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我們?”那警茶冷冷一笑,定睛打量藍草,突然伸手就要揭開她的頭巾,“哼,我倒想看看是誰膽敢告我們!”


    “喂,你幹什麽?”藍草拚命護住自己的頭巾。


    本來就一塊頭巾而已,要在平時,藍草隨時都可以摘下來。


    可現在,麵對這些沒有原則的暴力警茶,她自然不會妥協,否則就要被這些人欺負了。


    就在雙方僵持的時候,突然一輛豪車嘎吱一聲停在了他們前方,從車上下來一個男子,三十歲左右,一臉冷酷。


    挾持藍草的兩個警茶見到他,剛才的囂張氣焰瞬間沒了,有的隻是一臉的奉承。


    “陳公子,這麽巧啊,在這裏遇見您,您這是要去哪裏呀?”


    那叫陳公子的男人沒有說話,隻是掃了一眼藍草,問那警茶,“這是怎麽回事?”


    “呃……”兩個警茶相互看了一眼,撓著頭說,“陳公子,是這樣的,這輛出租車違規停車,我過來盤查,可這個女人竟敢當眾襲警,所以我們正要把他們帶回警局詢問呢。”


    “她襲擊你們?”陳公子扯了下嘴角,“你們兩個都有配槍是吧?怎麽還怕一個女人襲擊?”


    “呃,那個,那個……”兩個警茶自知自己沒有依法辦事,所以在這位陳公子淩厲的眼神麵前,吞吞吐吐的說不出話來。


    要知道,這位陳公子可是他們上司的朋友,要是他把他們釣魚執法,隨便拘人索要贖金的事告訴上司,那他們的工作就保不住了。


    天知道,如今在鳳凰島上想找到一份安定的,收入又可觀的工作可不是那麽容易的。


    看著那兩個警茶吞吞吐吐的樣子,陳公子譏誚的勾了勾唇,然後看著藍草,“請問這位小姐,請問你襲擊了這兩位警官了嗎?”


    “當然沒有。他們這是無中生有,隨便扣我個罪名,就要把我抓走,我看他們就是暴力的釣魚執法,純粹是為了錢。”藍草理直氣壯的說道。


    “是嗎?”陳公子挑了挑眉,“有誰證明你是無辜的?”


    “他。”藍草指著那個站一邊怔住了的司機,“這位出租車司機可以證明我沒有襲擊這兩位警官,再不夠的話,你們可以調出這附近的監控的畫麵,喏,前方是個路口,那裏就有監控攝像頭,隻要把剛才的畫麵調出來看看,就知道我和這兩位警官誰在說謊了。當然啦,如果你們鳳凰島上的警茶執法公正的話,應該隨身配有出警記錄儀,若沒有,我倒是要懷疑他們是不是假警茶了。”


    “很好。”陳公子讚賞的點了點頭,“看起來,你還挺細心的,知道這附近有監控,也知道警茶有執法記錄儀。”


    “那是當然,我是學法律的,自然懂怎麽取證證明自己的青白。”藍草很是自信。


    聞言,陳公子看向那兩個尷尬不已的警茶,“這位小姐說要看監控畫麵或者執法記錄儀的錄像,你們怎麽看?”


    “那個啊……”兩個警茶麵麵相覷,最後一致達成共識,歉意的說,“陳公子,這位小姐說得對,我們剛才執法是有些超越了相關規定,可那也是情急之下所作出的,是意氣用事了一點,現在聽到您和這位小姐的話之後,我們發現我們的執法的確是有所不妥,所以在這裏,我們向這位小姐道歉的,耽誤了您的事件,實在不好。”


    藍草冷哼,“哼,真是見風使舵,剛才還口口聲聲說要抓我,現在看到了你這位陳公子,他們就立馬換了態度,實在讓我這個外國人感到困惑。”


    “怎麽?我們這麽做錯了嗎?你,別仗著陳公子站在你這邊,你就可以藐視我們警茶。”其中一個警茶顯然是受不了藍草的譏諷,撇撇嘴反駁了一句。


    藍草嗤笑,“我沒有藐視你們,我隻不過實話實說罷了。”


    “喂,你……”那警茶惱羞成怒,伸手就要打她。


    陳公子不悅,“好了,都別鬧了!”


    他這麽沉聲一喝,兩個警茶隨即就放開藍草,然後就上警車離開了。


    見狀,陳公子沒有說什麽,隻是淡淡的掃了藍草一眼,就朝他的車子去了。


    “喂,陳公子,你等等。”藍草追過去。


    不想,那陳公子腿長,三兩步就走到他的車子,並坐進了駕駛室。


    藍草追過去,敲擊著駕駛座的車窗,“陳公子,請等一下……”


    因為低頭湊到車窗的關係,藍草幹脆一把摘下頭巾,對著車廂裏的人說,“陳公子,謝謝你……”


    “咦,小草,怎麽是你?”突然一道驚喜的女聲響起。


    藍草看向說話的人,頓時驚訝,“葉子?怎麽是你?”


    天哪,副駕駛坐著的女子,不正是葉子嗎?


    她怎麽也來了這個不甚出名的鳳凰島?


    “你們認識?”陳公子淡淡的問。


    “嗯,她是我的好朋友,藍草。”葉子笑著說完,就忙不迭的下車,硬是把藍草拉上了車。


    陳公子見狀,沒有說什麽,發動車子離開了現場。


    “小草,原來你失蹤那麽久,是出國到這來了?怎麽回事?你怎麽會來這座在世界地圖上隻有一粒米大的地方?”葉子口直口快,直接把這座小島形容得像米粒一樣大的地方。


    駕駛座的陳公子聞言,眯起眼從後視鏡裏掃了她們一眼。


    藍草捕捉到陳公子眼神裏的嘲弄,頓時想到了夜殤。


    奇怪,這個男子的氣質為什麽那麽像夜殤?


    整個人看起來冷冷的,而且眼神裏總是勾著一抹嘲弄,睥睨天下的自大,好像這個世界裏除了他最聰明,其他人都是笨蛋似的嘲弄。


    葉子可沒看到這些,而是興奮的拉著藍草的手問東問西。


    藍草小心翼翼的回答葉子的每一個問題,生怕自己嘴大,說漏了什麽。


    畢竟她離開中國的這兩個多月裏,遇見的那些事真的太奇葩了。


    包括假孕這樣的烏龍都鬧了出來,唉,讓她怎麽向外人說?


    於是,藍草轉移話題,“葉子,你別盡問我問題,你也說說你吧,為什麽來鳳凰島?秦光呢,他有沒有跟你一起來……”


    “噓,小草,你別說了。”一聽她提起秦光,葉子就緊張的捂住了她的嘴,就好像在陳公子麵前,不可以提起“秦光”這個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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