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嘯吟最高境界——白虛之扉。


    隻是聽過傳言神乎其神,這世道卻無人見證過真實的技能——換言之,白虛之扉到底存在不存在,也未可盡知。


    所以,曹將國話裏話到底有幾分是實話有待考究。


    司徒蘭腦子慣使,畢竟是權門情報科的最高代表人,連這點判斷都沒有的話,自己還怎麽在權門當差。


    司徒蘭回憶在西疆搜集來的情報,從未有一份情報提及到曹將國成功破功“白虛之扉”的終極奧義。


    到底這“白虛之扉”是否存在;即便真的存在,曹將國有沒有本事破功都是未知數。


    最壞可能性那就是他曹將國真的破功了“白虛之扉”打開了空間無限延展的大門,哪有如何?


    若是這個結果,上官侯爵一聲令下,讓自己和東方朔去闖那“混沌之地”,自己還能抗命嗎?


    不管怎樣,現在事情到了這個節骨眼,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在自己沒有看到確鑿證據下,旁人說的話隻能聽半分信半分。


    不過,眼下自己還不能夠馬上反駁對方,以免打草驚蛇。


    司徒蘭驚愕的表情凝滯良久,他腦子想的是該怎麽留下來,這會關鍵。


    司徒蘭眼神回神,他合攏了驚愕的嘴,低歎一聲後,緩緩道:“求教曹鎮主,這混沌之地可有破解之法?”


    曹將國無奈道搖了搖頭,長籲短歎道:“本王但凡有一點辦法的話,也不至於到了謊報軍情的地步!本王試圖再次打開白虛之扉,而這招數太耗武氣,沒發功一次,需要休養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後本王相約天門至尊,再次打開混沌之地,看能不能夠尋到一絲生機。”


    “一個月啊……”


    聽到這,司徒蘭眼神恍惚不定,他心中開始精打細算。


    這個時候,門外走進兩個女子。


    上官甄珍撫著肚子而行,起身後跟著一個端著茶水的小宮女。


    上官甄珍步行上前,隻看堂中站著一個男子,青衣繡密文的官服,她心中咯噔一聲響。


    在權門時,上官甄珍雖深居宮中,卻以為身份卑微,不允許出閣麵見朝臣,盛大典禮她更是沒有機會拋頭露麵。


    可是上官甄珍不甘心,為了能夠在權門活下去,並且為自己謀一條好去處,她絞盡腦汁,另辟蹊徑。


    上官甄珍曾主動請纓上官王上,希望自己的父王同意她在權門人事檔案所打下手體驗生活,上官王上本就不在意自己這個不起眼的公主,她請纓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索性就答應了。


    上官甄珍如願進入全麵人事檔案所,自降身價,親民樂道,打著幫忙整理檔案的旗號,她便偷偷背下來這權門朝臣所有的家譜,並且深刻記得這家譜上每個大臣的畫像。


    隻見她走至堂下,站在司徒蘭一側停下了腳步,她餘光一眼瞟到了司徒蘭的臉,她明知來者何人,卻聰明地故裝不知。


    到此,上官甄珍欠身行禮之曹將國:“甄珍拜見曹鎮主。”


    一看到上官甄珍這般,曹將國霍然起身,一路小跑衝下了堂下,雙手端著對方的手肘,將其扶正了起來。


    “夫人這是何故?不是告訴你了嗎?你現在懷有身孕,這跪拜禮就免了,身體要緊。”


    上官甄珍搖了搖頭道:“甄珍雖有身孕,該有的禮數不曾僭越,還請鎮主成全。”


    曹將國心疼至極,關心則亂:“嗨!你我夫妻二人,哪裏來得那麽多的繁縟禮節呢?我懂你便是!”


    上官甄珍眼神一瞟四周環境,這屋中所在之人,全是白虎軍高層,而司徒蘭也是大有來頭,這等場合自己一個婦道人家,怎麽可能驕縱任性?


    別看一個小小的跪拜禮,若是在這等人麵前省了去,白虎軍嘴上不說,心理不知道該怎麽犯嘀咕呢?


    畢竟白虎軍與青龍軍的之間的宿怨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兩國保持表麵的和平,隻是為了大局著想,而各自都不服對方的局麵早已經注定。


    上官甄珍是嫁到西疆的東蒼公主,雖然自己深得曹江國喜愛,但是她清楚,白虎軍上下無一人喜歡自己,早早給自己定下了奸細和妖女的名聲。


    獨在異鄉為異客,即便自己是嫁過來的媳婦,母家也不給力,自己的路如何艱苦,隻有知道。


    不過對於從小在權門不受待見的上官甄珍來說,這白虎軍的白眼和冷漠,她也不是不能夠理解,並且習以為常。


    自己身份特殊,也難免別人會懷疑那麽多,怪不了旁人。


    上官甄珍人前特別注重禮儀,斷然不會落忍口舌,遭人反感——


    她清楚曹將國的寵愛是她在西疆立足的根本,但是寵愛之事不能夠過分消耗,時日久了,就會惹人厭煩。


    上官甄珍的心機和手段,在權門的女官中可謂是一流水準。


    人前給足了曹將國的麵子,也是給自己留足了餘地,更是不會給義門高層任何借題發揮的機會。


    上官甄珍淺淺一笑,有意岔開話題:“今日暑熱,甄珍知道最近一段時日夫君以為武大人的事情過分憂思,這就命小廚房熬製了一碗銀耳蓮子羹,親自送過來給夫君降降暑——看來是不是甄珍來的不是時機呢?”


    說著,上官甄珍轉過身去,遞了一個眼神給身後婢女,婢女伶俐埋頭奉上托盤。


    隻見這托盤正中間擺放著一碗銀耳蓮子羹,上官甄珍端了起來,雙手遞了上去。


    曹將國一見到上官甄珍兩隻眼就醉了,笑眯眯地接過銀耳蓮子羹,上官甄珍轉身正要取之托盤上的湯匙,這一扭臉看傻了眼。


    曹將國囫圇而下,雙手端著碗就往嘴巴裏倒,一眨眼的功夫,一碗上好的銀耳蓮子羹就見了底。


    上官甄珍愣住了眼,繼而掩袖嗤笑。


    曹將國一手粗蠻地將碗放在了托盤上,嘴裏念叨著:“好喝好喝!夫人手藝精湛,做什麽都好吃!”


    這時,站在一旁的司徒蘭驚訝地瞪直了眼,曹將國粗鄙吃相,徹底驚住了司徒蘭。


    隻是司徒蘭有史以來第一次見到這樣蠻橫吃法——


    原來銀耳蓮子羹可以不用勺子吃,直接倒進嘴裏就行了?


    司徒蘭驚叱間,他已經不記得那曹將國何時咀嚼過其中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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