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霜白猛地抬起頭,目呲欲裂:“蕭先生,明明是你們男人之間的事情,卻隻抓著我一個女人不放,你也配說自己是個帶把兒的男人嗎?”


    蕭晉yin賤的衝人家擠擠眼:“我是不是帶把兒,不是靠嘴說的,而是……”


    話音戛然而止,因為他透過落地窗看到一個男人快步走進了院門,眼睛一眯,神色也開始變得陰沉。


    那男人黑臉膛,身材健壯,一看就是保鏢打手那種角色。他的手裏拎著一個黑色的皮箱,二十四寸的樣子,雖然不大,但他走起來步履沉重,仿佛裏麵裝著什麽質量非常大的物件兒一樣。


    “阮女士認識那個人嗎?”蕭晉開口問。


    阮霜白順著他的視線回頭望去,雙眼猛地一亮,麵帶驚喜地起身道:“那是我先生的保鏢兼司機!”


    說著,她就要迎上去,手腕卻被蕭晉給抓住了。掙了掙沒掙回來,她蹙起眉質問:“蕭先生,你這是什麽意思?”


    蕭晉沒有回答,眼睛望著窗外,待那男人距離會所小樓還有約莫十米左右的距離時,寒聲開口:“楚楚!”


    下一刻阮霜白就發出一聲驚呼,雙目圓睜。隻見那男人的左大腿上毫無征兆的突然綻放出一團血花,整個人因為站立不穩撲倒在地,手裏的皮箱被甩飛出去老遠,掉在一棵花樹之下。


    阮霜白完全懵了:“這……這是怎麽回事?”


    蕭晉還是不理她,靜靜的等了一會兒才起身向門外走去。“小鉞,給小萌打電話,讓她報警和通知媒體,就說一直試圖要刺殺我的人終於落網了。”


    院子裏那男人摔倒時磕掉了兩顆門牙,滿嘴都是鮮血,抱著腿躺在那裏哀嚎。蕭晉來到他身前蹲下,問:“誰讓你來的?來做什麽?”


    男人呻吟道:“我……我們先生讓我來……來給夫人送……送東西……”


    “是那個箱子嗎?”蕭晉瞅瞅不遠處的樹下,“裏麵裝的什麽?”


    男人目光躲閃道:“我……我不知道,先生隻交代說讓夫人把箱子給你,然後所有問題就能解決了。”


    蕭晉冷笑:“是嘛!你說的這個‘先生’是鄭通運?還是鄭琪睿?”


    男人不答,蕭晉伸手抓住他的大腿,拇指在傷口邊緣用力一摁,他便大聲慘叫起來:“是……是鄭琪睿!”


    “你幹什麽?”阮霜白衝過來一把推開蕭晉,力氣還不小,“阿強你怎麽樣?堅持一下,我這就打電話給你叫救護車。”


    說著她便掏出手機,可還不等撥號,一隻大手就將手機搶了去。


    “把手機還給我!”她怒視蕭晉,義正言辭道:“蕭先生,就算我們走私你們公司的貨物給你造成了損失,那也隻屬於經濟糾紛的範疇,你不但打砸我的會所,還開槍傷人,眼裏還有王法嗎?


    現在,請把手機還給我,我讓你們離開,否則的話,萬一我的人有個三長兩短,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哦?”蕭晉一臉的八卦和好奇,“阮女士如此緊張這位阿強先生,難道你們兩個有一腿不成?”


    阮霜白瞬間漲紅了臉,但明顯不是因為被揭穿後的慌張,眼裏隻有受辱後的怒火。“蕭先生,我警告你不要太過分!”


    蕭晉哈哈一笑,把手機丟還給她,“你想救人隨便,不過我建議你還是先弄清楚這位阿強先生是來幹什麽的再做決定比較好。”


    阮霜白撥打號碼的手指停住,狐疑的問:“你什麽意思?”


    蕭晉伸手到那名叫阿強的男人懷裏摸出一把手槍來,退出彈夾見是滿的,便又推回去然後打開保險,槍口對準他的腦袋,聲音冰冷的命令道:“去撿你丟掉的箱子。”


    阿強不動,一邊痛苦呻吟,一邊眼珠子滴溜溜亂轉。


    “姓蕭的你又想幹什麽?”阮霜白再次大怒。


    “他不是說那箱子是給我的嘛,”蕭晉無辜道,“不拿過來怎麽給我?”


    “就這幾步路,他都傷成這個樣子了,還要他拿?你……你簡直不是人!”就像是走路突然踩到了一灘狗屎一樣,阮霜白滿臉厭惡的搖搖頭,抬腳便走向了箱子所在的那棵花樹,顯然是打算自己去拿。


    砰!一聲槍響驚得她險些跳起來,轉回身見阿強還活著、而且身上也沒多什麽傷口,這才鬆了口氣,腿一軟坐倒在地上。而那阿強則麵色蒼白,身體繃緊,褲腿上一片濕痕蔓延,空氣中也多了些許騷臭,顯然已經嚇尿了。


    蕭晉蹙眉後退了一步,槍口依然對著他的腦袋。“如果你還想活著,那就最好乖乖按照我的吩咐去做。”


    阿強不敢再裝傻,雙手支撐著地麵掙紮站起,然後一瘸一拐的走到花樹下,盯著地上的箱子看了兩秒鍾,幹咽一口唾沫,卻沒有彎腰去拿,而是先奇怪的回頭望了會所前方的那棟寫字樓一眼,接著才手指顫抖著伸向箱子。


    “阮女士,對麵的寫字樓裏是不是有一家屬於你或者你先生的公司?”


    阮霜白此時還有些驚魂未定,聞言下意識的回答道:“我的辦公室就在那裏。”


    “幾樓?那個位置?”


    “十樓,正中間。”


    “楚楚,你在對麵的寫字樓裏嗎……很好,馬上趕去十樓中間那家公司的老板辦公室,要快!如果有人阻攔,隨你處置,隻要辦公室裏的人給我留一口氣就行,明白嗎?”


    一邊對著通話器命令,蕭晉一邊拉住西園寺花雨的手開始後退,同時還用眼神示意小鉞拖著阮霜白一起,直到距離阿強和那棵花樹超過了十五米,並將花雨塞到一座雕像之後,才朗聲對阿強說道:“很好,現在請你把箱子打開吧!”


    阿強露出馬上就要哭出來一樣的表情,嘴唇哆嗦道:“蕭……蕭先生,箱子是有……密碼鎖的,我家先生沒有告訴我密碼是什麽,隻說了夫人肯定……知道。”


    蕭晉扭臉看向阮霜白,此時女人已經稍稍清醒,但腦袋卻像漿糊一樣,完全不知道目前到底是個什麽狀況,一臉懵逼和苦意的問:“蕭先生,麻煩你把話說清楚好不好?我的人還在流血,你到底要做什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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