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無平日裏都是溫溫柔柔喚他伯爺,隻有動氣時才會叫他名字。


    蕭池抬頭見她紅著臉瞪圓了眼氣怒模樣,連忙訕笑:“都五天了”


    他都五天沒碰媳婦了!


    開了葷的狗子哪能不吃肉?!


    阿無無視他狗子一樣可憐巴巴的眼神,俏目瞪他:“說好了十天的,你想食言而肥?”


    “我不怕胖”


    “蕭池!!”


    阿無氣惱,“你再這樣,十天之後再加十天!”


    蕭池禁肉十天就已經快要了老命了,哪還敢再來十天,他悻悻然地認慫,偷偷摸摸將探進小褂裏的手取了出來,順帶將腰帶替她重新綁好。


    阿無明明粗獷凶悍極了,這會兒卻愣是可憐巴巴的,感受到男人明明起了欲望卻妥協地隻抱著她沒敢多動,她嘴角忍不住輕揚了揚,倒也懂得鬆弛有道的道理。


    主動斜靠在他身前,阿無圈著他腰間羞聲說道:“我不是不想與你親近,隻是你那樣我怕,而且大夫說我落水後身子一直沒有好全,體內寒氣未散,若是想要孩子就得將身子養好”


    她聲音越說越低,羞怯的臉頰通紅。


    蕭池聽著“孩子”二字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就是眉開眼笑。


    他一直都怕阿無想走,也知道她是被自己“搶”回來的,總怕她心中抗拒自己,如今聽她柔聲細語計劃著將來,甚至還想著要替他生崽,他心裏頭跟喝了蜜似的渾身上下都舒坦起來,摟著懷中人就親了一口,被哄的找不著北。


    “是我粗魯,以後都聽你的,你好好養著,等回去後我就再去請個太醫過來替你瞧瞧!”


    阿無低低“嗯”了聲,如同小獸在他頸間蹭了蹭,蕭池就軟了骨頭。


    她纖細手臂纏著蕭池腰間,柔聲說道:“對了,伯爺跟沈家很要好嗎?”


    “怎麽?”蕭池問她。


    阿無低聲道:“你專程帶我來跟沈老夫人賀壽,可我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也不知道京中那些禮儀,剛才有好些人跟我說話,我也不知道我有沒有失禮,我怕讓人笑話了伯爺”


    “笑話個屁!”


    蕭池軟玉在懷毫不在意,“你家伯爺我以前就是個土匪,哪有什麽禮不禮的。”


    “再說我跟沈家也不熟,今兒個不是特地來給他們家老太太祝壽的,隻要你沒鬧了人家壽宴當場打了沈家的臉都不是什麽大事,其他人怎麽瞧我你都甭理會,誰要是敢在你麵前來說道什麽,你盡管告訴我,我替你出頭!”


    說完他就道:


    “剛才在沈家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阿無連忙搖頭:“沒有,我還以為伯爺跟沈家關係很好,怕鬧了笑話。”她說完好奇看著蕭池,“伯爺既不是賀壽的,怎麽會來沈家?”


    蕭池這會兒心情正好,對她也沒什麽防備直接就說道:“還能為著什麽,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戶部尚書出事了嗎?江毓竹懷疑這事跟沈家有些關係,覺著沈家大公子之前撿回來那小孩兒有點問題。”


    阿無疑惑:“小孩?”


    “叫薛諾,說是延陵那頭遭災的難民,被沈大公子撞見撿回來的。”


    蕭池隨口說了句,“我覺著江毓竹就是大驚小怪,那小孩兒除了長得格外好看點,別的看上去也沒什麽問題,我就是跟他過來探探情況,順道才替人祝壽。”


    “你別多想,失禮不失禮的,往後又不怎麽來往。”


    “那就好。”


    阿無聽他說完就安靜了下來,沒再繼續多問,反倒是蕭池抱著人低聲說著過幾日帶她出城去玩。


    阿無一邊回答著蕭池的話,微垂著頭窩在他懷中時柳眉卻是輕皺了起來。


    薛諾


    這名字從之前就讓她覺得熟悉,好像在哪裏聽說過。


    她想要去想,可腦子裏關於過去依舊是一片空白,但是她卻莫名覺得那個叫薛諾的人應該是她曾經認識的,否則不會記憶全無卻依舊對這名字熟悉。


    阿無閉眼靠在蕭池頸邊,想著找機會見見那薛諾。


    蕭池說著話時沒見人回應,低頭見阿無靠在他懷中像是睡著了,他連忙調整了一下坐姿讓人靠著更舒服些,一邊還敲著車壁朝外壓著聲音道:“走慢些,別顛著夫人。”


    沈老夫人壽宴上來賓極多,沈家的下人也進進出出,雖說瞧見吳氏跟江毓竹說話的人不多,可薑成出去打聽了一番到底還是問了出來。


    吳氏不是個藏得住話的,沈長榮性子高傲卻也沒經大事,驟然得了好處恨不得宣揚天下。


    沈月嬋如今跟弗林院這邊親近,薛諾頗有技巧的引著她問了幾句,等到第二天她過來時,就將江毓竹允諾吳氏的那些事情給說了個幹幹淨淨。


    “我娘說江世子答應替二哥引薦陸弢陸先生,還說陸先生之前誇讚二哥頗有天賦,說他有機會說不定能拜到陸先生門下。”


    沈卻眉心緊皺。


    薛諾也是挑眉。


    沈長榮的學業的確不算差,在沈家族學之中也能排上前十,可放在整個京城甚至天下文人士子之中卻根本算不上什麽,要說他已經好到能得了陸弢誇讚鬼才相信,那陸弢連今科進士都未必看進眼裏,何況沈長榮一個舉人都不是的學子。


    江毓竹擺明了是在糊弄吳氏。


    薛諾啃了口手中的李子,酸的牙都差點倒了,她麵無表情將剩下半顆也咽下去後,這才忍著口中泛濫的酸水問道:“這江世子這麽好?二夫人以前跟他很熟嗎?”


    “不熟啊。”


    沈月嬋握著李子搖搖頭,“江世子身子不好,又不怎麽外出,我娘哪能跟他相熟。”


    沈卻在旁問道:“他跟二嬸還說什麽了?”


    “沒什麽了吧,好像就閑聊了幾句,我也沒細問。”


    沈月嬋有些疑惑地道,“大哥,你們問這個做什麽,是有什麽事嗎?要不然我再去找我娘問問去?”


    薛諾笑著說道:“那天江世子來弗林院時誇了二公子幾句,又說跟二夫人聊得投契,我們就是好奇才問問你,你可別去多問,要不然回頭萬一陸弢這事沒成,二夫人還怪罪我們多嘴。”


    沈月嬋也知道吳氏不喜歡長房的人,跟她說起陸弢這事時還一個勁拿著大哥跟二哥比,說二哥要是拜師陸弢之後往後就能踩在大哥頭上。


    她頓時也歇了去問的心思,免得又惹了吳氏不高興,回頭嘀嘀咕咕的說長房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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