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這話一出,丞相沐辰溪鷹隼微眯,渾身散發出讓人心驚膽寒的恐怖威壓。


    “他真的這麽說?”


    沐辰溪那雙漆黑如墨的眸子此刻已經凝結出實質的殺氣了,看著就讓人頭皮發麻嗬。


    玄冥的心跟著顫了兩顫。


    某人暗暗咂舌,他家主子難道現在都已經敢去摘一個皇親貴胄的項上人頭了麽?


    玄冥隱隱覺得,如今不太正常的貌似除了尊逸王府的那一位,他家的這一位好像也有些‘問題’。


    當然這話玄冥是不敢當著自家相爺說的,除非他不要命了。


    玄冥將自己心裏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驅散,而後凝神思索了下,最後如此跟自家主子解釋道,“屬下也不是十分確定,畢竟當時因為顧忌著尊逸王,屬下也沒能聽太清,隻是隱約裏覺得尊逸王好像提了一嘴。”


    玄冥也不敢隨隨便便誤導他家相爺,以免讓某人誤判嗬。


    畢竟現如今的尊逸王剛蘇醒,而他的脾性又變了太多,誰知道某王是不是腦子一反抽,才隨口開了一個讓人心髒病都要犯的玩笑呢?


    玄冥這話一出,沐辰溪眸光如炬,好半晌,沐辰溪都沒有開口說話。


    玄冥也靜靜地陪著自家相爺。


    “玄冥,你想辦法繼續監視尊逸王府,本相要了解蘇君琰的一舉一動,事無巨細都要告知於我。如果府上的人手不夠,你可以私下跟一線閣聯絡,找他們借調可用的人馬,當然這事不可張揚,隱蔽進行就好。”


    一陣詭異的靜默過後,丞相沐辰溪突然跟自己的屬下玄冥說了這樣一番頗值得深思的話。


    玄冥當即就有些被嚇到了,剛毅的臉上帶著明顯的欲言又止。


    見狀,沐辰溪眉心輕蹙,道,“你想說什麽?直說無妨。”


    得到了自家主子爺的鼓勵,玄冥自然也沒有再藏著掖著,他咬了咬牙,而後將自己心中的疑惑直截了當地說了出來。


    “主子為何突然如此關注尊逸王府?以往我們跟他們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現如今主子您不但吩咐屬下去打探尊逸王的消息,甚至還打算讓江湖勢力介入,屬下實在是不懂。”


    玄冥眸光一片深沉,道。


    玄冥一直跟在沐辰溪身邊,是沐辰溪最為倚重,信任的人,自然什麽都敢說。


    麵對玄冥的質疑,丞相沐辰溪隻是眸光淡淡,道,“食君之祿,擔君之憂,如若尊逸王起了二心,提早防備還是最為穩妥的。”


    說到這裏,沐辰溪眸子內劃過了一抹淩厲,他伸手撿起了棋盤上的一粒黑子,而後一語雙關,道,“尊逸王突然的昏迷,總歸還是讓本相不放心,他這一醒來又性子大變,本相可不覺得一切隻是巧合。”


    “未雨綢繆終歸是沒錯的,何況如今朝中的局勢可沒有表麵所看到的那般平靜,無論如何,尊逸王也必須要先‘嚴密監視’起來。”


    說完,沐辰溪便將手中的黑子放入了棋盤之中,而後薄唇微微勾了勾,露出一抹穩操勝券的笑容,道,“玄冥,你看,這個死局不就解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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