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你來啦!”攬山公寓,打開門的秋韻兒聲音裏透著喜悅,隻是細黑框眼鏡下麵的臉像是抹了胭脂,又像是快要熟透的蘋果,惹人垂涎。


    “嗯,我來了。”揉揉女孩兒的頭頂,蕭晉跨過門檻,示意著身後說:“讓你們小鉞姐姐一起吃,沒意見吧?!”


    “沒有沒有!”秋韻兒忙用力搖頭,放下給他拿的拖鞋之後立刻又拿了一雙女士拖鞋擱在小鉞腳前,“小鉞姐,這是桐桐姐以前穿過的,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就……”


    話沒能說完,因為小鉞已經直接脫掉鞋換上了。


    梁翠翠正在廚房炒菜,蕭晉靠在門框上深吸口氣,笑著說:“好香,我家翠翠的手藝見漲啊!”


    女孩兒回頭報以甜甜的笑:“幹爹你先到屋裏坐吧,很快就能吃飯了。”


    蕭晉皺眉:“又叫我幹爹,皮癢癢了是不是?”


    “是啊是啊!你過來揍我吧!”說著,女孩兒還故意撅起小翹臀,雖然遠比不上成熟女人圓潤,但勝在一看就很緊致,青春的一塌糊塗。


    “死丫頭,越來越過分了。”蕭晉哭笑不得的搖搖頭,轉身去了客廳。


    剛坐下,秋韻兒便端了兩杯茶過來,小臉兒依然紅紅的。“大哥哥,姐姐說你喜歡鐵觀音,我不怎麽會泡茶,你先嚐嚐,要是不合口味的話,我再去換。”


    “你姐?她為什麽會告訴你我喜歡喝什麽?”


    秋韻兒腦袋垂了下去,弱弱地說:“是……是我問的……”


    蕭晉一怔,繼而歎了口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卻沒有表示好不好喝,隻是指指旁邊的沙發淡淡道:“坐下吧!”


    秋韻兒不知道哪裏惹他不高興了,乖乖在旁邊坐下,滿臉都是忐忑。


    “韻兒,還記得咱們在我家的時候有過什麽約定嗎?”蕭晉問。


    秋韻兒眨眨眼,點頭:“你說你不喜歡幽幽怨怨的姑娘,我也說了和你像以前一樣相處。”


    “那你覺得你做到了嗎?”


    女孩兒腦袋又開始往下垂:“我……我正在努力。”


    “不,”蕭晉搖頭,“我覺得你沒有,非但沒有,還變本加厲的由著自己的性子來。以前的秋韻兒見了我雖然也會臉紅,但不會像現在這樣唯唯諾諾,如果你已經做不到自然地與我相處,那我就隻能考慮以後盡量少和你相處了。”


    “大哥哥不要!”秋韻兒一下子就急哭了,“我……我可以改,我隻是……隻是看見你有點心慌,我會努力克服,真的,你相信我,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把這麽可愛乖巧的女孩子弄哭,蕭晉自然是很心疼的,但這個時候他必須硬起心腸來,雙眼毫無情緒的看著秋韻兒問:“你確定?想好了再回答,因為你應該知道,大哥哥最討厭欺騙。”


    秋韻兒嘴唇都咬白了,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表情要多淒楚有多淒楚:“我……我確定……”


    蕭晉長長鬆了一口氣,臉上的冰霜也瞬間融化,笑著張開雙臂說:“這才是我的乖韻兒,來,哥哥抱。”


    “哇”的一聲,秋韻兒撲進他懷裏就大哭起來,“哥哥你剛才的樣子……好嚇人,韻兒還以為……以為以後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嗯嗯,是哥哥不對,韻兒不怕,隻要你一直都這麽漂亮可愛又乖巧,哥哥怎麽會舍得再也不見你呢?”蕭晉輕撫著女孩兒的長發,柔聲哄勸,“好了,不哭了,擦擦眼淚,然後去洗把臉,待會兒就坐哥哥身邊,哥哥給你夾菜賠不是,好不好?”


    秋韻兒搖搖頭,抹著眼淚說:“應該是我給哥哥夾菜才對。”


    蕭晉板起臉:“你看,又不聽話了不是?”


    秋韻兒一怔,隻好癟著嘴點頭答應,然後起身去衛生間洗臉了。


    蕭晉很開心,長舒口氣向後靠在沙發背上,掏出煙叼嘴裏剛要點燃,卻發現小鉞正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眼睛亮晶晶的。


    “呃……咋了?我臉上開花啦?”


    小鉞一本正經地說:“雖然對一個喜歡您的小姑娘耍心機手段很無恥,但是,先生這一次無恥的很可愛!”


    “你小點兒聲!”心虛的瞅瞅衛生間和廚房的方向,蕭晉無奈道:“我有什麽辦法?年紀那麽小的丫頭,要是我還單身,牙一咬眼睛一閉,當一把禽獸也能說得過去,可這會兒特麽老子身邊湊三桌麻將都有富餘了,再要了人家,那還是人麽?答應不能答應,拒絕又不能太狠,除了耍點小手段讓她們慢慢習慣我父兄一般的感覺和身份,還有別的辦法嗎?”


    小鉞搖頭,毫不留情的抨擊道:“您太優柔寡斷了。”


    蕭晉翻個白眼:“廢話!老子不知道嗎,用得著你說?”


    小鉞抿抿唇,不再言語。


    飯菜很快就做好了。梁翠翠不愧是苦孩子出身,兩葷兩素四個菜外加一碗湯,雖然賣相一般,但味道卻極美,吃的蕭晉讚不絕口,問過才知道,這丫頭一有空就找鄭雲苓學習廚藝,至於是為了什麽,不問也罷。


    值得一提的是,對於蕭晉總給秋韻兒夾菜的行為,梁翠翠很吃味,嚷嚷著也要他夾。蕭晉當然不會拒絕,但提了個條件,那就是以後在囚龍村之外的地方不準再喊他幹爹,女孩兒卻不答應,寧願在那兒咬著筷子犯紅眼病也不答應,倔強的樣子讓他頭疼不已。


    很明顯,梁翠翠的難對付程度,可不是秋韻兒能比的。


    吃過飯,送了兩個丫頭去學校,蕭晉便又馬不停蹄的去了雁行醫館。


    女人多了就是這麽麻煩,他做不到隻把她們當作泄欲工具,自然就得把那些麻煩一個一個的撿起來。


    進了門,工作人員告訴他巫雁行在後院房間,這讓他很是詫異。畢竟這會兒還是工作時間,以巫雁行對醫術和醫者名譽的看重,不應該這麽懈怠才對。


    一路來到後院巫雁行所住的小樓,他徑直來到二層,不客氣的推開門,人還沒進去就大聲道:“雁行,什麽時候你也開始偷懶了?前院還有那麽多病人等著呢,你不去幹活,躲在房間裏幹嘛?這醫館可有爺兒的股份,小心我炒你……”


    話沒說完,因為他繞過屏風之後發現房間裏不止巫雁行一個人在。一名富態的中年婦人坐在桌前,神色冷峻;她的旁邊坐著個二十四五歲的年輕人,眼窩深陷,鼻孔朝天,一副目中無人的欠揍樣兒;另外在她身後還站了位同樣二十多歲的少婦,望著巫雁行的雙眼中滿是恨意。


    至於巫雁行,卻是跪在地上,腦袋低垂,顯然正在被訓斥教訓。


    蕭晉眉心蹙起,寒聲問:“你們是什麽人?”


    “蕭晉!”巫雁行回頭介紹道,“這位是我的小媽。”


    蕭晉一愣,隨即眉頭就皺得更緊了。很明顯,如果那中年婦人是巫雁行的小媽,那旁邊的年輕人就應該是她最小的弟弟,而那名少婦,則是她曾經貪了醫館不少錢的弟媳了。一家三口有兩口對不起巫雁行,憑什麽讓她跪?


    雖然那婦人看上去撐死也就四十多歲的,但卻是實打實的長輩,於是他彎腰鞠了一躬,自我介紹道:“阿姨您好,我叫蕭晉,是小鸞的師父,也是雁行的男朋友。”


    “啊!我想起來了。”巫雁行的小媽還沒開口,她弟弟倒是拍了下手掌,指著蕭晉大聲道,“你就是那個什麽口罩俠……誒?不對啊!新聞上不是說大明星秋語兒才是你女朋友麽?怎麽又成巫雁行的男朋友了?”


    一見他指自己,蕭晉的眼睛就眯了一下,再聽他如此自然的直呼巫雁行的名字,臉色頓時就陰沉下來。


    “睿兒,不可以對蕭先生這麽沒有禮貌!”


    現如今,蕭晉雖然還沒有火到長相路人皆知的地步,但他的身份經過曝光之後,京城蕭家的名頭自然無法被有心人忽視。巫家同樣作為華醫世家,那婦人比普通人更加清楚蕭家在華醫界的地位,所以聽了兒子的話立刻就歉意地說:“蕭先生,不好意思,犬子無禮,請你不要見怪。”


    巫雁行還跪著呢,蕭晉也沒心思跟一個紈絝浪費時間,點點頭就直截了當的問:“阿姨,請問你們在說什麽?雁行為什麽要跪下?”


    婦人哪裏會想到年前才名滿天下的蕭家大少會是巫雁行的男朋友?更想不到他會突然闖進來,表情就有些訕訕,笑著解釋道:“這個……雁行這孩子對我一向恭順,不過是一點小事情,我說了她幾句,她就跪下了。”


    說著,她又和藹無比的對巫雁行道:“乖孩子,快起來吧!媽知道你也有苦衷,不怪你。”


    “謝謝小媽!”巫雁行半句廢話都沒多說,磕了個頭便站了起來,可雙腳還沒站穩就突然一個趔趄,險些又跪回去,好在被蕭晉及時扶住,但與此同時,他也勃然大怒。


    巫雁行也是有功夫的,一般的小傷小病根本就不可能讓她連戰都站不住,唯一的解釋隻能是她已經跪了很長時間,以至於雙腿氣血不通,早已麻痹。


    可是,如果真的隻是一點小事情的話,又怎麽可能需要跪那麽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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