‘一般等價物’出現在人們視野裏時,經過漫長歲月,人們恍然發現貨幣,這一如被無數男人簇擁著的女神般,時刻散發著迷人芳澤。貨幣把很多繁雜的步驟一一簡化,形成一種最優化的模式,無所不包。最後導致有些人連同友情也一並交付給貨幣,以期待獲得額外的利息。


    川田有太,在用貨幣換來的女人麵前,顯得肆無忌憚,這裏是家風俗店,丁帥他們在涉穀區開的。


    從第一次吃飯,到現在的一同逛風俗店,我與川田有太在兩個星期內關係愈加密切。但我的主要目標不是此刻坐在我麵前與歌舞伎談笑風生的川田有太,而是同他關係密切的柴田秀吉。離春假還有2個多月時間,意味著我必須在這兩個月內讓柴田秀吉信服我。


    “牧舟君,你別光看著,你也點一個啊,不然我都不好意思了。”有太拿著筷子夾著盤子裏的花生米吭哧,吭哧的咀嚼著說道。


    “嗬嗬,你盡管放開就是了,都認識這麽久了,你這家夥怎麽可能不好意思。來,喝酒。”


    “來,幹杯。”


    剛喝完,聽見門被“哄”一聲拉開,回頭看去,看到丁帥探進頭來,也恰好看到了我,大笑一聲,過來坐我旁邊,拍著我背說道,“你還知道來我這玩啊,剛才蔣成林給我打電話,說你過來了,這不也過來瞧瞧。來也不說一聲。”


    “哈哈,我這不是看你沒在,擔心你有什麽事情,也怕打擾到你這大老板啊。”我說道。


    丁帥抬眼瞧了瞧坐在對麵的川田有太,又看了看我,說道“哈哈,你就別笑話我了,我說牧舟你怎麽不點個?不是嫌棄我這店裏的妹妹不夠姿色吧。來,我給你叫一個。”


    我一聽趕忙擺手說道,“不是,不是,我今天是沒太有興致。”


    “艸,什麽叫沒有興致,給你摸上那麽幾下就有了!來,我現在給你叫個。”丁帥說著拍了兩下手,朝外麵喊道,“林嘉然!”


    喊完後就見門“嘩啦”被拉開,看到一個小夥子,模樣也比較俊俏,探進頭來問,“丁哥,叫我有事麽?”


    我一看是個小夥子,頓時想,丁帥這丫的,不是要叫他陪我吧,我可沒這癖好。


    隻聽丁帥道,“嘉然啊,你去把咱們店裏招牌趙淑敏叫來。”


    “好嘞,我這就去。”


    不一會功夫,就看到一個年紀約莫在20歲左右的女孩拉開門走了進來,看那女孩低垂著頭躡著小碎步,走到跟前來,看了一眼丁帥,丁帥揮了下手,示意她坐我身側,那女孩便跪坐在我旁邊,看我身邊的酒杯是空的,很知趣的給我倒滿。


    我看著湛清的酒水緩緩的流進我的酒杯,眼光順著酒水往上爬去,似玉般的手,白嫩,修長;再往上是粉色和服,質料上佳;削瘦的肩膀,略顯單薄;脖子被衣領遮住小半邊,露出來的部分,渾然粉嫩,脖子不長不短,曲度自然;白皙的臉龐,雖然她僅僅留給我一個側麵,但從這僅有的側麵,就看得出是個美人,見她倒完酒後,對我笑了笑,彎彎的月牙眼。這彎彎的月牙眼,當真是最討人喜歡的。


    “她叫什麽名字?”我問向丁帥。


    “趙淑敏,哈哈,怎麽樣?很漂亮吧。以後來我這甭跟我客氣啊!一會喝完酒,我這也有的包廂,在這住下就好,有事情你可以找剛才那小夥子,也是東北的,叫林嘉然。我這會還有點事就不陪你了,咱們改天再敘,走了。”丁帥說著就爬起身來,


    “哦,好的,你先忙,改天我再找你,咱們也喝幾杯。”我說著也準備爬起來送下,被丁帥一把按住,說,“你坐著玩,送我幹什麽,我自個的店熟的很,哈哈,盡興哈。”又看著趙淑敏說,“淑敏啊,他可是我兄弟,你可要給我伺候好了啊!明個給你開個大票子。”


    “好的,丁哥慢走。”


    待丁帥出去後,那趙淑敏便舉起自己杯子敬向我,說道,“牧舟哥,小妹敬你。”


    “哦,嗬嗬,來。”


    天色近晚,我看川田有太卻還依舊鬥誌昂揚,玩性未歇。便對趙淑敏說道,“你跟那女的先出去找個包廂,再讓人把門牌號送過來,我這有點事跟他談談。”


    這趙淑敏倒也識趣,給對麵女子打了個眼神,就出去了。川田有太“哎~”了一聲,眼睛一直盯著那女子,從起身到出門,一刻也沒有離開過。


    我給自己倒上酒,聽到門關上的聲音,拿起酒杯,對著川田有太說道,“來,咱倆再喝一杯。”


    川田有太也不笨,可能猜到我有話說,趕忙端起杯子,跟我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我又拿起酒壺,給他酒杯裏注酒,邊說道,“有太,咱們認識的時間有半個多月了吧?”


    “是的,牧舟君。”有太躬身雙手招架著酒杯說道。


    “那……以後願不願意跟著我?”我倒完酒後,把酒壺緩緩放在矮桌上,摩挲著壺身,笑問著有太。


    有太聽到後,低頭看著自己的酒杯,雙手壓在盤著的雙腿上,略微猶豫的說道,“這個……”


    我看到他猶豫不定的樣子,笑了笑,從兜裏拿出個精美包裝盒,放在桌子上,慢慢推到他跟前。這是我前幾日委托紀香給我買的一款手表,價格不是太貴,但在川田有太這種貧民階層的人看來已是價值不菲。


    川田有太狐疑的看了我一眼,打開包裝盒,雙眼放光道,“Rolex!”拿出來就往手上戴,戴到一半又停下,像想起什麽似的,塞會盒子裏,躬著身子把手表推了回來,說道,“不可以,牧舟君,這太貴重了,有太收受不起。”


    “哈哈哈,這沒有什麽,你拿著就好,一塊手表而已,川田君就不要再見外了,這樣倒像是看不起我牧舟了,收下吧。”我又笑著推了回去。剛說完,聽到門被拉開,回頭一看是方才那個叫林嘉然的小夥子進來,朝我們笑了笑,把手裏的門牌號一個放在我身側,朝我點了下頭,另一個放在矮桌上,意思是這個是川田有太的,放下後便轉身走掉了。


    我回過頭把門牌號拾起來,放到川田有太麵前,看著他,接著說道,“有太,你也是聰明人,不是麽?所以我不希望你我之間再這麽遮遮掩掩下去。”


    有太看了看我,有把眼光放在桌子上的手表和門牌號上麵去,喉結一上一下,不時舔下自己嘴唇。


    “來,先喝杯酒。”我說。


    “好。”川田有太趕緊端起杯子,碰都沒碰便一飲而盡。


    像此刻的川田有太這類人,我發現正如馬誌晨所說,真的好駕馭,如果把他們放在天秤的一端,另一端上再放上合適的砝碼,那麽他自然而然就倒向你這邊了,如果沒有倒向這邊,隻能說我這邊的砝碼不夠,所以我把門牌號也堆砌到了手表上麵。


    “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牧舟君就直說吧。”川田有太深吸口氣後說道。


    “嗬嗬,說實話,確實有些需要你幫忙的,但那也是以後的事情了。我這麽跟你說吧,你現在才大一,又是你們院係的高材生,日後發展可謂前途無量,但是…若沒有人在背後幫襯一把的話,恐怕也很吃力,不是麽…我以後的勢力我自己不敢輕言承諾,但你應該也知道我的家世,我們也是相互幫襯而已。”


    川田有太聽到後,一個激靈,趕忙向後退去,正座好,俯身叩拜起來,說道,“川田有太明白牧舟君的意思了,不敢大言不慚說幫助你,但日後若有什麽幫助的,有太也會義不容辭的。”


    “川田君快起來,不要行這種禮,我不太習慣。”我趕忙招呼有太起身,轉個話題接著道,“柴田秀吉今天怎麽沒有過來,本來想請你們兩個一起來的。”


    “他今天幫她媽媽看攤子,沒有時間吧。


    “哦…柴田家裏是不是比較……”


    “是的,我們兩個從小一起玩到大,成績也是你追我趕,柴田家比我家還要窮一點,父親給別人打點零工,母親多病,隻能擺個果攤維持家計。秀吉這人也很要強,不太輕易向人低頭,我們入慶德都是學校給的全額補助,不然也上不起這種貴族式學校。”


    “有太,你能把秀吉拉到我們這邊來麽?跟你實話講,我需要你這樣的人才,同樣也需要秀吉這樣的人。”


    “這個恐怕……”有太顯得略為猶豫起來,接道,“我盡力而為吧。”


    “還有這個,你明天跟我去趟柴田家,然後把這塊表給柴田秀吉,別說是我的,就說你送給他的吧。”我把另一個包裝盒也塞給川田有太,然後起身整了下衣服說道,“時間不早了,休息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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