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沐辰溪因拿捏不準璿璣帝蘇雷霆態度而不知道自己究竟該不該前往碎玉軒找無塵商議鬼泣一事時,影後妹子簡靈也一度生活在被‘燒火棍支配’的陰影中。


    此燒火棍,非彼燒火棍,而是一柄‘其貌不揚’,跟‘削鐵如泥’絲毫不沾邊,但存在感又不容忽視的怪劍。


    說實話,簡靈真沒看出她手中的玩意兒是劍,不但拿在手裏沒啥重量,關鍵質感還挺糙,做工更是讓人恨不得將當年打造怪劍的……師傅拖出來狂扁。


    簡靈甚至還能從怪劍身上找出不下五處的毛刺,一不留神就很容易被刺傷,為此簡靈已經‘中招’好多次了。


    原本白皙好看的手愣是……傷痕累累,連簡靈自己看著都心酸不已。


    每每當簡靈抓狂時,她都會暗搓搓地詛咒那個鑄造怪劍的師傅,俗稱劍師。


    影後妹子覺得當年劍師在鍛造此劍時,肯定處於‘水逆期’,而且對自己的職業生涯也有了某種無法對他人言說的‘深惡痛絕’,所以才會滿懷惡意,造了這麽一把稀奇古怪的劍。


    簡靈甚至覺得那位劍師可能是巫@#師一流的存在,而且還屬於那種‘唯恐天下不亂’的存在,不然的話,那家夥到底是用何種心境完成這個作品滴咧?


    越想簡靈越覺得自己‘真相’了,那位劍師恐怕對天底下的劍@客都沒有什麽好感。


    當簡靈思維有些發散的時候,一道殘影快如鬼魅地朝著簡靈蹲坐的門檻飛掠,很快,來人就身姿挺拔如鬆地站在簡靈身邊。


    來人身穿一襲墨綠錦袍,身形頎長,身材略顯消瘦,但好在身材比例那是相當完美,男子有一頭如雪的銀發,但年齡卻不大,而且他五官很是俊美,標誌的銀發更是給他平添了一種常人沒有的魅力。


    男子目光平視著虛空,眼神古井無波,他的姿態跟簡靈那鬆鬆垮垮,雙眼無神的樣子形成了鮮明對比。


    而且簡靈就算是坐著,也是一點坐相都沒有,一個女人居然還沒有‘糙爺們兒’精致,簡靈也算是讓人相當長見識。


    若是換在幾天前,可能影後妹子還會一驚一乍,更甚者還會跟著母老虎,潑辣貨似的,雙手叉腰,衝著男子破口大罵,指責男子沒有一點‘道德心’,誰讓他總是以各種出其不意的方式登場,每次都將她嚇夠嗆呢?


    但經過了今天的‘荼毒’,影後妹子表示自己心髒已經變強了,她已經可以達到‘靜如處@#子@’的境界了。


    簡靈並沒有搭理身邊的美男子,她隻是翻來覆去地看著自己手中,通體漆黑的‘燒火棍’,時不時就會唉聲歎氣一下,明顯是愁緒滿懷。


    最初,綠袍男子也沒有主動跟簡靈說話,隻是安安靜靜地站在簡靈身邊,讓簡靈‘自由發揮’。


    但半柱香的時間過去,簡靈總算不耐煩了,她一臉嫌棄地將手中的‘燒火棍’丟了出去,但還沒等‘燒火棍’跟地麵來一次‘親密接觸’,原本站在簡靈身邊的美男子就飛躥出去,及時接住了‘燒火棍’。


    見狀,影後妹子慵懶地倚著門檻,一臉‘勞資就知道會這樣’的表情,有些不悅地看著多管閑事的綠袍男子。


    簡靈的視線,男子自然有察覺到,他手持‘燒火棍’,氣勢十足地朝著簡靈走去,在距離簡靈兩步之遙的時候,再度將‘燒火棍’遞給簡靈,精致的眉眼依舊不喜不怒,隻是居高臨下地看著簡靈。


    男子依舊沒有跟簡靈說話,隻是目光幽幽地看著簡靈,繼續保持著遞‘燒火棍’的姿勢,大有一副簡靈不接,他就不讓步的架勢。


    綠袍男子的執著讓簡靈秀眉狠狠一擰,她有些煩躁地撓了撓頭,而後語出無奈道,“伺貉,你難道沒看出來我想一個人‘靜靜’嗎?還有啊,你擋著我的光呢?我需要光合作用,謝謝。”


    說到後麵,簡靈已經開始磨牙了,要不是震懾於伺貉那‘異於常人’的絕對武力值,其實影後妹紙很想跟伺貉說一句‘死開’的,她才懶得跟伺貉說這麽多廢話呢?


    簡靈真心覺得給伺貉取名的家夥一定是腦殼壞掉了,就伺貉這種‘招人煩’的個性,跟‘適合’完全沒有任何關聯好嗎?


    簡靈再一次驚訝於‘語言的源遠流長and博大精深’,與此同時她也趕到了深深惡意。


    簡靈的表情太過於豐富,也太過於生動,第一次讓綠袍男子露出了‘疑惑不解’的眼神,不過很快,男子又恢複了之前的‘雲淡風輕’。


    他隻是將‘燒火棍’再度朝簡靈麵前一遞,而後言辭簡潔道,“不許再無禮。”


    伺貉口中的無禮自然是指簡靈方才對‘燒火棍’的不恭敬行為。


    伺貉這話一出,簡靈當即就衝著伺貉翻了一個很不雅觀的大白眼,她很是煩躁地揪了一下自己的頭發,絲毫不在意發型淩亂,她衝著伺貉皮笑肉不笑,而後磨牙道,“是,這玩意兒就是我爸爸行了吧?我一定會好好供著它的。”


    說話間,影後妹子就朝著伺貉伸手,從伺貉手中接過了自己非常非常嫌棄的……燒火棍。


    簡靈如此不待見‘燒火棍’,也讓伺貉百思不得其解,但伺貉情緒向來不外露,所以哪怕影後妹子演技再高,自詡有火眼金睛,她還是無法分辨伺貉的心理。


    畢竟跟伺貉這種從小到大‘情緒沒啥起伏’的人相處,簡靈覺得她經驗……欠缺啊喂,而且還是極度欠缺滴那種。


    簡靈的話讓伺貉聽不懂,但這也不會影響伺貉什麽,反正伺貉對什麽都提不起太大的興趣。


    除了第一日見到簡靈時,伺貉稍稍露出了一絲絲好奇,之後跟簡靈相處下來,伺鶴又開始覺得影後妹子無趣了。


    要是簡靈知道伺貉是如此‘評價’她的,估計她也會恨不得揚天長吐三升血啊喂。


    因為簡靈向來都覺得自己擁有這個世界上最純潔,啊呸,是最有趣的靈魂。


    將‘燒火棍’交給簡靈之後,伺貉又站回了之前的位置,依舊目光淡淡地看著虛空,似乎在自我放空。


    簡靈對著自己手中的‘燒火棍’嘰嘰歪歪了幾句,伺貉也沒聽懂,但伺貉從來都不會追問簡靈她那些稀奇古怪的‘話語’。


    兩人雖然呆在同一個場景裏,但卻活得像‘兩個世界’的人,還彼此互不敢想,互相獨立,講真,恐怕再也沒有比他們這種相處模式更為詭異的存在了吧。


    可畫麵卻又毫無違和感。


    男子安靜得不像話,也美得不真實,而女子則像是有多動症似的,那張小嘴還一刻都閑不下來,哪怕隻是自言自語,她還是可以‘碎碎念’上好久。


    這種反差逆天的組合搭配在一起要多古怪就有多古怪。


    但不管是伺貉,抑或是影後妹子簡靈都已經習以為常,而且大家都習慣了彼此的存在,雖然他們兩人攏共也才相處了五天。


    當伺貉思緒不知飄到哪裏去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了簡靈那滿是沮喪的話語。


    “伺貉,你行行好,告訴我,我到底什麽時候才能重獲自由?那個老頭子究竟打算將我關到何時?”


    說這話的時候,影後妹子伸手拽了拽伺貉的衣擺,仰著腦袋,委屈巴巴地看著伺貉,一副自己遭受不公待遇滴樣子。


    簡靈的舉動讓伺貉目光一沉,他先是從簡靈手裏‘搶救’出自己的‘衣擺’,當伺貉發現衣擺上那個黑乎乎的手指印時,情緒鮮少波動的伺貉眉頭微微一蹙,目光有些不善地看著簡靈,後者當即就被嚇得頭皮發麻,隻能小心翼翼地給伺貉賠笑,態度很好滴安撫起伺貉道,“抱歉,我忘記了你有潔癖,內個,我等下就會幫你洗得幹幹淨淨,保證一塵不染,行吧?”


    簡靈內心已經在無聲咆哮了,她也是手賤,為毛非要對伺貉動手,這個漢子可不是一般的潔癖好嗎?這活已經到了‘登峰造極’讓人恨不得暴打他的地步了。


    簡靈看著伺貉的眼神帶著小小的瑟縮之意,她是真的擔心伺貉心情不爽會直接對她動粗,畢竟伺貉完全跟‘紳士風度’絕緣。


    簡靈這話一出,伺貉冷哼了一聲,明顯還是格外生氣,但他隻是譴責性地瞪了始作俑者簡靈好幾眼,而後就身法詭異一閃,很快就從簡靈麵前消失了。


    伺貉離開之後,影後妹子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她覺得先前那讓她壓抑萬分的空氣總算恢複正常了。


    簡靈有些誇張地深呼吸了兩三次,待情緒稍稍有所平複之後,簡靈才朝著西屋的方向看去,一邊看一邊皺眉抱怨道,“搞什麽嘛,一個大老爺們兒你至於嗎?不就是一個爪子印,小題大做什麽,嚇死勞資了,還以為真的要去陪閻王爺下棋了呢?”


    像簡靈這種糙妹子,她是真的理解不了伺貉,在簡靈心中,伺貉純屬……龜毛,括弧也就是難搞滴意思。


    吐槽完伺貉之後,影後妹子仰頭看著漸漸升高的日頭,星眸微眯,她有些走神地看著樹影斑駁的院落,又開始長籲短歎。


    簡靈也不知道自己如今到底在哪裏,更不知道她這種‘被羈@押’的狀態究竟還要持續多久,而且她也對外界的事情一無所知。


    影後妹子覺得自己就好像進入了一個‘老山洞’,突然間就跟外界隔絕了,而且她見過的人除了有著堪稱喪心病狂潔癖的伺貉,就隻剩那個她睜開眼睛就遞給她一根‘燒火棍’,還凶神惡煞地警告她,說如果她跟弄丟此物,就讓她死無葬身之地的怪老頭。


    而且那個怪老頭除了簡靈醒來的第一天見過簡靈,之後就成為了……失蹤人口。


    簡靈不是沒有問過她的‘臨時監護人’伺貉,給她怪劍的怪老頭究竟去了哪裏。


    但就伺貉那半天都打不出一個屁的家夥,愣是沒有給簡靈提供過任何有價值的線索,哪怕簡靈使盡渾身解數,一度將嘴皮子說出血泡,伺貉還是沒有回答簡靈的問題。


    伺貉極端不配合,除了被簡靈問煩了,將自己名字告訴簡靈之外,就再也沒有給簡靈提供過任何跟她所在的地方以及外界有關的谘詢。


    隻是監督簡靈……研究‘燒火棍’。


    影後妹子不傻,雖然她沒辦法從伺貉那裏獲取什麽有用的線索,但從伺貉時不時表現出對‘燒火棍’的敬畏,簡靈還是知道她手中這個其貌不揚的‘燒火棍’恐怕來曆不凡。


    簡靈不是沒有問過伺貉‘燒火棍’的名字,但伺貉也是隻字不提,那架勢就好像簡靈不配得知‘燒火棍’的名字。


    影後妹子向來都是一個眥睚必報的人,既然伺貉什麽都不告訴她,她偏生就要‘燒火棍燒火棍’地稱呼讓他敬畏不已的怪劍。


    其實伺貉曾經也被簡靈激怒過,但很快伺貉又調整好自己的情緒,他知道簡靈是故意為之,所以他才不會輕而易舉就中了某人的圈套呢?


    當簡靈倚著門框,曬著太陽,小腦袋一點一點,開始打盹的時候,她手中握著的‘燒火棍’突然閃過了一道紅光,紅光瞬間沒入劍身,,燒火棍又恢複成之前地其貌不揚,仿佛紅光從來都不曾出現過……


    當簡靈做著夢,夢見自己正在大快朵頤地吃烤雞時,重新換了一件幹淨衣服的伺貉再度出現,不知道伺貉是不是對綠袍情有獨鍾,他新換上的除了樣式跟之前那件有些差異,顏色還是讓人……印象深刻。


    而且伺貉手裏還拿著之前那件被簡靈爪子弄髒的錦袍,眉頭輕輕蹙起,很顯然,到現在伺貉還是不高興。


    伺貉閃身來到簡靈身邊,當他看到簡靈居然睡著了,而且還在流哈喇子的時候,他眉頭越發皺緊了,黑眸之中的嫌棄展示得淋漓盡致,伺貉用自己的佩劍推了簡靈一把,某人猝不及防,姿態有些狼狽地撲倒在地,立刻從美夢中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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