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幅壁畫全是文字,看字體和我們在那個玉石櫃子蓋下麵發現的幾行字的字體差不多,我們依然是看不懂,我自己的背包手機都弄丟了,於是我讓秦惜弱用手機把這些壁畫都照下來。從第二幅壁畫開始雕刻的就是圖畫了,畫的是一隻軍隊正在攻城,城內燃起了熊熊大火。第二幅壁畫的是一個帝王模樣的人,被一群手持長戟的士兵所圍。而一個持劍的將軍正用劍指著這個帝王。帝王身邊的一個臣子用身體擋在帝王身前,大概是要保護他的皇上。第三幅壁畫畫的是那臣子向皇帝跪拜,而那個手持長劍的將軍和他的士兵依然站在旁邊。第四副壁畫畫的是那帝王倒臥在地上,似乎是死了,那臣子跪在他身邊。而周圍的士兵也已經不見蹤影。第五幅壁畫畫的是一大隊士兵正在行進,而為首的幾個將軍騎馬在前,其中一人懷中抱著一個盒子,正在回頭張望。第六幅畫的是三位將軍正在大帳內圍坐在一方桌旁,上麵擺著一個大盒子。第七幅畫的是一隊人馬正在攻城。第八幅畫的是很多人正在一座高聳入雲的大山上開山鑿石。


    這八幅壁畫似乎在講一個朝代更替的故事,叛軍攻入皇城,皇帝身死,大臣或死或逃。中國幾千年的曆史其實也就是一遍遍的重複著這個簡單的故事。不過後麵的那個盒子,還有開山鑿路不知道什麽意思。難到鑿開的就是我們在龍頭山山腰看到的石板路?


    “看衣著還有兵器,這應該是西晉以前的事情,距今將近兩千年了”我對秦廣慈和秦惜弱說道。


    因為對曆史比較感興趣,所以對這些算是略知一二。春秋以前由於戰車的大量使用,所以為了配合戰車作戰的戈也大量普及。從春秋後期開始,由於戰爭規模擴大,對地形要求極高的戰車已經漸漸不適用於複雜的戰場環境,步兵興起取代了戰車的地位,戟的實用多了,直到魏晉被長矛所代替。這壁畫上的士兵手持長戟,服飾頗似秦漢所以我說是西晉以前的事情。


    西晉之前是三國,東漢西漢,中間還有王莽的新朝,更早是楚漢相爭,秦滅六國。。。。那改朝換代的可就多了!這壁畫畫的具體是哪個朝代可就不好說了。


    “我倒是對那個盒子挺感興趣,不知道裏麵是什麽奇珍異寶”秦惜弱指著壁畫上那個懷抱盒子的人說道。


    “按我的猜測應該是皇帝死了之後,這幾個人把盒子偷了出來或者是受皇帝生前所托把盒子帶了出來,然後找到一個地方藏了起來,要這麽看來那盒子裏還真是奇珍異寶,說不定就在這山洞裏,你們不覺最後一幅圖上的高山很像龍頭山嗎?”我對他倆說道。


    “我也有這樣的感覺,但是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山洞裏不會像現在這樣風平浪靜的,我們再往裏走的話要萬分小心了!”秦廣慈眉頭緊鎖的說道。


    我也深表讚同!頓時感覺心裏緊張兮兮的!


    “啊那是什麽啊!”秦惜弱一聲大叫,我和秦廣慈都被嚇了一跳,本來精神就高度緊張的,她突然這麽一叫,真是人嚇人嚇掉魂。我恨不得抽這傻娘們一巴掌。


    “我說你能不能大驚小怪的,這一路走過來,見到的怪事還少嗎?”


    我沒好氣的說道。


    我看他倆都在用手電照著往上張望,沒有理我,我也抬頭往上一瞅,原來在這暗道頂部兩邊石壁的上方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許多蘑菇樣的菌類,一簇一簇的布滿了兩邊牆壁的上部,而當我把手電的光線移開的時候,那蘑菇竟然還能發出淡淡的藍光,煞是好看!


    要說陰暗潮濕的通道裏長出菌類並不稀奇,可是這暗道四周都是石頭,也沒有土壤,這蘑菇是怎麽長出來的?


    我正在想著這個問題的時候,突然心中一顫,頓時感到不妙,自從進山之後我們遇到的飛蟻,蜈蚣,都是能發光的,現在這蘑菇也能發出淡藍色的熒光,絕對不是什麽好兆頭!


    “別看了!快走快走!”我向他們喊道。


    他們倆似乎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也沒說話馬上就沿著石梯往下走去,秦廣慈在前,秦惜弱在後,我們三人大概又走了一百來米,才稍稍慢下腳步。


    這時我抬頭往上看,通道的上方已經沒有了剛才看見的蘑菇,周圍黑漆漆的一片,似乎沒什麽不正常的,我才稍稍放下心來。


    “秦哥,走了這麽久了,我們應該已經從山頂下到山腰了,怎麽還沒見個頭啊!?”我向前麵的秦廣慈說道。


    “應該快了,堅持就是勝利!”秦廣慈的聲音從我的身後傳來。


    我突然感覺每根汗毛都豎了起來,一股從未有過的恐怖感從頭到腳傳遍全身,秦廣慈自從進入暗道,就一直走在最前麵,隻有我和秦惜弱在剛才看到發光蘑菇的那個地方換了一下位置,我記得非常清楚,怎麽他跑到我的後麵去了,那我前麵那個人是誰?秦惜弱?他們什麽時候換的位置?就算他們換位置,在中間的我不可能不知道啊!


    還有秦廣慈聽到我的聲音在他前麵,他為什麽還很平靜的回答我的問話?他不感到害怕嗎?。


    如果最前麵的那個人是秦惜弱,那她剛才聽到她的父親在後麵說話,按照她的性格肯定會停下來問個明白。可是現在我前麵的這個人似乎跟什麽也沒有發生一樣。


    我強忍住心中的恐懼沒有說話,因為我突然對身邊的這兩個人感到害怕和陌生,也許前麵的人已經不是秦惜弱了,後麵的也不是秦廣慈了。在這個深入山腹的洞穴裏,除了黑暗就是黑暗,我對身邊的一切都看不到,既然位置能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發生改變,其他的當然也能改變!


    我很想停下來用電筒照照他們的臉,可是我沒那個勇氣。


    就在我驚恐不安的時候,突然從背後伸出一雙手死死掐住了我的脖子,而且越前越緊。我嚇得魂飛魄散,奮力的掙紮,我的後麵不是秦惜弱就是秦廣慈,他們怎麽可能要害我?我把手電照向後麵,一張灰色的臉在光照中一閃而過,我看到的竟然是一個人俑,一個活的人俑,嘴角掛著詭異的笑,眼睛全是黑眼珠沒有眼白。我嚇得差點叫出來。


    這人俑力氣奇大,我不但沒掙脫反而呼吸越來越困難,我握著手電使勁往人俑頭上砸去,你個泥質的陶俑,還經得起這一砸?可是那人俑隻是稍微頓了一下,竟然還叫了一聲,隨即他手上裏力道越來越大,生死關頭我也忘記了恐懼,隻能奮力反抗,我用手死死的掐住他的脖子,同時大聲呼救,希望秦惜弱或者秦廣慈能過來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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