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彥丞把早餐擺上桌後,就見他老婆氣哄哄地走進餐廳,把他的手機往餐桌上一扔,冷著臉皺著眉道:“慕少揚早上來過電話,你給他回一個。”


    江彥丞“嗯”了一聲,把牛奶放在她麵前:“吃飯吧。”


    譚璿拉開椅子坐下,早餐很豐盛,江彥丞又在炫技,還真做了滿滿一桌好吃的,像是在慶祝什麽似的。這算是哪門子的發泄?


    他做飯,她吃飯,兩人就都算是發泄了?


    譚璿喝了一口牛奶,有事說事地問道:“昨晚把我當成司徒小姐了?我記得你叫了她的名字。”


    江彥丞坐在她對麵,抬眼看她,她喝了牛奶,嘴上一圈兒都是乳白色,明明知道那是牛奶,但江彥丞的眼神還是暗了暗,唇紅齒白,真撩人啊,撩得他心不在焉,想湊上去好好嚐嚐滋味兒。


    奈何不行,獵物才受了驚嚇,他要是這時候撲過去,他老婆得跑遠了。


    “昨晚?”江彥丞麵無表情地接了話,他老婆果然不記得昨晚的細節了,他叫的明明另有其人,一整個晚上都叫的同一個人,隻是換了各種不同的叫法。


    但他不能說,隻能含糊地敷衍:“我不記得了,隻記得你叫了,叫的什麽我也不記得了……”


    兩個人怎麽可能好好坐下來吃飯?


    譚璿腦子裏都是不可描述的畫麵,牛奶喝了兩口就感覺飽了,她忽然放下筷子站起身:“算了,我不吃了,我收拾下去公司。”


    江彥丞也不逼她,跟著站起來:“我給你打包好,帶去公司吃吧。做了這麽多,不吃浪費。你答應我要吃光的。”


    “隨便。”譚璿敷衍,不想和他多說話,就是不想再呆在家裏。她關上臥室的門化妝、換衣服,等她出來,已經妝容精致,今天穿了立領的襯衫和闊腿褲,配上她的短發,整個人特別精神,氣場更足了。


    江彥丞果然已經把早餐打包好了,遞給她:“拿上。車昨晚周密開回來了,在車庫。鑰匙在玄關。”


    “你今天上班?”譚璿看他沒有動的意思,皺眉隨口一問。


    江彥丞一邊收拾餐桌,一邊答應道:“嗯,我把衣服晾好,小丟喂了,就去上班,你先走吧。”


    “……”譚璿的臉色說不出來,她真看不透江彥丞,都這樣了,還要睡在她家?還要幫她洗衣服、做飯,照顧貓?他是不是缺?


    江彥丞似乎有心靈感應,馬上洞悉了她的心聲,停下擦桌子的動作,抬眼看向她:“江太太,不是吧?我以為江太太比我更拿得起放得下,睡過一次連朋友都做不成了?要把我掃地出門來報複?”


    他把她退路堵死,一點餘地不留:“我現在懷疑咱們這一層樓風水不好,慕少揚被人撞破現場,我又在這兒失身……”


    “呸!”譚璿被他那酸不拉幾的“失身”兩個字給氣的,立馬給他打斷了,“算了吧,江彥丞!一個大男人,睡過就睡過了,出來混,要睡得起,不然你還打算一輩子自己解決?我們來商量一下,昨晚的事一筆勾銷,你別訛我,我也不跟任何人說,就當沒發生過,江總還是清清白白的處男,ok?”


    她這說話的口氣,真特麽囂張。


    “處男的事就別提了。”江彥丞摸了摸鼻子,似乎很惆悵地開口道:“好,如果誰知道了,那就是江太太說出去的。既然大家都一筆勾銷了,我晚上睡沙發,江太太沒意見吧?”


    “……”譚璿的腦子一時還轉不過彎兒來,最後的結語就是蹭個住?


    小丟跑過來蹭譚璿的腿,似乎依依不舍,譚璿被鬧得沒脾氣,輕輕用腳將小丟挑開,換了雙高跟鞋穿上,道:“隨便你,我走了,貓交給你。”


    “喵嗚……”小丟叫了一聲,不滿又委屈似的。


    “小丟乖,到爸爸這兒來。”江彥丞蹲下身,小丟就朝他走過去,在他懷裏蹭了又蹭。


    譚璿手裏拎著早餐,看到這景象沒什麽可說的,她拿了把鑰匙丟在玄關的置物架上,對江彥丞道:“我家的備用鑰匙給你一把,晚上如果我不回來,小丟就拜托你了。白白。”


    她走得幹脆,門關得很快,江彥丞一愣,什麽叫晚上不回來?老婆這就嚇跑了?把家都讓給他了,這是要去哪兒?


    事實上,老婆走後,江總反而意氣奮發了,破了處的男人一身的精氣神,把碗洗了,去陽台上晾好衣服,老婆的內衣都給手洗了晾上,還有床單被套,老婆說讓扔了,他也沒扔,洗幹淨掛好。最後還拖了一遍地,這才去換衣服。


    襯衫的扣子習慣留兩顆,可鏡子裏他脖子上的吻痕遮不住,他用手指摸了摸,最後還是把扣子給扣上了。


    他老婆今天穿的也是立領,欲蓋彌彰。夫妻之間總該有點屬於彼此的小秘密,這才叫夫妻啊。


    江彥丞剛進電梯,慕少揚的電話進來了,語氣很曖昧調侃:“江總,欺負譚小七了?丫今天早上衝我發火呢!”


    江彥丞問:“她說了什麽?”


    “說你在洗澡。江總的體力夠好的啊,早上還來了?”男人之間那點葷段子,慕少揚的語氣有點心照不宣的意思。


    電梯鏡子裏,江彥丞唇邊的笑意很明顯,江太太,你怎麽這麽乖?


    老婆留給自己調戲,不準別人遐想,江彥丞對電話裏的慕少揚很冷漠:“什麽事?一大早找我?”


    慕少揚也言歸正傳了:“我可是聽說昨晚著名的gay吧魅色出事了,二樓的某個包間裏,一打開門,那味道、那酸爽簡直不可描述。多人混戰,白種人黃種人黑人,世界幾大人種都湊齊了,拚體力和耐力,拚持久性,場麵十分驚人。鬼哭狼嚎,酣暢淋漓,昨晚那盛況,gay圈傳開了,魅色火了!”


    “所以?”江彥丞麵不改色,他的傑作他當然知道。


    “你剛回國不知道規矩,魅色的行事作風能到那個地步,是因為背後有人罩著。秦家那個少爺秦宗寶,就是魅色背後的老板,這事兒估計你跑不了。”慕少揚道。


    “秦家?”江彥丞彎起唇:“和顧家有關係的那個秦家?”


    “對,就是顧四少那個小舅子。”慕少揚道,“雖然秦部長馬上要退下來了,但秦家的勢力還在,你可別不當回事。言盡於此啊。”


    江彥丞聽著,剛好有電話進來,是程實。


    黑白兩道通吃的程大頭,前一天晚上警告過他不要太囂張,他當天晚上就破了他的規矩,雖然搞定了老婆,麻煩卻接踵而至。


    果然,電話接通,程大頭第一句話就是:“小江,聽說昨晚你去找樂子了?有視頻在圈子裏傳,你和一群gay在一起,玩得挺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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