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寂痕很想要反駁自家主子一句,他也不是隻知道吃啊,明明自己也做過不少貢獻,怎麽如今在王爺眼裏,他就變成了一個單蠢的‘吃貨’了呢?


    不過還沒等寂痕開口,耳畔再度傳來了蘇君琰的高深話語,“我還有些事要找明珠談談,你跟我走,我們立刻前往賈府。”


    蘇君琰話音一落,寂痕當即就撓了撓頭,皺眉道,“可屬下方才回來的時候,賈大善人正打算帶著賈側妃出府,據說是去參加什麽本家的宴會,好像是壽宴來著,還不知道今晚他們會不要留宿在那邊不回來了。”


    寂痕這話一出,影後王爺臉色就有些陰鬱了,他停下了正朝外處走的腳步,轉過身,眸光不善地剜著自家屬下,沒好氣道,“你特麽怎麽不早說?”


    莫名其妙又挨訓,這讓寂痕也越發委屈了,他小小聲地回了一句嘴,“可王爺你不也沒問嗎?再說了,這不過就是些瑣碎的小事,屬下哪裏知道王爺你還有事找賈側妃。”


    說到這裏,寂痕表情越發疑惑道,“王爺,你究竟想問側妃什麽啊?”


    寂痕越發好奇了,他真的是越來越搞不懂自家主子了,話說蘇君琰跟一個單純的姑娘家怎麽就那麽多話可以聊呢?


    當然寂痕更加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家王爺到底是什麽時候‘成功勾搭’上賈明珠的呢?怎麽他這個貼身侍衛卻被瞞得死死的,什麽消息都不知道。


    這會兒影後王爺才懶得搭理寂痕,他拿起手中的瓷瓶看了看,而後就走出了前廳,徑直朝著自己的院落走去。


    既然如今賈明珠不在賈府,他去也是白去,這麽一想,某王便打算夜間再探一次賈府,如果那時候賈明珠回來了,他正好可以找賈明珠對質,如果賈明珠沒回來,他就先自己找找線索。


    寂痕自然寸步不離地跟著自家王爺,蘇君琰也罕見地沒有攆走某人,不過自從進入了自己的房間之後,影後王爺就一直看著桌上的瓷瓶發呆,也沒有搭理寂痕的意思。


    寂痕明顯也感覺得出,他家王爺此刻興致不怎麽高,寂痕誤以為蘇君琰還在為聖卿王‘虎口奪食’的粗鄙行為生氣,生怕某王繼續跟自己翻舊賬,所以寂痕也沒敢在這個時候怒刷存在感。


    寂痕靜靜地站在一旁,讓自己安安靜靜地充當背景板。


    影後王爺趴在桌上,歪著腦袋,看著自己麵前那五個從外表上看一模一樣的瓷罐(之前賈府送來了三罐,後來兩罐是寂痕從賈府拿來的,所以正好五瓶)。


    某王腦海思維一直在高速地運轉,他在想賈明珠曾跟自己提過的,發生在八月初三晚間的事情,再加上那個讓他始終無法釋懷的噩夢。


    尤其是那道如今想來都會讓他‘痛不欲生’的傷口,這一切的一切到底意味著什麽,內中又有何種聯係。


    房間裏麵落針可聞,靜得隻能聽到蘇君琰跟寂痕的呼吸聲。


    正當寂痕閉目養神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了蘇君琰的狂喜聲。


    “奶奶滴熊,我懂了,難道是這樣。”


    寂痕被嚇了一大跳,當即就睜開了雙眸,不知道自家主子到底又想折騰什麽,寂痕徑直朝著蘇君琰走去。


    “主子,你在說什麽呢?”


    寂痕直接追問起蘇君琰來。反正跟影後王爺呆久了,寂痕越發懂得了‘直接’的重要性,他才懶得繼續浪費自己的腦細胞,畢竟事實證明,自己很多時候都很難跟主子‘同頻’。


    覺得自己又再度找到了‘新大陸’的王,此刻也有些興奮莫名,他指著桌上的五個瓷罐問寂痕,“你說,你乍眼看,這五個瓶子可有不同之處?”


    寂痕雖然不知道為毛主子非要問這種‘智障問題’,但他還是配合道,“屬下根本就看不出任何不同之處,一眼望去,五個瓷罐都同等大小,同樣花色,連做工也一樣,沒什麽不同。”


    聞言,蘇君琰右手緊握成拳,重重地砸了一下自己的左手掌心,再度開口道,“是啊,從外觀上的確看不出任何不同,除了擺放的位置跟次序有差異。可如果你隻是粗略看了一眼,我卻在你不知道的情況下,突然將他們的次序都打亂了,你肯定也沒辦法準確說出,最開始到底是哪個瓷罐擺在第一位,哪個瓷罐擺在第三位。”


    說話間,影後王爺就用自己的神功,將桌上五個外觀一模一樣的瓷罐‘重新排序’,雖然期間寂痕一直認認真真地盯著,但很快他就眼花繚亂了,完全不知道到底最開始那個擺在第一位跟第三位的瓷罐如今又被挪到了哪裏。


    “怎麽樣?你也猜不出答案了對不對?”


    某王表情有些神經質,寂痕心裏也毛毛的,不過他還是誠實地點了點頭。


    寂痕不知道他家王爺葫蘆裏究竟賣的是什麽藥,為什麽突然對瓷罐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王爺,瓷罐的‘原有次序’難道很重要嗎?”


    兩眼一抹黑的小侍衛再度開口追問起蘇君琰來。


    “當然重要,寂痕,你設想一下,對於不明所以的‘局中人’來說,假設他們自己就是桌麵上的這些瓷罐,他們要如何分辨出彼此的不同,外人又該如何分辨出他們的不同?”


    影後王爺這個問題太過於深奧了,寂痕覺得自己智商有些不夠用,他皺了皺眉,有些挫敗道,“主子,屬下沒聽懂。”


    寂痕這話一出,某王腦海裏那根代表理智的弦眼看著又繃斷了,果然他還是不能指望寂痕這個二貨侍衛。


    “算了,算了,你就當勞資沒問,勞資自己想,你個傻叉,平時多吃點核桃,真的要補補腦了。”


    寂痕:“……”


    核桃是什麽鬼?傻叉又是何意?


    主子,觀你神情,屬下也知道你又在嫌棄我,哭唧唧。


    哪個主子會問這種‘狗屁問題’啊。


    正當寂痕暗暗吐槽時,耳邊再度傳來了蘇君琰的高深話語,“如今我又何嚐不是這些‘批量生產’的瓷罐,看似一樣,實際各有千秋,還內藏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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