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少雍盯著她看了半晌,薄唇張合:“他是你什麽朋友?”


    茶茶被他問的莫名其妙:“他是我什麽朋友跟你有什麽關係?簡單直白的來說,你把我朋友打了,我為我朋友來討回個公道,有問題嗎?”


    魏少雍走到床頭櫃的地方,那兒整齊的擺放著手表、手機、以及錢包。


    隻見魏少雍從皮甲裏掏出一遝嶄新的鈔票:“最近挺忙的,你把這些拿去給你朋友,算是我賠罪了。”


    茶茶盯著那些錢,目光看的發直。


    她被魏少雍這種漫不經心的態度刺的心頭一痛。


    憑什麽打完人後一走了之,事後拿點錢給人家,這事兒就算解決了?憑什麽?


    茶茶咬緊唇瓣,拳頭捏的哢哢作響,她緩緩抬起頭。眼睛裏除了憤怒還有失望:“魏少雍,你知道什麽叫尊重嗎?”


    記得有一次班級開聯歡會,不知哪個同學突然起哄非要老師講講擇偶觀這個問題。


    老師說,擇偶這種事,得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有人喜歡漂亮的臉蛋,有人喜歡豐富的內涵,有人喜歡對方性格。這都是說不準的。但是要從長久打算,擇偶的首要條件除了愛情之外,便是尊重。


    對方不光要尊重你,還要尊總你的父母,你的朋友。


    如果一個人,不懂得尊重你身邊的人,那個人,也不見得會多愛你。


    這也就是茶茶今天暴跳如雷的原因之一。


    她在魏少雍身上看不到任何尊重。


    魏少雍眯起眼:“尊重?你指的哪方麵?”


    “任何方麵。”


    魏少雍揉了揉眉心:“既然你說沒有,那就沒有吧。”


    男人這種破罐子破摔的態度讓茶茶極度惱火。


    他哪怕分辨兩句也是好的。


    可他什麽都不說,任由她撒潑胡鬧,那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非常不好。


    茶茶深吸了一口氣,下了最後通牒:“你是不是堅持不道歉?”


    “如果不道歉會怎麽樣?”魏少雍帶著笑意望著她。


    “不會怎麽樣。”茶茶慢慢的退出房間,小臉繃得緊緊的,眼底某些情愫一閃而過,像是在跟他做最後的道別:“對不起,打擾到你休息了,以後不會了。”


    說完,她抓起門把手,用力一帶。


    砰……又是一聲巨響。


    ……


    翌日,茶茶換上校服,背著書包往外走。


    寒假昨天就已經結束了,今天正式上課。


    “小姐,您不吃早飯嗎?”傭人連忙叫住她。


    餐廳裏,魏少雍正在享用早餐,頭都沒有抬。


    茶茶隔著毛邊玻璃朝餐廳看了一眼,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她昨晚發過誓,從今往後,再也不會主動理他。


    反正還有幾個月,她就十八歲了,時間一到,她抬腿走人,一分鍾都不會多留。


    至於付青青……就讓他們兩個結婚好了,魏少雍幸福也好,不幸福也罷,反正也不關她的事。


    阿武見茶茶氣衝衝的過來,連忙打開車門讓她上車。


    茶茶連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直接從車子邊上繞了過去。


    既然要斷,那就端的幹淨一點,從現在開始,除了睡覺以外,她不會享受銘泰山莊的任何東西。


    省的她心裏會過意不去,總有一種欠了他的感覺。


    阿武目光一直追隨著茶茶,眼睛裏充滿了好奇。


    這妮子又怎麽了?


    魏少雍用過早餐,慢吞吞的從別墅裏出來,看見阿武沒有走,男人忍不住皺起眉頭:“怎麽沒送她?”


    阿武抬了抬肩膀:“她沒有讓我送,也沒有理我。魏先生,阿茶小姐怎麽了?”


    魏少雍大概已經猜出原因了。


    “還不都是因為你。”


    阿武膛目結舌:“我?”


    “昨晚你下手那麽重,雞毛撣子告狀了。”


    阿武嘴角抽搐了兩下:“那也不能怪我……我已經很小心了。”


    魏少雍躬身鑽進車廂:“算了,小丫頭發脾氣,過兩天就好了。你記得下午放學去接她。”


    “是!”


    ……


    放學鈴聲響起,茶茶背著書包,混跡在大部隊裏,出了校門,往前走了一截子,忽然聽見背後有人喊:“茶茶。”


    茶茶連忙轉身,是雞毛撣子,額不,是陳銳。


    陳銳三步並兩步的跑到她跟前:“我等你好久了,你們學校放學怎麽那麽晚?”


    “重點學校跟垃圾學校能一樣嗎?”茶茶沒聲好氣的說完,目光忽然定格了一下:“嘶……你不是被打了嗎?”


    為什麽看起來一點事兒都沒有呢。


    “別跟提那件事,那個老男人簡直就是神經病。喏,看見沒有。”陳銳撈起袖子,把手腕上的淤痕露出來給她看。


    確定茶茶看清楚以後,又把領子扒開,讓她看脖子後麵:“到現在還疼的要死。”


    茶茶踮著腳,眉頭擰成了一團疙瘩:“他到底拿什麽東西打的?”


    “哪兒知道他用的什麽東西,還好我夠強壯,不然早就嗝兒屁了。”正說著,陳銳目光忽然瞪直,蹭的一下縮到了茶茶的背後。


    阿武環抱著臂膀,一臉好笑的望著縮在茶茶背後的雞毛撣子:“小子,想讓我們魏先生動手,你還不夠那個資格。”


    陳銳仗著茶茶在,忍不住衝阿武叫囂:“你誰啊你?”


    昨晚阿武一直站在陳銳的背後,專門負責打暈他。估摸著角度問題,陳銳對阿武一點印象都沒有。


    “茶茶小姐,魏先生讓我來接您放學。”阿武不想跟這根雞毛撣子多說廢話,身體往旁邊一側,衝茶茶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茶茶無動於衷。


    阿武擰了擰眉頭:“茶茶小姐還有別的事嗎?”


    “我要跟我朋友吃飯,你先回去吧。”


    “沒關係,我可以送你過去。”阿武露出一副‘忠仆’的表情。


    他到底是送她,還是監視她?


    “陳銳,你怎麽來的?”


    “騎單車!”


    “好帶人嗎?”


    陳銳不知道她為什麽這麽問,但還是點了點頭:“能。”


    陳銳未滿十八歲,沒資格考駕照,出行工具隻能是自行車或者出租車。


    馬路上,陳銳騎著單車,單車後麵坐著一名長發飄飄的少女。


    而在快車道上,一輛豪華商務車不緊不慢的跟隨在他們身後。


    阿武帶著藍牙耳機,語氣十分無奈:“阿茶小姐非要坐雞毛撣子的車,怎麽辦,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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