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說一說上官侯爵這邊,還在沉睡中的上官侯爵仿佛看到了曾經的覃芙蓉。


    曾經自己還是年少時,是何等輕狂和不羈,滿腦子都是如何將東蒼變成一個純良的過度,這裏隻有忠臣沒有佞臣,有才之士遍地是,無才之輩全被淘汰走了。


    小人滾,君子行——


    一直是上官侯爵年輕時候的理想,他想締造一個屬於自己的理想國度。


    然而,他越是有這樣的執念,在權族的每一天他過得就十分的糾結和煩躁。


    畢竟,總是過著事與願違,力不從心的日子,誰又能堅持下去呢?


    每每看到小人橫行,貪腐猖狂的行為,那上官侯爵恨得咬牙切齒。他不止一次向自己的父皇反應這個情況,希望父皇能夠出手遏製這樣時態的發展。


    而結果往往事與願違,父皇總是以一句我自有安排,便是隨意打發了自己。


    而最讓自己受不了的是,自大自己回報了某個貪官汙吏時,父皇就把自己給撤出來了,再也不讓自己參與其中,反倒是把自己的哥哥安排過去。


    或許,是父皇自己不夠圓滑,更或許是自己的父皇覺得自己不足以成為他的心腹,而哥哥卻更加討父皇的歡心吧……


    總而言之,不管是在做人上,還是在做事上,自己都不招父皇的喜歡。


    上官侯爵也曾反思過自己,為什麽不能夠好好處理這樣的事情呢?自己就當做是眼瞎了看不見,或是就當做是什麽都沒有發生不就得了嗎?


    自己何必如此較真呢?不就是與其同流合汙嗎?這算是什麽大事情嗎?


    可是同樣的人,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時,上官侯爵還是忍受不了,他心性如此,又怎麽可能輕易改變得了呢?


    又是一場讓他不舒服的晚宴,一群貪官汙吏道貌岸然地談論著如何搜刮民脂民膏,而他卻隻能靜靜地聽著。


    最可笑的是,還有人讓他發表言辭,上官侯爵露出一臉的不屑,懶得發言,真渾身上都是嫌棄的味道來。


    眼瞅著自己的弟弟表現出來的不友善,圓滑且功利的上官諸侯立馬站出來打圓場。


    “二弟這是喝多了吧?最近一段時日總是被父皇吵著問功課,你是不是太貪玩了?我可聽說今天早上父皇今早上又念你了,所以你今天才會如此興致不高吧~”


    這是一個顯而易見的謊話,可是卻足夠讓在場的所有人留住了顏麵。


    上官侯爵並沒有接話,隻看自己的哥哥獨自表演,覺得可笑更是覺得無奈。


    這樣的無效社交要堅持到何時,自己說過不想來不想來,為什麽還是要非得拖著自己來呢?


    父皇說是讓自己長長見識,皇兄則是說著讓自己多跟人打打交道……


    嗬嗬,所謂長見識就是看著這一群烏合之輩如何同流合汙嗎?


    自己是想跟人打交道,卻不想跟一群禽獸打交道……


    一群子隻想著如何把人當成羔羊瓜分的惡魔,卻在說什麽為下麵人著想的話……


    聽著隻覺得可笑!可笑極了!


    一邊磨著刀,一邊對著圈裏的豬羊說什麽,別怕這刀子不是用來殺你們的,是用來給你們割草吃的……


    然後呢?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那刀子捅在了牛羊身上,明明那牛羊已經感受到了疼痛難忍,這一幫子惡魔卻還在笑嘻嘻地說著,沒事沒事,這是幫你割掉身上的惡瘤膿瘡,實則早已經從其身上割下來一塊塊美味可口的肉。


    更有甚至,吃著牛羊的肉還隻嫌棄不香,說什麽這肉也太老了吧……


    嗬嗬嗬~瞧瞧多麽殘忍的世界啊!明明是餓狼猛虎,卻要扮演一個個為民著想的賢良官員。


    把老百姓一個個按在地上揭皮扒骨,卻連讓其呻吟的資格都沒有。


    上官侯爵最不齒這幫子餓狼的嘴臉,每每見到時都惡心至極。


    而這樣的宴席在權族不知道一周要舉行多少次,自己明明十分厭惡,卻又拒絕不得。


    畢竟在父皇的眼中,自己就是那個不善與人打交道的人,這麽多年過來,自己似乎也沒有改善任何。


    為了能夠改變上官侯爵,上官王上勒令上官侯爵必須出席這樣的席麵。而每一次這樣的宴會,無疑不是對上官侯爵來說是一種煎熬。


    每一次在這裏不舒服的感受,他上官侯爵唯有在極樂閣中能夠找補回來。


    在一隻什麽都不說,卻依偎在自己懷裏的小狐狸崽子身上找補回來。


    他是那麽喜歡這隻小狐狸,通人靈氣,十分乖巧,對自己確實十分的偏愛。


    聽說這隻狐狸可是這裏的孤品,一般不喜歡與人親近,多少人想要逮住它強行與其親熱,可它卻能夠通過自己靈巧的身姿,逃過個路人的魔爪。


    唯有她喜歡的人,才能夠讓她停駐腳步。


    而上官侯爵就是這樣一個特殊的存在!


    看到這隻小狐狸,上官侯爵仿佛看到了曾經的自己一般——


    一個格外不合群,卻是各位出眾的小家夥。


    它的毛色火紅火紅,那狐狸臉也是十分的可愛,怎麽看都是要比周邊的狐狸要出眾得多。


    不少看官也曾說過,這麽漂亮的狐狸崽子,若是有朝一日成了人形,一定是傾國傾城的容顏。


    這話,上官侯爵記下了,他可是比誰都好奇依偎在自己懷裏的小東西到底會長成什麽樣子?


    上官侯爵正想著時,那懷中隱隱約約又出現一隻毛茸茸的東西。


    他低頭一看,一下子愣住了,這不是曾經的覃芙蓉嗎?


    那麽慵懶那麽乖巧地躺在自己的懷裏,有事習慣性地用後爪子撓自己的臉,懶懶地打著哈切……


    該死,這不是自己的錯覺嗎?


    上官侯爵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自己懷中的小狐狸實在是太過真實了,真實到讓自己恍惚地認為自己已經回到了過去……


    上官侯爵遲疑了一下,抬手去摸小狐狸的腦袋時,那樣熟悉的感覺一下子席卷而來。


    這時,那小狐狸突然回頭看著自己,那火紅的眼睛泛著閃閃光彩。


    “別懷疑了~就是我……”


    “你是……”


    “芙蓉啊!”


    說著,那小狐狸突然踮著腳尖站了起來,弓著腰在上官侯爵的大腿上揚著尾巴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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