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天色暗了又亮,亮了又暗了下來……


    一連三天,許微然都在房間內度過。


    這三天,她沒再見到那男人,而那傭人除卻不讓她踏出房間外,這三天都會給她送吃的進來,到了晚上的時候,還會給她送來新的睡衣,就是不再跟她說話了。


    看著那睡衣,許微然心下頓時微微沉了沉。


    還真是不會讓她出去的意思……


    房間內有浴室,許微然還特意檢查了浴室,並沒有找到有監控的存在。


    但她在洗澡的時候還是在房間裏找了毯子,將浴室裏頭她要洗澡的地方全部都遮擋了起來。


    浴室裏有沒有監控她不知道,但她還是害怕會有人突然闖進來……


    直到第三天的白天,傭人遞給了她一套淡黃色的裙子……


    許微然在見到這條淡黃色裙子的時候,瞳孔頓時微不可見的一縮,指尖輕輕的捏緊著。


    這條淡黃色的裙子像極了那天蘭陵川托尚東遞給她的那條要去晚會上穿的那條裙子。


    幾天以來的擔憂忽然而然的,突然像是有了方向,卻讓她渾身都感覺到了一絲恐懼。


    果然是和蘭陵川脫不了關係嗎……


    許微然目光朝著那傭人看去,見她將裙子放在床邊後,說了這幾天除了第一天以外,說的第一句話:“今晚你得穿上這條裙子出去。”說著,她便轉身要走出去。


    許微然忽然出聲喊住了她:“房子裏還有誰嗎?”


    那傭人腳下一頓,卻是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突然輕輕的搖了搖頭,便緩緩的帶上了門。


    房門傳來一道‘噠’的輕響。


    許微然一頓,眉心頓時輕輕的一皺。


    是沒有其他人在,還是不能說?


    她目光瞥了一眼床邊的那條裙子,指尖頓時緩緩的捏緊……


    眼見著天色越來越暗,許微然看了一眼窗外,又給自己塗了一次藥後,發覺那瓷瓶裏麵的藥已經全部用完了。


    看來那男人還真是算著分量給她用的,用完藥後,還是會留了點毒素在她的體內,至少讓她到了此刻還是感覺到渾身都使不上勁來。


    她目光瞥向床邊的那件裙子,頓了頓,最終她還是拿了裙子,走進浴室裏將裙子給換上。


    直到天色已然要全暗了下來,房門才再一次的被打開。


    隻是這一次,開門的卻不是那傭人,而是那男人。


    裴煥之開門的時候,他身上依然不是那第一次見到時穿著的迷彩服,但他今日也不是穿那簡便的家居服,而是一身正式的小西裝。


    看起來模樣端正,隱隱中她還感受到了他渾身上下都有著一種熱血的軍人氣勢。


    許微然看了他一眼後,便緩緩的站起身來,抬腳朝著他走去。


    見他在門邊站著不動,目光掃著她的樣子,像是眼裏頭藏著一些事的模樣,頓時許微然輕笑了一聲,說:“我聽傭人說,今晚我可以出門了,怎麽,不是你帶我去嗎?”


    許微然目光望著他,唇角勾著一抹笑,卻是笑不達眼底。


    見他聽及也輕輕撇了撇唇,轉過身時朝前走了一步讓開了路,說道:“你隻是讓我突然想起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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