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自信笑著端詳他,似在等他一個肯定的答案,末了卻隻得他薄唇微啟,嗬氣成冰:“有這個必要麽?”


    “當然有。”花容笑裏透出幾分陰冷,“公子難道不清楚,您離開這裏之後,將會以怎樣的身份去完成丞相的使命?”


    他滿臉淡漠:“夫人不必提醒,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


    “您要成為小公主的麵首,容貌才華那都是表麵文章,而最一招致命抓住女人的功夫,還是得在床上啊……”話說到最後,花容竟不禁以袖掩麵,陰陽怪氣地笑出聲來。


    紗帳裏的美人們也跟著鶯聲燕語地嬌笑,連呼吸都帶著對他的勾引,然他從容自若,斜目向花容反問:“是個男人都懂的道理,我會不懂?”


    花容放下衣袖,又是一陣端詳,那眼神很是隱晦:“公子是男人,自然很懂了,可……公子恐怕未必有經驗呐?”


    他漆黑的瞳孔如夜幕一般深邃,口吻淡若冷笑:“你覺得我不行?”


    “這我可沒說,畢竟丞相韜光養晦了這麽久的武器,自然不希望在關鍵時刻失靈。”花容笑得意味深長,“不過公子大可不必當成考驗來對待,隻管放輕鬆,盡情享受便可。”


    “不需要。”他直說,已是麵無表情。


    “公子您放心,本夫人為你精挑細選的這些‘禦師’,都是我府中教養多年,色藝雙絕的佳麗。”花容自說自話,得意得恍如要眉飛色舞起來,“她們雖不是什麽含苞待放的黃花大閨女,但絕對是各個風情萬種,善解人意,皆已修得一手極上乘的閨房秘技,我不怕自誇地說一句,她們比京城任何一座青樓裏的頭牌,都更擅長服侍男人。”


    夜淵異常沉默,盡管那些絕色姝麗是那樣直接熱切地望他,她們自詡灼熱得能將男人融化的目光,投到他這座千年雪山似的臉上,竟如隔絕了般毫無作用。


    “公子與她們合璧雙修,不僅能享盡極樂風流,她們還會在這場欲生欲死的美夢裏,言傳身教,把畢生的絕技和心得都悉數傳授給公子,豈非一舉兩得?”花容話裏步步引誘,勢要將他引入墮落的圈套,“我想是男人都不會拒絕這等美事的吧?”


    “夫人沒聽清麽?”他連眼都不抬,卻寒意逼人,“我說,不需要。”


    氣氛忽然凝住,美人們都不笑了。


    花容眼色暗下,收去所有笑意:“公子,您這樣不識抬舉,是有意不打算給丞相麵子了?”


    他勾了勾唇,似笑非笑:“即便是丞相此刻就站在我麵前,我還是這句話,一個字都不會改。”


    花容深深吸了一口氣,似是隱忍慍意,忽地又詭異笑道:“公子心裏不需要,可是身體呢?也不需要麽?”


    夜淵敏銳的眸子睇向她,不可否認的是,他確實覺得身體在逐漸發熱,那是種很奇怪的燥熱,直射心底,再由花容那神情口吻一個暗示,他旋即意識到什麽。


    進而也想起瑟瑟的話:“我真的是來好心提醒你提防我幹娘,如果她給你吃什麽、喝什麽,你都千萬要當心!”


    花容看穿他似地問出玄機:“經過方才一番沐浴,公子可覺得身體有些異樣?”


    夜淵不動聲色地領悟,不愧是丞相,果真老謀深算,竟想用美色侵蝕他的意誌,以便日後能更好地掌控自己。


    他也暗笑瑟瑟那丫頭終究想得太簡單了,原來花容知道他心性戒慎,又精通醫食藥理,催情的東西自然很難讓他從口入下,於是就將丞相給的媚藥粉末摻入他淨身的藥浴裏,然後便借著溫熱的水氣,從皮膚滲透進他的體內,藥力正隨著血液流遍全身。


    可他真是這麽容易被人暗算的人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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