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江全境也就三十多平方公裏,內地隨便一個城市的市區都比它大,所以,大濠娛樂城距離吉門酒店並不遠,走路過去也就十幾二十分鍾左右,再加上滿大街都有的**免費接駁車,蕭晉完全沒有必要管荊南風索要代步工具,所以,當荊南風將一把寶馬車的鑰匙交給他,卻在之後看到他登上了一輛去往別家**的小巴車時,氣的臉都白了。


    要攻略女人,第一印象非常重要,如果沒能成功給對方留下好感,那就幹脆反其道行之,讓她生你的氣。氣憤原本就是人的情感中相對比較直接和激烈的一種,更容易讓人記住,但需要注意的是,這個度要把握好,千萬不能把生氣弄成討厭或厭惡,女人要是對一個人產生了惡心感,可是很難轉變回來的。


    大濠娛樂城,從名字上就能看得出來,這是一家單純的娛樂場所,與內地不同的是,這裏主要的娛樂方式是賭博。當然,男人娛樂的地方,肯定少不了美酒和美人,蕭晉跟著七八名賭客走下車的時候,大門口還有幾個濃妝豔抹的姑娘衝他拋媚眼,可一見他大踏步的走進正門,所有人再看他就像是看傻b一樣了。


    這世界上就沒有不迷信的賭徒,而澳江的賭徒們都有一個共同的認知,那就是**的正門是一個虎口,從正門進去就寓意錢入虎口,開賭必輸,非常的不吉利。蕭晉不是第一次來澳江了,當然聽過這個說法,但他根本不在乎。早就被老天爺給玩兒的沒脾氣了,還有什麽厄運好害怕的?再說了,他來這兒的目的又不是賭錢,吉不吉利的無所謂。


    值得一提的是,**入口最顯眼的位置放置了一個大大的告示牌,上麵用簡繁漢字和英文寫了未滿二十一周歲不得入內的警告,這就是他為什麽沒有帶西園寺花雨來的原因。


    因為以前澳江**最大的賭客群體來自香江,所以這裏最流通的錢從來都不是本地貨幣,而是香江幣,**裏更是除香江幣之外都不行,所以蕭晉在進去之前還特意在籌碼兌換處兌了一萬香江幣的籌碼出來。


    這裏隻是家中型**,但麵積依然達到了數千個平方,隻不過相比起麵積來,賭客卻有些稀少,而且大多數都還集中在***的賭台上,顯然不管政客們把經濟形勢宣揚的有多麽好,大家手裏的閑錢越來越少都是不爭的事實。


    ***作為一種源自法國的紙牌遊戲,也不知道為啥,亞洲、尤其是華夏人特別熱衷,一般亞洲的**裏,除了老虎機之外,最多的賭台總是***,這一家更過分,幾乎占據了所有賭台的百分之七十。


    蕭晉今晚是來見人的,沒心思跟一堆大呼小叫的賭客擠在一起玩兒,所以在溜達一圈沒有見到西園寺一樹那個家夥之後,便挑了一個空無一人的骰寶台坐下來,一邊暗暗摸索著骰盅裏骰子每麵朝上的感覺,一邊無聊的等待著。


    不知過了多久,當他將手裏最後一枚五百的籌碼押在“大”的上麵時,身後忽然伸出來一隻白嫩的小手,將一枚一百的籌碼放在了他的籌碼上麵。


    賭台荷官皺眉衝他身後說了句嶺南話,雖然是訓斥的口氣,但嘴角卻帶著笑容。他詫異回頭,就見身後站了一名年輕秀氣的姑娘,瘦瘦的,下巴很尖,高挺的鼻梁明顯有整過容的痕跡。她的上身穿了件黑色綴亮片的吊帶抹胸,下身則是一條低腰的牛仔褲,肚臍很好看,上麵還穿了一枚小小的鈴鐺,閃閃發亮。


    姑娘顯然是與荷官熟識的,很調皮的吐了吐舌尖,然後用不是很標準的國語對蕭晉說:“唔好意係啊靚仔,沾一下下你的光可不可以啊?”


    近些年經濟不景氣,人們都沒錢了,**業自然也變得蕭條許多,於是很多**都增加了有最低下注限額的賭台數量,某些手裏錢不夠又想賭的賭客便會厚著臉皮把注下在別人的籌碼上。通常情況下,**方麵不會阻攔這種行為,而一般人也認為這是別人對自己賭運的肯定,算是個不錯的彩頭,所以也不會拒絕。


    在溫度隻有十度左右的夜晚穿的這麽清涼,還跟荷官認識,猜都不用猜,這姑娘肯定是個專門賺男人錢的外圍小姐,而且明顯混的不怎麽樣,這從她身上廉價的劣質香水味道上就可見一斑。好在蕭晉對於可愛的姑娘一向都是很寬容的,更不用提她的吊帶抹胸上還別這一枚小樹造型的胸針了。


    見他沒有出聲反對,荷官就對他微微一笑,喊了聲“開”,電子屏幕上就出現了三個骰子的圖案,朝上的點數分別是四、四、五,十三點大。


    “耶!”姑娘拍著小手歡呼,沒有去拿荷官推過來的200籌碼,反倒挨著蕭晉坐下,眨巴著長長的假睫毛問他:“靚仔,你賭運不錯,不介意我跟你一起吧?!”


    姑娘的聲音帶著南方姑娘特有的軟濡,再加上國語不太標準,聽上去有種別樣的味道,很悅耳。隻是蕭晉有些奇怪,心說難道不應該這就帶我去見西園寺一樹麽?還是說小樹胸針隻是一個巧合,這姑娘壓根兒就不是他派來的?這他娘的可就太詭異了吧?!


    摸不清這姑娘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他隻好微笑回應說:“我一直都在輸,你出現後才贏的,很明顯,是美麗的小姐你帶給了我好運。”


    姑娘甜甜一笑,露出兩顆小虎牙:“哎呀!還是你們內地的男生嘴巴甜,島國來的就都像是樹木一樣,好無趣的。”


    話裏的“島國”和“樹木”倆詞都很突兀,顯然是一種暗示,蕭晉越發的想不通這姑娘想幹什麽了,或者說是想不通西園寺一樹在搞什麽鬼,扯了扯嘴角,問:“小姐有島國來的朋友嗎?”


    “當然有啦!你喜歡島國人麽?那等我再贏一點錢,然後就帶你去見我朋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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