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長歡聽到這熟悉又陌生的稱呼，閉了閉眼睛，像是回到了當年的行止軒一般。
在行止軒，她確實度過了很長一段無憂無慮的日子，可是最痛苦的時候，也是在行止軒。
她的苦與樂，全係在一人之手，真是可笑。
元長歡手指輕輕搭在羽睫之上。
恍若過了好半響，元長歡才收手，眼睛已經平靜溫軟，“起來吧，你們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卻不阻止她們哭。
恐怕她們這些年也是活在恐懼之中吧，而這些恐懼是她帶給她們的，元長歡在哭聲漸漸變弱的時候，低聲問道，“他可有為難你們？”
聽到元長歡的話，幾個丫鬟收斂了哭腔，定定的看向元長歡，“沒有，您走了之後，世子爺依舊讓我們在行止軒做活，隻是您回來後，讓我們去了隔壁院子。”
這也是元長歡每次去行止軒，都沒有碰到他們幾個的原因。
謝辭之前為了威脅她，特意讓她們躲了起來。
等到大家都冷靜下來後，元長歡才單獨讓玉緞伺候她，眾人一散，玉緞立刻抱住元長歡不放，她們自小一起長大，情分自然與旁人不同。
元長歡難得有耐心，抱著她輕聲哄道，“好了，我這不是沒事嗎，你哭什麽？”
“小姐，幸好你沒事，嗚嗚，不然奴婢也不活了。”玉緞越哭越厲害，像是要將這些年所有的擔驚受怕都哭出來似的。
知道玉緞是害怕她出事，元長歡輕輕的摟著她的肩膀，讓她坐到椅子上，“哭吧，哭個夠了，以後就不準再哭了。”
自從元長歡失蹤後，玉緞沒少抹眼淚，現在元長歡真的讓她開始哭，她當然要哭個昏天暗地。
不知道過了多久。
玉緞哭的聲音越來越弱，嗓音有些低啞，“小姐，你是不是在外麵有了別的人，所以才不哄奴婢了。”
“以前你都會哄我的，嗚嗚嗚，小姐有了別人了，我再也不是小姐最疼愛的丫鬟了。”
想到這裏，玉緞一陣悲戚，感覺自己被拋棄了似的。
“行了，別裝了。”元長歡對著她的腦袋拍了一巴掌，沒好氣的開口。
“快點洗幹淨。”
說著，親自拿了個巾子遞給玉緞，拎著她到了水盆前。
水盆內的水是新換過的，恰好可以給玉緞用。
玉緞果然不哭了，她前麵是真哭，後麵確實是假哭，沒想到就這麽突然的被小姐發現了。
擦完臉之後，除了眼眶紅腫，倒也沒有別的不妥。
元長歡看著她，“他們欺負你了？”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玉緞連忙擺手，而後低聲道，“小姐，您真的要跟世子爺和離啊？”
她們這些丫鬟，還習慣叫謝辭世子爺，習慣叫元長歡世子妃。
此時，元長歡大概是許久沒有聽到這個稱呼了，亦是有些恍惚。
差點忘了，謝辭除了帝師的身份之外，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禦親王府的世子爺。
可惜，現在全天下的人，恐怕都隻知道帝師吧。
時間真是可怕。
在行止軒，她確實度過了很長一段無憂無慮的日子，可是最痛苦的時候，也是在行止軒。
她的苦與樂，全係在一人之手，真是可笑。
元長歡手指輕輕搭在羽睫之上。
恍若過了好半響，元長歡才收手，眼睛已經平靜溫軟，“起來吧，你們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卻不阻止她們哭。
恐怕她們這些年也是活在恐懼之中吧，而這些恐懼是她帶給她們的，元長歡在哭聲漸漸變弱的時候，低聲問道，“他可有為難你們？”
聽到元長歡的話，幾個丫鬟收斂了哭腔，定定的看向元長歡，“沒有，您走了之後，世子爺依舊讓我們在行止軒做活，隻是您回來後，讓我們去了隔壁院子。”
這也是元長歡每次去行止軒，都沒有碰到他們幾個的原因。
謝辭之前為了威脅她，特意讓她們躲了起來。
等到大家都冷靜下來後，元長歡才單獨讓玉緞伺候她，眾人一散，玉緞立刻抱住元長歡不放，她們自小一起長大，情分自然與旁人不同。
元長歡難得有耐心，抱著她輕聲哄道，“好了，我這不是沒事嗎，你哭什麽？”
“小姐，幸好你沒事，嗚嗚，不然奴婢也不活了。”玉緞越哭越厲害，像是要將這些年所有的擔驚受怕都哭出來似的。
知道玉緞是害怕她出事，元長歡輕輕的摟著她的肩膀，讓她坐到椅子上，“哭吧，哭個夠了，以後就不準再哭了。”
自從元長歡失蹤後，玉緞沒少抹眼淚，現在元長歡真的讓她開始哭，她當然要哭個昏天暗地。
不知道過了多久。
玉緞哭的聲音越來越弱，嗓音有些低啞，“小姐，你是不是在外麵有了別的人，所以才不哄奴婢了。”
“以前你都會哄我的，嗚嗚嗚，小姐有了別人了，我再也不是小姐最疼愛的丫鬟了。”
想到這裏，玉緞一陣悲戚，感覺自己被拋棄了似的。
“行了，別裝了。”元長歡對著她的腦袋拍了一巴掌，沒好氣的開口。
“快點洗幹淨。”
說著，親自拿了個巾子遞給玉緞，拎著她到了水盆前。
水盆內的水是新換過的，恰好可以給玉緞用。
玉緞果然不哭了，她前麵是真哭，後麵確實是假哭，沒想到就這麽突然的被小姐發現了。
擦完臉之後，除了眼眶紅腫，倒也沒有別的不妥。
元長歡看著她，“他們欺負你了？”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玉緞連忙擺手，而後低聲道，“小姐，您真的要跟世子爺和離啊？”
她們這些丫鬟，還習慣叫謝辭世子爺，習慣叫元長歡世子妃。
此時，元長歡大概是許久沒有聽到這個稱呼了，亦是有些恍惚。
差點忘了，謝辭除了帝師的身份之外，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禦親王府的世子爺。
可惜，現在全天下的人，恐怕都隻知道帝師吧。
時間真是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