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淩擎登上了島。


    傷員已經撤離。


    島上很多個坑洞,有著黑色殘餘的藥灰,空氣十分的混濁。


    顧淩擎鋒銳的掃過現場,凜冽的眼中掠過一道憎恨和殺戮,冷聲命令道:“在a國賣這個的不多,二十四小時內,我要查到所有的賣家和買家。”


    “是。”尚隊長戰戰兢兢的應道。


    蘇桀然的別墅。


    白雅站在他的身後,淡漠的看著他輸入密碼:19920316。


    曾經,她還以為他是用她生日做密碼,多少有些感動。


    原來,邢瑾年和她同一天生日。


    “桀然,你回來了。”邢瑾年站在門口,歪著腦袋嬌滴滴的喊道。


    白雅冷清的看向邢瑾年。


    白雅扯了扯嘴角。


    州長的女兒,也出來賣嗎?


    邢瑾年看到跟在蘇桀然身後的白雅,愣了一下,露出甜美的笑容,“姐,你也來了。”


    白雅沒有理她,走進去。


    桌上放著一瓶紅酒,兩個高腳杯,一份水果沙拉,兩塊牛排,還有精心準備的心形的鵝肝。


    白雅真不知道蘇桀然帶她來這裏幹嘛。


    “我是不是不該來啊?”邢瑾年輕聲問蘇桀然道。


    蘇桀然邪魅一笑,打量她火爆的身材,答非所問,“你這套衣服不錯,很漂亮。”


    “真的嗎?隻要你喜歡就可以了。餓了吧,過來吃飯吧,我今天特意做的。”邢瑾年挽住了蘇桀然的手臂。


    白雅朝著房間走去。


    “白雅,一起吃吧,嚐嚐小年手藝,她還挺賢惠的。”蘇桀然喊住白雅。


    白雅停下了腳步,冷情的看著空氣,眼中越來越荒蕪。


    有些痛,不是她不說,就不會覺得不痛了。


    她上周給他來做飯,他是什麽態度!


    人家做飯就是賢惠,她做飯是惡心。


    那她還是不惡心他們了。


    “不了,你們慢用。我不餓。”她頭都沒有回的往前走,推開房間。


    牆上的婚紗照換成了邢瑾年的個人寫真。


    床頭櫃上擺放著邢瑾年和蘇桀然的合照。


    更諷刺的是,在她的婚房裏,那張婚床上,放著一套邢瑾年換下來的衣服。


    這個地方,已經沒有她的容身之處。


    她不是一個自戀的人。


    她不覺得蘇桀然不肯離婚是因為愛她。


    他帶她來這,不過是為了羞辱她。


    白雅轉過身,正對著蘇桀然,“你們的兩人世界我已經欣賞完畢,可以離開了吧?”


    蘇桀然拉開椅子,“過來,坐下,不要我說第二遍,你得罪不起。”


    “蘇桀然,你到底還想怎樣?”白雅已經煩躁。


    “我覺得我想怎樣?”蘇桀然警告性的看著她。“別再忤逆我。”


    白雅耐著性子在餐桌前坐下,她就看看他們到底能有多惡心。


    “幸虧我多準備了幾份牛排,姐姐等我三分鍾。”邢瑾年笑著說道,進了廚房。


    她把現成的牛排拌上了一層鹽,一層辣椒,根本就沒有放鍋子上燒,直接放在了盤子中,端到了白雅的麵前。


    “姐姐,多吃點,不夠,我還可以再去做。”她甜甜的說道,坐到了蘇桀然旁邊,儼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態。


    白雅垂下了眼眸,長長的睫毛遮住了心靈的窗口。


    蘇桀然審視著白雅的表情。


    他想看到她的吃醋,生氣,就算針鋒相對也好。


    但是,沒有。


    不由的有些失落。


    邢瑾年看蘇桀然的目光在白雅身上。


    她豈會允許她看上的男人看別的女人。


    她的手伸向蘇桀然的膝蓋,慢慢的往上,另一手,插了一片香蕉,“這個我最喜歡吃了。”


    蘇桀然縱容了邢瑾年,“喜歡吃,你就多吃一點。”


    邢瑾年越發的嬌媚了,“姐,我忘記拿醋了,你幫我看看廚房間有沒有好嗎?”


    白雅麵無表情的站起來,走進廚房。


    邢瑾年立馬在蘇桀然臉上親了一下,“桀然,我想要,趁著姐姐不在”。


    蘇桀然對熱情的美女一向來者不拒,吻住了她,視線卻一直盯著廚房。


    白雅從窗戶上看到他們在做什麽。


    她的胃有些疼,不知道是餓的,還是被惡心的。


    倒了一些開水,站在窗口,望著外麵的風景。


    給他們多一些時間,邢瑾年幫蘇桀然解決了生理問題,她也會安全一點。


    蘇桀然見她遲遲不回頭,有些煩躁,鬆開了邢瑾年,對著廚房喊道:“找不到就算了,我反正也不喜歡吃醋。”


    白雅歎了一口氣,眼中掠過不耐煩,轉過身,對上邢瑾年挑釁的眼神。


    “姐,快來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白雅坐下,切了一塊牛肉,看到帶血。


    一股火從心裏出發,直到腦際,她還沒有見過這麽惡心的女人,把勺子摔在了盤子上。


    “桀然,我害怕。”邢瑾年鑽到了蘇桀然的懷裏。


    蘇桀然看白雅終於有反應了,笑容擴大,摟住邢瑾年的腰,“你發什麽神經啊,這可是小年辛辛苦苦做的,你看你現在什麽樣。”


    “我什麽樣?”白雅反問,眼中腥紅了幾分,“我是潑婦,妒婦,你和我的生活就是煉獄,我們結束。”


    蘇桀然的臉色冷了下來,陰森的可怕,“你又吃錯藥了,我說過,不要再忤逆我。”


    “什麽是忤逆?”濕氣迅速的迷蒙了她的眼眸,“你到底希望你的妻子是怎樣一個女人!”


    白雅別過臉,擦了擦不想流出來的眼淚。


    她愛著他的時候,他愛著其他女人。


    她不愛他了,他還要掌握著她。


    這場婚姻,簡直是煉獄。


    “你哭了?”蘇桀然吃了一驚,眼中流淌過異樣的光束。


    以前,他和其他女人在一起,她總是趾高氣揚,飛揚跋扈,除了不給他麵子以外,從來不會哭的。


    他有些煩躁,鬆開邢瑾年的腰,“哭什麽,我把我那份牛排給你,已經切好了。”


    蘇桀然把牛排放在了白雅的麵前。


    白雅看向他。


    這麽多年來,她從來都沒有對他示過軟。


    她的自尊,她的驕傲不允許跟做錯了的他低頭。


    可是,她好累。


    什麽自尊,什麽驕傲,她都不要了,她想換解脫。


    “蘇桀然,離婚吧,離婚後,你可以和你想要的任何人在一起,我不想再過這樣的日子了。”白雅眼淚唰唰唰的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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