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我看你半天了,不覺得很過分嗎?他已經夠慘了,稍微有點憐憫之心的人也下不了這樣的毒手。”


    一個到大的身影壓在了武玄華的頭頂,陽光落在對方的身上,武玄華卻隻能看到對方陰影下的背影。


    那人一襲白衣,雖是身態瘦弱,可是在武玄華此刻的眼中卻是無比的高大。


    “呦嗬,怎麽跑出來一個多管閑事的人?我看你也不算是什麽名門公子哥,怎麽?喜歡當什麽英雄,出來管這閑事嗎?”


    那車夫依然在高馬之上,使勁拽了拽手中的鞭子,竟是沒有成功,隻看那男子個頭不高,身子更是明顯的瘦弱,乍一看還以為是一個病秧子,不曾想卻是一個深藏不露之輩,內力十足。


    那車夫一看自己遇到了高手,心中頓生膽怯,可是臉上卻還是一副囂張相,畢竟氣氛已經推到了這裏,若是自己這個人時候認慫了,可就是丟大人了!


    “你小子倒是識時務點,你不知道我不是誰嗎?我可是馬首府家的車夫,你也聽說了馬首府的名聲了嗎?若是你再多管閑事,耽誤了我去接我家首府大人,日後我家首府定然不會饒得了你。”


    沒成想,此男子卻是冷嗤一笑,淡淡道:“馬首府啊……倒是有聽說過這人……那又怎樣呢?你是他的家丁不應該更加要注意自己的行為言辭嗎?因為你的一舉一動已經不代表你自己了,而是代表的是馬首府本人,你這樣的行為當真是讓人看得羞愧!不過是仗著自己的主子有些權利地位,就可以在外麵如此囂張跋扈,草菅人命嗎?若是你再打下去了,他可就真的不成了!”


    那白衣男子說話鏗鏘有力,字字在理,倒是一點不像是這裏的人做派。


    而當武玄華稍微回過神來之時,隻覺得這嗓音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裏聽到過,可是自己怎麽就想不起來了呢?


    或許這人在自己印象中是很久遠的存在,久遠到自己需要回憶一段時間,才能夠想的起來對方是誰。


    那車夫猛地一抽鞭子,嘴上依然厲害,隻是行動上收斂了不少。


    “你小子別在這裏裝什麽大頭蒜,你看看這周圍那麽多人都不愛管這閑事,而你……不覺得自己的行為和多餘嗎?這人不過又傻又聾的呆子,真是死了的話也不會有人掛念,沒準人家家族還是故意放出來的,因為他這樣的人不能給家族帶來實質性的利益,反之隻會給自己的家族製造麻煩,成為家族的負累,早死早了,我這也算是做傻事了!”


    聽到這裏,那白衣男子沉默了一下,而後音調有些氣憤道:“你這話說得是人話嗎?若是換做是你的孩子,發生了這樣不幸的事情,你會把他扔到大街上等著世人來處置嗎?”


    “哈哈~若是我的孩子是個癡傻沒能力的,不等他出來,我在我家府中就給解決,免得他出來給別人製造麻煩!”


    此話一出,那白衣男子不說話了,估計這是他生平見過最可惡的人了吧,而對於這樣的惡魔,白衣男子簡直就是正義的化身,隻見他體能氣息升騰,明顯感覺出來他的惱羞之意。


    片刻的功夫,白衣男子使出了白虎嘯吟中的“跨服成風”一陣颶風而至,竟不知道把那車夫卷到了哪裏去。


    看到這裏,在場的所有人都傻了眼,回過神來那周圍人趕忙散去,不敢在此地逗留。


    而當看到了跨虎成風招數的武玄華也終於想到眼前的男人是誰了。


    白衣男子翩然起身,他俯身伸手,溫聲道:“你沒事情吧,剛才讓你受驚了。”


    看著男人孱弱且俊俏的臉,武玄華心中頓生一陣感激之意,他不知道這個人是否還記得自己的存在,那個武門的三公子,他們二人從前有過一麵之緣,可是那都是孩童時期的事情了,而現在竟是以這樣的場麵相見,倒是有些尷尬了。


    武玄華想要說什麽,可是一想到自己是扮演聾子,就隻能裝作支支吾吾的模樣,不敢多說話。


    這時,曹凜然身後傳來了一個女子的聲音,“凜然,你怎麽自己走了也叫我一聲呢?你看一下,這水胭脂是桃花粉好看,還是玫瑰紅好看呢?”


    曹凜然一聽是海雲諾的聲音,這魂都跑了去,便是敷衍了武玄華兩聲,這就塞給對方幾個銅板過去,轉身就走了。


    武玄華低頭看著那少得可憐的銅板,登時苦笑了起來。


    那個男人到底有多窮,自己很清楚,而自己竟然被對方當成了叫花子打發了,還真是諷刺啊!


    不過怎樣都好,自己是欠了對方一個天大的人情,這銅板自己就放著吧,就當是自己欠下對方的憑證,日後自己想辦法還給他就是了。


    武玄華抬頭看著曹凜然夫婦喜笑顏開地在胭脂鋪前麵調侃,當真是好一對璧人讓人羨慕,而自己……


    有些人的卑微就是在別人過得好下麵襯托出來的,別人越是過得好,就顯得自己越是無能。


    想到這裏,武玄華霍然轉身,在他看來所謂美好的場景對他來說每一刻都是折磨,因為自己不配擁有。


    既然……自己不配擁有,為何別人卻要過得那般舒心呢?


    不如親手摧毀了,大家過得都很慘,讓別人感受到自己的痛苦,那才是自己快樂源泉。


    此時的武玄華內心已經徹底扭曲了,而他現在需要的是一場儀式性的轉變,是人性從善到惡,從上進到墮落的轉變。


    而這樣的儀式勢必是需要一個特大的祭品獻祭才會顯得隆重。


    那麽,這樣的祭品該是什麽好呢?


    武玄華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銅板,他搖了搖頭,隻覺得自己現在還不能夠狠心到去那自己救命恩人的性命當做祭品。


    那誰人好呢?


    這是,武玄華的眼中露出露出了一絲邪惡的光……


    三日後,那首府大人的馬夫橫屍街頭,被人碎屍萬段了,那屍體慘狀讓人觸目驚心。


    最恐怖的遠不止於此,不知道是誰人做壞,竟是放出了幾十條的野狗在這街市上作亂,先是叼走了那碎石,而吃不到肉的野狗便是急紅了眼,逢人都咬……


    後來,據統計,那天圍觀馬夫大人的觀眾,或多或少都受到了野狗的攻擊,說話難聽的都被野狗咬的很慘,更是患上了狂犬症,把自己家的人挨個咬了遍,自己不幸離世後,家族也遭滅門之災。


    而那些隻看好戲卻不發表言論的,隻看笑話的也沒有幸免,各個被野狗追了一陣子後,躲進了自己家的房門之後,卻是心驚膽戰不敢出門,因為那野狗終日盤旋在他們家門口,嚇得不敢出門,生怕自己被咬也成為了那狂犬症的一員。為此,他們耽誤了生意,影響了仕途,也算是有所報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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