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世遺孤眼看形勢激化,一發不可收拾,他清楚曹將國的個性,也了解武玄月的性子,這兩個人若是能夠交心成為朋友,那絕對是推心置腹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若是兩個人有一點不對脾氣,就徹底完蛋,毫無回旋餘地的可能性——


    眼看這武玄月挑事在先,已經徹底激怒了曹將國——


    曹將國酒後發怒,怒不可遏,一手運氣而發,欲要跟武玄月拚個你死我活,讓那賤女人閉上那張不中聽的嘴巴!


    彌世遺孤設個飯局初衷並非如此,本是想著曹將國可以借由武玄月的之手,根除路盲症的障礙,卻不想事態發展到這種地步。


    彌世遺孤趕忙從中阻攔,到底不希望事態繼續惡化下去,更是不想看到自己最珍視的兩位朋友兵戎相交,水深火熱的地步。


    彌世遺孤一鼓作氣,化了曹將國的人氣,登時之間,曹將國周身突然冒出來,如同珊瑚般旁逸斜出、枝枝叉叉的羊脂白玉,麵積若大。


    曹將國火氣更甚,本是要武力解決此事的他,見彌世遺孤從中阻攔,立場不鮮明,他登時將矛頭轉向了彌世遺孤身上。


    曹將國一眼狼鳶鷹視而去,血氣噴張道:“二弟!你這是在幹什麽?你是要幫那個死丫頭嗎?”


    彌世遺孤一手附額,左右為難,卻還是無奈一縱身,跳到武玄月的麵前,隻身擋住對方,好生勸慰曹將國道——


    “二哥你先不要激動,這丫頭平時不這樣的!一定是喝多了,酒後亂語,你別當真,擱不住為了一個小女子的玩笑話大動幹戈,你先歇歇火,我來教訓這丫頭!”


    彌世遺孤擺明是來和稀泥,明顯在包庇武玄月。


    然而武玄月根本不領情,繼續挑釁生事道:“二哥~~我沒喝多,你這是幹嘛?我需要幫我求情了嗎?還是說連你也一起心虛了?我說錯了嗎?你倆沒有一塊兒合計著算計我嗎?若是那大哥,真是路癡的話?就去幫我找一下羊脂白玉,結果一切明了!”


    聽到這裏,彌世遺孤眼看曹將國兩眼發紅,如同猛獸一般,即將發出咆哮之聲。


    彌世遺孤一聲怒吼道:“納蘭雨落,你給我閉嘴!!!少廢話,在多說話,連我都報不了你!”


    武玄月雙手抱背,不卑不亢,一臉戲虐不堪,表情從彌世遺孤的身後緩緩走了出來——


    “怎麽?你們兩個大男人以多欺少,倚強淩弱嗎?這就是你們白虎義門幹得出戰意之事嗎?嗬嗬~~果然就如我所想一般,你曹將國隻是表麵仗義俠義,骨子裏就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小人!!!”


    曹將國聽罷咬牙啟齒,兩眼忽閃殺意,直視而望,無疑武玄月字字紮心,卻有字字無懈可擊,曹將國雷霆震怒,卻有不能夠再次發氣動武,畢竟自己在家所學祖訓,絕對不能夠以多欺少,恃強淩弱!


    曹將國氣的五髒俱顫,卻看到武玄月一臉不屑,這嘴角笑容充滿了挑釁和有恃無恐,她就是抓住自己的軟肋,所以才敢如此放肆!


    曹將國雙拳緊握,一怒之下,跳窗而出,飛躍而去——


    看到這裏,彌世遺孤愣傻,趕忙追上前去,倚著窗框揚天大吼道:“大哥!!大哥!!你這是幹嘛?你這樣冒貿然跑出去,你該怎麽回來?你是不是傻?你跟丫頭片子堵這口氣犯得著嗎?你……你可是真的路癡啊!”


    卻不想,這個時候的武玄月突然鬆了一口氣,緩步走到了飯桌前,舉起酒壺,酒水徐徐而下,隻是武玄月倒酒的手,竟然有幾分戰抖,這是心有餘悸的表現。


    武玄月連飲三杯酒水,剛才跳得劇烈的心髒才算是平靜了下來。


    武玄月抬眸而望,站在窗戶口揚天喊地的彌世遺孤,頓時微微挑眉,厭煩不已道——


    “你別吼了!放心吧,他能找回來的——”


    彌世遺孤霍然轉身,一眼怒視,轉而靜心下來,似乎在武玄月的臉上看出些許貓膩。


    彌世遺孤一臉狐疑道:“你這丫頭什麽意思?難不成……剛才激怒之舉,你是故意的?”


    武玄月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心頭舒坦,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緩緩開口道:“當然,要麽你以為呢?”


    彌世遺孤更是疑心加重,腳步飛快,三步並兩步地向武玄月靠來——


    “為什麽?惹怒那曹將國對你有什麽好處嗎?”


    武玄月不抬頭,悶著頭飲酒,也懶得多看彌世遺孤一眼,張口道“對我自然沒有什麽好處,但是對他來說好處多了——”


    此話一出,彌世遺孤越發疑惑起來:“你這話什麽意思?我沒太聽明白,你可否跟我解釋清楚。”


    武玄月斜瞟一眼而上,嘴角一勾輕嗬道:“你先坐下來,陪我喝上兩杯,我再慢慢跟你說其中關竅。”


    彌世遺孤俯視武玄月片刻,隻看對方故弄玄虛,自己著實著急,可是對方偏偏不急,如此這般,自己隻能夠聽從她意,穩穩地坐下身來,冷眼看這丫頭能給自己這什麽妖來。


    武玄月輕嗬,一眼瞟視酒壺,有幾分使喚的味道來——


    “倒酒!”


    彌世遺孤凝眉片刻,拎壺而上,好奇心十足道:“我的好妹子,你可就別在賣關子了~快點跟哥哥說說,到底是怎麽會事?”


    武玄月抿酒而下,故意不吭聲響,吊著對方的胃口。


    彌世遺孤越是著急,武玄月也是不急,這一次總算是讓自己占盡上風了,若是不好好為難一下對方,那還真對不起之前在這家夥這裏受的那些窩囊氣。


    彌世遺孤像極了服侍人的小妾,察言觀色,好言說盡,又是夾菜又是陪酒,就等著武玄月如實招來,今天這丫頭到底玩的是哪一出?


    武玄月酒足飯飽之後,斜睨一眼而去,輕咳一聲,麵帶微紅,有幾分虛張聲勢,卻又故裝神秘道——


    “其實,曹將國沒有當王稱霸的命運,這一點我和納蘭至尊已經確定,我們倆占卜幾卦,不管怎樣,結果一如如初,曹將國就是一個將相之才,若是操之過急,用力過猛,不但不能成就他的豐功偉業,他還會英年早逝,下場淒慘——”


    一聽到這結果,彌世遺孤頓時急了眼,不開心道:“切~那你當初那麽確定曹將國將會成為西疆的繼承人,騙人的嗎?”


    武玄月詭秘一笑,神神秘秘道:“那自然不是騙人的,說他是曹鎮主,他就一定會是曹鎮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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