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雲飛衝到了門外,對於營帳外麵的嘈雜聲,他十分好奇也十分氣憤,到底是因為什麽事情造成這麽嚴重的後果。


    白華一邊追著曹雲飛腿腳過去,一邊揪了一身防護服披在了曹雲飛的身上。


    “曹鎮主,你先不要出去了,外麵有患者,穿好防護服再說!”


    說著,白華親自為曹雲飛穿戴。


    曹雲飛站在門口佇立良久,終於忍不住了問之——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白華將曹雲飛身上的最後一顆紐扣係好後,這才緩緩起身,一臉迷茫相,解釋道——


    “這件事情白華也不太清楚……”


    曹雲飛斂眸悶聲道:“都開打起來了,還不趕緊找人製止!”


    白華這才反應過來,趕忙喊了一聲衛兵,那收營的衛兵帶著一眾人,將兩夥人分離了開來。


    這時,酒釀、春桃秋菊也都從營帳中出來了,站在兩夥人之間試圖調解關係。


    春桃安撫權族的一家三口,隻看這家的男人托著病軀委屈求饒,女人咳得厲害哭得傷心,隻有那家的小孩子受了驚,站在媽媽的身前,死死揪住媽媽的手不放,整個身體都貼著媽媽雙腿,一動不敢動。


    秋菊則是站在眾多本土西疆醫護人員身前,安撫其激動情緒。


    唯獨隻有酒釀,站在被士兵隔開的兩人中間,不偏不倚,說了一句公道話——


    “好了!都別吵了!他家的孩子今天下午剛確認感染了熱症,不代表你們家的孩子們會一定會染上熱症啊。說是隔離觀察一段日子,沒有問題就放出來了,有問題了咱們再一起努力醫治,別在這個時候鬧分裂,這種事情發生了,誰都不願意看見,既然發生了,咱們就積極麵對就是了,現在埋怨也解決不了事情啊……”


    沒曾想,酒釀本是想要勸諫那醫護人員放平心態,結果卻招來醫護人員更加激怒的反應。


    “你個小丫頭片子懂什麽?!我家孩子好好的,根本不可能染上這種病,就是因為他們的到來,給西疆帶來了災禍!他們是害蟲,就該被西疆驅逐!”


    “就是就是!孩子可是我家的根啊!本來身體就嬌弱,若是小小年紀染上了這病,日後讓我們家怎麽辦啊!”


    酒釀畢竟不是父母,她無法做到感同身受父母的心情,說話自然不會那麽有顧及。


    眼看事態快控製不住了,曹雲飛實在忍不住了,快步上前,走到酒釀的身邊。


    “各位,我是西疆鎮主曹雲飛,剛才聽到了你們爭執的內容,大致可以判斷出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我覺得酒釀說的沒錯,事情已經發展了到這一步,大家要積極麵對……況且,咱們孩子不是還沒有確診嗎?”


    那四戶人家當即就火了,領頭的罵道:“那是不是你家的孩子!曹鎮主我們一直敬重人,你號召咱們來此支援疫情,我們這些醫署家庭,帶著家眷一同趕赴疫情營,為了什麽?不是為了西疆百姓嗎?!可是……可是……現在我們忍不了!天天看著那死亡人數遞增……還有,這病症一天天惡化……根本讓人看不到一絲希望!曹鎮主你可知道,他們帶進西疆的是什麽嗎?不是希望,而是災禍!為什麽他們要來西疆,咱們的一片淨土,都是因為這群人的存在……都讓他們給汙染了!!”


    此話一出,那權族一家三口泣不成聲,當家的男人實在聽不下去,當時就站出來,表示立場——


    “若是因為我們的存在讓西疆這麽為難的話……不如……不如就棄了我們吧!曹鎮主把我們送到哪裏都好……咱們……咱們不能再拖累西疆了!”


    曹雲飛聽罷,眉頭緊皺,他嚴聲喝令道:“什麽災禍,什麽異族人?我曹雲飛說過了,自從你們踏進西疆那一刻起,就是對我曹雲飛的信任!你們就是我們西疆的子民,我怎麽可能對你們的生死置之不理呢?”


    聽到這裏,權族的男人登時熱淚盈眶,他十分感動,可是在這種形勢下,感動又能怎樣?感人肺腑的話,說得容易,做起來太難!


    曹雲飛霍然回頭,怒眼一瞪已經失了控的西疆子民,冷聲令之——


    “虧你們還是醫術人員,生死當頭,救死扶傷是你們的本職工作,怎麽?國難當頭,你們各個想當逃兵嗎?”


    此話一出,剛才那些群起激昂的西疆醫者都默默地閉上了嘴,雖是心中有氣,可是卻不敢直逼君威。


    曹雲飛眼看控製住了局勢,為了穩住人心,他不得不說出,已經找到了根治食珍症的方法。


    “本鎮主知道你們每天麵臨的是什麽,這一天天的人離世,會讓人越發沒了信心,就像我們當初站在戰場上打仗一般,看著一個個將士倒下時,我們的內心也是很受傷,自信心一點點再削弱,這種感受本鎮主可以理解。可是咱們終於盼到了勝利的希望!就在今日下午,咱們找來了何宏遠的後人,跟白先生一起會診,已經到找到了根治病源的方法,隻是這采收集藥材是需要些時間,所以……請大家稍安勿躁,靜靜等待結果就好……”


    沒曾想一個醫者在人群中朝著曹雲飛發出了質疑聲——


    “又是畫餅充饑是不是?那藥方是什麽?可以公布嗎?!還是為了穩住人心,這才給咱們老百姓畫餅呢?”


    此話一出,曹雲飛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他猛然回頭,犀利眼神掃到了剛才質疑聲的源頭。


    “沒錯!本鎮主說這話確實沒有什麽分量,不如就讓何宏遠的後人,來為大家解釋一下病情。”


    說著,曹雲飛請出了納蘭若葉——


    納蘭若葉緩步上前,身上自帶靜謐和沉穩之氣。


    “沒錯!今日通過觀察以往病例還有疫情營的情況,容兒已經找到了病情的根源,大家不要急,若是快的話,三日之後便可尋來那靈丹妙藥,為大家解毒!”


    “三日……嗬嗬!三日!說來輕巧,何醫生你可知道,這三日會有多少人感染熱症嗎?又有多少人會為此喪命嗎?”


    何容兒眼神一定,她認真許諾道:“容兒向在場各位許諾,三日內不會再有一人因為此症而亡!”


    此話一出,白華眼神一顫,他知道有些事情自己是無力阻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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