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藏王看著納蘭若葉被自己惡搞一臉痛苦別扭的表情,他的臉上卻異常興奮激動起來。


    他沿著納蘭若葉床邊坐了下來,倒是一點都不急著離開的一絲,看著那一張慘白無力,附上糾結難受的臉,青藏王嘴角一勾,壞心眼笑道——


    “蘭醫官這一路被本王盛寵優渥抱著感受如何?三更半夜,玄武宮中歌房宮殿隻為你一人燈火通明,行跪拜大禮,這等殊榮你可還滿意?”


    滿意?!


    簡直是要人命的瘋狂好不好?!


    隻怕明日早朝,妒火橫掃後宮,前朝罵名不斷,自己勢必要被冠以禍國殃民禍水之名。


    而這一切,並非是因為一個男人愛戀一個女人的寵幸,卻是一個腹黑鬼畜的王者,整蠱下人的殘暴手段。


    納蘭若葉臉色更加難看,嘴巴一張一翕,想要說什麽,可是卻不知道該發出怎樣的音調來。


    看到眼前女子眼珠子瞪裂,嘴巴張張合合,卻有苦難言,無話可說,這個表情實在是太讚,太爽了!


    剛才那一副輕蔑不屑,誰誰都看不到眼裏的冷漠表情,哪裏去了?


    不就是仗著自己先天出生於靈族,從小就壓鬼族一頭的得天獨厚的優勢血脈,就可以藐視本王嗎?


    三申五令請不動,還真是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了是不是?


    青藏王就是喜歡虐蘭靜官,把她的傲骨碾碎,把她的清高打回原形,讓一切看起來清純美好模樣,麵目全非,把一個清塵不染的靈魂,染上顏色,變成一個低俗肮髒的醜惡靈魂,這種快感是旁人根本無法體會的。


    青藏王不知不覺在蘭靜官這個女人身上耗費了太多的精力,而他卻不自知,這種感情叫做什麽?


    他知道是,能夠讓對方哭泣,讓對方露出痛苦的表情,自己就特別開心。


    納蘭若葉明明很想流淚,卻倔強著眼神,把這苦澀淚水憋了回去,而這懸在眼眶的紅色暈染,更加的迷人。


    青藏王一手撫著納蘭若葉的臉龐,詭笑調戲之:“怎麽?這般榮寵你還不滿意嗎?做女人呢~~可不要太貪心了~~小心人心不足蛇吞象~~那一日走路不小心,掉坑裏都不知道——”


    青藏王雙眼綠眸微微反光,鬼邪狡詐,恐怖危險。


    納蘭若葉卻被這一雙眼睛吸引了過去心神——


    到底是什麽讓自己父親變成這眼既鬼畜又別扭的個性呢?看似在討好你,卻是在算計你,明明想要殺了你,最後一刻瘋狂不舍,極力挽回……


    這種臨界與破壞欲拯救的極端個性,到底是怎麽造成的呢?


    納蘭若葉感到一絲悲傷,他知道父親並不是真的想要自己死,而這一樁樁一件件的無聊荒唐手段,卻要把自己給推到風頭浪尖上,他到底想要什麽呢?


    納蘭若葉想不通,但是能夠感受到這這一張絕美冷峻,毫無血色的臉背後的悲傷。


    納蘭若葉恍然回神,她似乎想明白了什麽,頓時收回了剛才的痛苦不堪的表情,又回到曾經那個冷靜沉穩的自己——


    “殿下……你到底想要什麽?”


    納蘭若葉神情的變化,登時讓青藏王抓狂了起來。


    對方變得從容,青藏王就變得異常狂躁起來。


    青藏王眼神暗了暗,剛才的興奮全消,取而代之的則是滿臉的不爽——


    “我想要什麽?嗬嗬~~這個問題好!!你問我想要什麽??嗬嗬~~我要是我想要什麽的話,就不會是我現在的模樣!”


    果然,納蘭若葉似乎看明白的青藏王的心思,這種別扭而又變態的性格,大概是因為他太想取得別人的關注,他注重自己的感受,卻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正確情緒的表現。


    納蘭若葉繼續引著對方的話題,往下問詢道:“殿下——你果真隻是想讓小的來宮中為你製造壯陽的藥嗎?以殿下春秋盛世,陽剛之軀,這壯陽的藥實屬胡鬧,到底是什麽讓殿下年紀輕輕就要靠這種藥物,來維持方式,繁衍後代呢?”


    納蘭若葉毫不避諱戳中了青藏王心中的痛楚,青藏王臉色唰的一下煞白,繼而他兩眼綠光凶狠,惡狠狠地推了納蘭若葉一把,霍然起身,咬牙鼓腮道——


    “這跟你有什麽關係?你就是一個下九流的貧賤醫師,請你來宮中就是為了讓你給我看診製藥,其他的事情你少管!也管不著!!”


    納蘭若葉被青藏王這一把推得,身體劇痛,雖是推得肩膀不是要害位置,無奈納蘭若葉此時的身體孱弱,經不起一絲動蕩。


    而她卻還是硬著頭皮,嬉笑間,得意自己占了上風,她努力扶著床框,緩緩起身,一眼犀利,似笑非笑道:“殿下……你的病症隻怕是天底下無藥可治的病症,你就是請便天底下名醫,殺光這天底下醫者,也沒有人敢打下包票能治好你這病症!”


    此話一出,青藏王徹底暴走,兩眼發光,雙手撮拳,肩膀不自覺地抖動,嗓子低沉,悶吼道:“你在跟我說一句試試!我是不是對你太過特別,你就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呢?”


    納蘭若葉不畏強勢,依然淡定從容,緩緩道來:“醫者父母心,天下醫者初衷都一致,希望通過自己的手,拯救患者,而殿下的病症,恕小的無能,還是那句話——小的才疏學淺,光靠製藥,無法達到殿下預計從效果?”


    青藏王雖是暴怒,但是也不至於完全失去了理智,他細細品過納蘭若爾的話,在其字裏行間聽出了其他的含義來。


    青藏王眼神暗了暗,他忍著怒火,低沉爆發的語調,耐著性子道:“你的話,我若是沒有理解錯的話,大致意思應該是,製藥雖然治不了本王的病,但是還有其他的手段對嗎?”


    果然,這青藏王並不是一個完全瘋狂的暴走,他還是存有一絲理智與聰慧在。


    聽到這裏,納蘭若葉心中多了一份欣慰,她嘴角微微一勾,意味深長道:“殿下聰慧,一下子就明白了靜官的意思,沒錯——殿下的病靠製藥隻是治標不治本,好一陣歹一陣,而這是藥三分毒,吃多了壯陽的藥物,會早早掏幹殿下的身體,而殿下現在最大問題不是身體的問題,而是這裏——”


    說著,納蘭若葉右手顫顫巍巍地舉了起來,食指翹起,輕輕地敲了敲自己的腦殼,寓意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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