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納蘭鳶岫欲要攜人帶物都要離開,上官侯爵表麵溫馴,拱禮而上,實則心有打不快。


    納蘭鳶岫這一次選擇光明正大從正門出去,隻看到姿態文雅,步若蓮花,一步一步向門外走去,彌世遺孤趕忙跟在其身後。


    彌世遺孤走到武玄月身邊,大氣不敢喘一口,遞了一個眼神過去,示意對方麻溜地跟著納蘭鳶岫回去。


    武玄月這方接過彌世遺孤發的訊號,心中一顫,腿腳竟然完全不聽使喚的向彌世遺孤身後跟去。


    眼看納蘭鳶岫即將走到大門前,彌世遺孤相當伶俐,一縱身飛躥,跳到了納蘭鳶岫的身前,意在趕在納蘭鳶岫前麵,親手打開房門。


    彌世遺孤手腳伶俐,一手打開房門,彎腰低頭,一手攤開,相當恭敬地請納蘭鳶岫的出去。


    這樣對比,武玄月倒是顯得極沒有眼色,也不怪這納蘭鳶岫格外青睞這彌世遺孤,從各個方麵來看,彌世遺孤都要顯得比武玄月悠秀拔尖許多。


    武玄月觀之,心頭不爽,自己各種風頭,都被這渾小子搶盡,關鍵時刻這人跑了就算了,竟把自己最害怕麵對的納蘭鳶岫這尊大佛給請了過來,這不是當眾打自己的臉的意圖嗎?


    現在可好,自己現在的形象,估計已經在納蘭鳶岫心裏成了負數。


    嗬嗬,私下勾結外國來使,欲意私授靈獸,這樣的罪行,隻怕自己回到了天門,也是吃不了兜著走的局麵。


    武玄月心有此想,上官侯爵眼中清涼,心如明鏡——


    他跟武玄月同感,十分不喜歡這個叫彌世遺孤的小子,慣會投機耍滑,遊嘴說舌。


    若是不這混小子偷偷告密與納蘭鳶岫,隻怕自己雨龍神獸早已經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也不至於這件事,非得要放到台麵上,搞得自己權門欠天門多大一個恩情一樣!


    現在可好,所有的局麵都不再自己控製的範圍內,上官侯爵能不憎恨怨隊與彌世遺孤嗎?


    再加上這小子格外會討好納蘭鳶岫的小人嘴臉,更加引來上官侯爵的厭煩。


    不行!這一次自己已經要幫那納蘭真士一把,若不然太讓那小子得意,以後他一個外家子弟,還真不知道這天門到底姓什麽。


    想到這裏,上官侯爵突然放聲而去,叫停而來武玄月道——


    “納蘭真士請留步——”


    武玄月驚叱,頓時停下了腳步,心中撲通撲通亂作。


    武玄月訕訕然轉身,小心翼翼道:“上官大人,還有要事?”


    上官侯爵穩步而來,氣宇軒昂,笑臉盈盈道——


    “納蘭真士非常感謝你這次肯出手相幫上官侯爵,你的能力和實力上官侯爵看在眼裏,惦記在心頭。這一塊翡翠龍玉玨侯爵贈與你,納蘭真士若是在天門受人委屈,亦或是過的不盡人意,意有換一個環境一展拳腳的想法,我們權門非常歡迎你這樣的人才,侯爵現在就許諾你,你到了我們那裏,本官會不遺餘力為你提供最好的平台,最優質的人員配備,不管從俸祿還是從官銜,都隻可能比你在天門更豐厚,我絕對可以給你一個一展宏圖的機遇——隻要你拿著我這塊玉玨,隨時來權門青龍軍,無人敢擋!”


    此話畢,上官侯爵不由分說,硬是把那青龍玉玨塞進了武玄月的手中。


    武玄月登時傻眼愣住了,上官侯爵這般好意,自己到底是接受還是拒絕為好?


    若是接受,必定得罪了自己的師父和天門;若是拒絕,那就是公然打臉上官侯爵,自己接受與否,無疑結果都是慘白,這一個燙手山藥,就這樣黏在了自己的手中。


    納蘭鳶岫意味深長一笑,輕聲道:“既然這是上官二公子的美意,納蘭真士你就收好這青龍玉玨,日後你若是真的在天門過的不如意,去權門也不失是一條出路。不過我個人認為,這個可能近乎為零——”


    說著,納蘭鳶岫話鋒一轉,暗自心道:好你個上官侯爵搶我族靈獸我就認了,你現在竟然在我麵前挖我牆角,還真是膽大妄為。


    納蘭鳶岫直視上官侯爵而望,笑裏藏刀道——


    “納蘭雨落必將是我納蘭鳶岫的唯一繼承人,不管她犯了多大的錯誤,隻要不是作奸犯科,泯滅人性的本質錯誤,我納蘭鳶岫會用畢生的絕學,親自栽培納蘭雨落!她可是我們天門不可多得人才,所以還請上官侯爵大人萬萬不要最多惦念了,她是你的人遲早會是你的人,她不是你的人,再多奢望,再多權謀,也無濟於事……”


    聽到此,武玄月驚叱,上官侯爵斂目輕笑,略有不屑。


    納蘭雨落幽幽道來,轉瞬而視,輕聲一語道:“納蘭真士,你還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謝過上官侯爵的賞識之恩,這青龍玉玨價值不菲,人家上官侯爵大人都肯忍痛割愛,贈予以你,該怎麽回禮,不用我說了吧?”


    武玄月趕忙合穀與腹,有些許慌亂地畢恭畢敬道:“感謝上官侯爵大人的賞識之恩,你這麽貴重的青龍玉玨,雨落受不起,還請上官侯爵大人,您收回……”


    武玄月正要雙手奉還青龍玉玨,卻被上官侯爵三言兩語給堵了回去——


    “此青龍換彼青龍,說到底我上官侯爵還算是賺了,納蘭真士不要介懷那麽多,這算是上官侯爵的一點心意,打獵雨龍你數頭功,這點心意不算什麽。”


    話已經說到這份上,武玄月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她微微抬頭,小心翼翼道瞄了一眼納蘭鳶岫,觀其臉色。


    納蘭鳶岫見此狀,緩緩應答道:“既然如此,人家上官大人盛情難卻,納蘭真士也就不必要這般拘謹,收下此物吧。”


    聽到這裏,武玄月方才鬆了一口氣,應聲答道:“是——納蘭雨落謝過上官大人厚愛……”


    說著,武玄月便將這青龍玉玨收進了自己的袖管之中。


    納蘭鳶岫帶著一行人從正門出去,守在門外的東方朔和司徒蘭登時一愣——


    看著一行不知所謂的人影走出了房間,此二人眼睛發直,一頭吐水,心頭疑惑,這人都是怎麽進去的呢?


    登時,門內傳過一聲上官侯爵命令道:“東方朔、司徒蘭你們二位好好送走納蘭至尊和納蘭真士。”


    此話一出,東方朔驚眼瞠目,司徒蘭嘴巴驚得合不攏——


    原沒想,這出門打頭陣的氣場比人的女子,竟是天門一族的老大,大名鼎鼎的納蘭至尊,納蘭鳶岫……


    東方朔趕忙一手攤開,畢恭畢敬引路道——


    “納蘭至尊這邊請,小的招待不周,還請納蘭至尊見諒!”


    司徒蘭一路小跑,點頭哈腰處處陪笑不止,這巧嘴八哥,竟在這天門至尊的震懾下,竟然嚇得語無倫次。


    納蘭鳶岫抬頭挺胸,步履生風,片刻不肯停留之意,繼而麵帶笑意,微微側眸頷首,卻不曾言語任何,算是回應了東方朔的殷勤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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