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山山脈中縱橫流淌著蜿蜒曲折的怒江,江河兩岸盡是高山夾峙,峭壁千仞,危岩鱗峋,不少江岸都是垂直的石壁,落差千米,由於江水長年累月的衝刷,有的甚至形成向江麵傾斜欲倒的險崖。


    宮司嶼抵達之後,拜無憂做好了給靈詭帶在路上吃的食物,中午,就陪著靈詭他們從斷龍村的客棧離開了。


    離開時,熱情的客棧老板娘還問他們要不要進山向導。


    不過,被宮司嶼冰冷的拒絕了。


    在離開斷龍村村口的時候,警覺性極其強的宮司嶼,發覺了兩個跟蹤在他們身後,鬼鬼祟祟的愣頭小夥,靈詭這才將那家客棧的特殊,和昨晚遇到的倒鬥大隊和宮司嶼說了一遍。


    牽著地獄惡霸犬的法爾裏德呆在宮司嶼身後,幽冷道:“是那老頭的人,昨晚進客棧時,數了數,他帶了28個人,今早離開的隻有26個,怕是派了兩個人,想跟蹤我們。”


    “要出手嗎?姐夫。”靈殤冷著臉看向宮司嶼。


    “沒必要,他們跟不上我們的速度,何況……他們活不長。”宮司嶼回眸,目光陰森銳利的望著那兩個躲在牆後的人。


    -


    上山到雲端,下山入深淵。


    怒山山脈中的地勢,就是如此凶險且恢弘。


    到處都是懸崖深穀,飄著薄霧般的白雲,籠罩著神秘的色彩。


    阿蘿領路,宮司嶼橫抱著靈詭,清瑤姬尾隨,靈殤、拜無憂和法爾裏德三人,兩個背行李,一個抗狗,一行七人,在徒步穿越茂密的深山老林後不久,確保沒有人後,瞬然間紛紛拔地而起,在山穀深林懸崖間行雲流水般的穿梭飛行,那速度快如鴻雁,如陣風般,來無影,去無蹤。


    碰巧,他們還遇上了那兩隊在客棧中的倒鬥隊伍。


    慢吞吞的行進在山穀溪流間,尋找著什麽。


    由於宮司嶼他們的速度太快,導致那群在林子裏的人以為是什麽飛禽走獸從他們頭上快速掠過。


    “你們沒看見嗎?剛剛好幾個黑影從我們頭上的飛過。”


    任五爺的隊伍中,有人抬頭望著茂密的山林,疑神疑鬼道。


    “可能是猿猴,或是什麽動物吧,怒山中珍禽走獸極多,不稀奇。”


    “……”


    -


    陡峭的崖壁近乎垂直地壓頂而來,陽光隻能滲進一條縫隙。


    周圍峭壁上綠藤繁茂,青苔密布,潺潺流水順著崖壁的縫隙流下,匯聚成了一條峽穀低端的小溪流。


    這就是阿蘿帶的路。


    一直朝西直走,不帶拐彎的,跋山涉水,最終就到了這麽個峽穀底部,說是繼續往西邊走,可西麵對著的是一堵岩壁,高千丈,沒路。


    “繼續往西?”宮司嶼抱著靈詭,冷笑,瞅著正拿腦袋撞西麵崖壁的阿蘿,“你走一個給我看看。”


    “哎呀沒錯的,就是一直往西,不就是峭壁把路給擋了嗎?把這崖壁給劈了不就得了?”


    “誰教你的?走不過去就移山?你不會上崖壁頂端繼續走嗎?”


    宮司嶼蹙眉,嫌棄的瞥了阿蘿一眼,蠢就是蠢,也就封錦玄把她當寶貝。


    “哦,你說的也對,咱們可以翻山……”


    阿蘿不再用小腦袋撞崖壁,嘀嘀咕咕的旋身而起,飛簷走壁敏捷至極的在峽穀中的兩道崖壁間,借由崖壁上的凸出岩石為腳蹬,一路攀上。


    “別對阿蘿這麽凶。”


    靈詭被宮司嶼抱著,歎了口氣。


    “你還沒看出來?她就是個路盲,滿腦子隻會往西走,條條大路都往西,照她這麽個走法,我們到無量山不知要繞多少路。”


    宮司嶼已經很給阿蘿留麵子了,畢竟是自己發小的媳婦兒。


    若是換了別了,他絕不可能從白天到黑夜,都在陪阿蘿胡鬧。


    “重嗎?你都抱著我一天了,我自己也可以走的。”


    靈詭說著,就想自己下地。


    “並不,我聽說前三個月很危險,要尤其注意,還是抱著吧,我安心。”


    沒等靈詭開口,清瑤姬在一旁,徒手變出了一把小香扇,掩嘴輕笑,隱隱透著點壞,“女婿啊,你打哪兒聽來的?前三個月很危險?”


    “拜無憂告訴我的。”宮司嶼怔了怔,答。


    清瑤姬扇著小香扇,悠哉悠哉道:“詭兒可是純血統的神族,哪有這麽嬌弱,才沒有三個月危險的說法,我懷詭兒的時候,能跑能跳,還能打架,屁事兒沒有,就是……就一點稍稍不好。”


    “什麽?”宮司嶼才放下的心,又提起。


    “孕期靈力會被肚子裏的胎兒分走一部分,用於滋養,所以詭兒的靈力會大大減弱,啊!現在要是女婿你和我寶貝打一架,我寶貝必然是打不過你的。”


    清瑤姬壞笑著,話才落,旋身而起,追上了阿蘿,上了崖壁。


    “我媽就是故意的,她早點說,你也沒必要一路都抱著我了。”靈詭看明白了,自己母親就是故意不說的,但是靈力被削弱這一點,靈詭黑臉,有點不樂意了。


    也就是說,懷胎十月期間,她都會比自己男人弱一大截。


    想著,她癟嘴,掙紮著就要下地,卻還是被宮司嶼攏了攏,重新橫抱住。


    “還是樂意抱你,難得你能這麽安分讓我抱著,沒事的。”


    說著,宮司嶼緊隨清瑤姬,飛身上崖壁。


    身後,拜無憂背著食盒和行李,靈殤和法爾裏德費力的在那用繩子捆住地獄犬的四肢。


    為什麽?因為這醜出天際的狗崽子恐高。


    方才法爾裏德扛著它跳上崖壁,因為怕高,地獄犬劇烈掙紮如同一隻待宰的野豬,法爾裏德差點連人帶狗摔下來。


    費了一番周折,才從峽穀底部的深淵,上至高聳入雲的崖頂,皓月當空,雲霧飄渺,宮司嶼他們並不準備休息,而是打算徹夜前行。


    趕路的途中,宮司嶼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於是稍稍放慢腳步,讓清瑤姬他們先跟阿蘿往前飛行,他則抱著靈詭在最後。


    “詭兒,冥帝青烏的女兒幽蘭,就是叛逃三界,創立第六帝國的人之一,雖然我們還不知道阿蘿和那幽蘭的關係到底是什麽,但是……能將這麽重要的玉佩,放在阿蘿身上,就必定關係匪淺,這事……你怎麽看?告訴她?還是先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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