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穆子言剛坐下來,就開始巴拉巴拉說道郝子默的不是了:“這世界上還真是嘴賤的人占多數啊,那個姓郝的腦子裏裝的是翔還是豆腐渣啊?淨想些不幹淨的東西!”


    蘇挽月倒了一杯水輕放在他麵前,微微勾唇道:“不必在意他,當他不存在就好了。有些人就是這樣,你越把他的話當回事,他就越起勁兒。”


    “話是這麽說沒錯啦,但你可是我師父,他當著我這個徒弟的麵懷疑這懷疑那的,我真的沒辦法裝作聽不見。”


    “好了,別想這些了,想多了不舒服的還是你。”


    “哦……”穆子言聽自家師父都這麽說了,便捧起放在麵前的那杯水抿了一口,沒再發言。


    約莫過去兩個小時。


    門被敲響。


    外麵傳來藍思琪的叫喊聲:“楚小月,吃飯啦!”


    原本已經倒在沙發上睡著的穆子言被這聲音驚醒,一激靈,從沙發上滾了下來,接著趕緊上去開門。


    他一邊抓著有些微亂的頭發,一邊打著哈欠:“幹嘛啊,人家剛睡沒一會兒。”


    藍思琪眨眨眼:“我剛才說的不夠明白嗎?吃飯了啊!”


    吃……


    哦。


    吃飯了啊。


    穆子言這才想起要去隔壁吃晚餐,便回頭朝客廳裏正在執筆書寫的蘇挽月道:“師父,該過去了。”


    “嗯,知道了。”


    “楚小月,你在寫什麽呢?”藍思琪不知何時從蘇挽月身邊冒了出來,看著那餐桌上放著的筆記本,筆記本內還寫了滿篇的字。


    這是啥?


    臥槽!


    這看起來怎麽有點像那種心法啊!


    “楚小月,你寫這種東西,是要傳授給誰嗎?要不考慮考慮我唄,我也想學!”藍思琪一臉燦爛的笑。


    蘇挽月瞅了她一眼,撇了撇嘴,直接把那張燦爛的笑臉推開,合上筆記本,起身走了。


    藍思琪立馬收起笑容,鼓著腮幫子追上去:“哎喲,你幹嘛不理人啊,我又哪裏得罪你了嘛~”


    那語氣,甚有撒嬌的味道。


    蘇挽月輕歎:“你沒有得罪我,我就是單純的不想理你。”


    藍思琪:……


    她好難。


    自從遇到楚小月這個人,她感覺她已經沒有底線了,要換作別人,她早大耳刮子抽過去了。


    哎。


    如今,隻有她挨抽的份兒。


    哭唧唧。


    蘇挽月到了隔壁門口,因為門沒有關,所以她聞到了一股很濃很香的味道,確實勾起了她的食欲。走進一瞧,郝家的人,以及藍家的人,都已經坐著等她了。


    “喲,楚小月,你可算來了,大家都在等你呢。菜都快涼了。”郝子默笑道。


    “郝三少若是等不及,可以先吃著。”蘇挽月緩緩落坐,動作間倒是顯得很優雅,那一身漢服潔白幹淨,看起來仿佛籠罩著一層聖潔的光芒。


    “那怎麽行,客人未到,會顯得很失禮。”


    “……”


    藍思琪坐到蘇挽月旁邊,淡掃郝子默一眼,眉目間滿是嫌棄。


    真是討厭,你少說兩句不行嗎?


    楚小月現在最不想聽到的聲音,估計就是你的了!


    能不能有點自知之明啊。


    he tui!


    藍母也怕郝子默再說下去,一會兒該惹蘇挽月不開心,便趕緊開口說道:“楚小姐,嚐嚐我做的菜,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


    蘇挽月看了看餐桌上擺滿的佳肴,那色澤和擺盤,看起來相當有食欲。


    而且這些食材……好像都挺貴的。


    “哎呀,你別光看不吃啊,是不是不好意思?來來來,我給你夾!”藍思琪一邊說著,一邊給蘇假期月夾了一筷子:“吃!使勁吃,這滿桌子菜可都是我媽專門為你做的,你可不能浪費啊!”


    蘇挽月淡淡掃了她一眼,沒說話,安靜吃飯。


    然而。


    當這餐飯吃到一半,卻又聽藍母道:“楚小姐,以後有時間,可以多去藍家陪陪小琪,這孩子每天都念著你,以前多有得罪,你也別放在心上。”


    蘇挽月勾唇:“藍夫人說的哪裏話,我怎麽會放在心上呢。”


    壓根都沒當回事。


    要是每個人她都計較一輩子,那豈不是很累?


    “那就好。”藍母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又看了藍思琪一眼:“多給楚小姐夾點菜。”


    “藍夫人還是叫我全名吧。”蘇挽月道。


    “叫全名多生疏啊,要不我叫你小月吧,你也不必叫我藍夫人,稱呼我一聲阿姨就好。”藍母臉上笑開了花。


    藍思琪趕緊搭話:“對呀對呀,楚小月,以後你直接叫我媽阿姨就好,叫藍夫人也顯得挺生疏的,嘿嘿。”


    蘇挽月往嘴裏塞了一口菜,沒說話。


    穆子言無奈地搖了搖頭。


    師父好像有點不太想搭理藍家的人。


    待晚飯結束後。


    藍思琪就巴巴的粘著蘇挽月,跟著蘇挽月去了隔壁的房,說是要一起睡。結果到最後……還不是被蘇挽月無情的扔了出來。


    接下來的國慶六天假,都是和藍思琪他們一起度過的。


    別問為什麽。


    還不是因為被粘上了,簡直走哪兒跟哪兒,連底線都莫得了。


    但這也不影響穆子言的訓練。


    七天的假期,很快就過了。


    老實講,穆子言覺得很不開心,原因自不必多說,還不是原本的二人行,到最後變成了多人行。


    國慶後的第一天課。


    芙蘭學院便發生了一些事情。


    高一二班,來了一群不速之客,其中有一個人他們都認識,那就是鈴木悠。


    “喂!鈴木悠,你這是怎麽回事啊,你不是退學了嗎?怎麽這時候又回來了?”有同學問。


    “呃……”鈴木悠不好回答,隻是看了眼站在自己旁邊的高大男人,這男人穿著一身陰陽師的衣服,看起來很強的樣子。


    她本來已經回日本了,打算勤學苦練,為下一次考驗做準備的。可誰知道這次回去,師父居然關心起她來了,還問了她在這個國家的事情,因為是師父,她就毫不隱瞞的把楚小月的事情說出去了,然後……然後師父就帶著人跑來了這裏。


    哎。


    她也很疑惑啊。


    難道師父是對楚小月感興趣了?


    這時。


    那個陰陽師發話了。


    他看著全班的同學,頗有氣勢的說道:“那個叫楚小月的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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