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煜眸色更深,語氣篤然,


    “我確定那晚用皮鞋尖踢我小腿的小女孩,不是你姐姐,是你。”


    我喜歡的女孩,我怎麽會認錯。


    ……


    容離眉眼輕輕一眨,就笑了,在他握得緊緊的大拇指指節上摩挲了兩下,不自知的流露出幾分小女孩的嬌俏羞赧,“欸”了一聲問,


    “你不會一直記仇我踢了你吧?”


    “當然啊。”玄煜很正八經的點頭,“畢竟那還是我第一次‘搭訕’女孩子,就第一次被女孩子一腳踢過來嫌棄了,還跟我說‘王子喜歡公主,都是單膝下跪告白的’。”


    倏地,容離耳根一熱,直直迎著他蘊滿笑意的漆亮得讓人都有些不敢直視的目光,臉頰微紅的故作淡定說,


    “我當時開玩笑故意逗你說的,你都還記得啊?”


    “記得,一直記得,而且,念念不忘。”


    他音色溫柔,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好像帶著柔軟的力度,不輕不重,踩在她的心尖上。


    原來,年少時那一晚在酒會上短暫的相遇回憶,不止她一個人記得,他也和她一樣,一直很深很深的惦念著,相思入骨。


    看著他已經長成熟更內斂鋒芒的五官輪廓,容離心頭一動,就生出了一種“還好,她放下一切答應他了”的後怕想法,她忽然間不敢想象,如果他沒來找她,她和他就這樣完了,那她餘下的人生會是怎樣……


    根本就想不出來,連一個畫麵都沒有,腦海裏空蕩蕩的。


    ……


    容離輕踮起腳尖,在他挽起來的唇邊親了一下,才接著說,


    “後麵的事情你應該都調查知道了,我爹地最後那場在公海遊輪上的賭牌,賭上了全部家業,但結果卻輸了。


    後來所有人都說,阿德爾森恃才傲物,成了世界賭王就開始自我膨脹了不把任何對手放在眼裏,所以才落了個這麽悲慘不體麵的下場,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容離音色漸冷,眼底映上一片厲色,


    “可我爹地不是,他是一個非常謙虛正直又有膽識的人,他從小就教我賭撲克,告訴我三流賭徒賭的是牌麵大小,二流賭徒賭的是賭技好壞,但一流的賭徒賭的是人品賭風。


    這麽好的一個人,怎麽可能會是大家說的那樣……”


    她的聲音開始微微的抖,


    “那天晚上我爹地帶我一起去的,本意是想讓我見識一下真正賭桌上的較量,那天的人除了我爹地,就是今晚的那四個人,唐·桑德斯,vegas,裏昂,山下一郎。


    我當時在旁邊看得清清楚楚,爹地的底牌是紅心a,他其實已經贏定了,所以才會下了豪注。


    卻沒想到在開底牌之前,我突然身體不舒服肚子痛,口吐白沫倒在地上,爹地嚇壞了,急忙叫來遊輪上的醫生,檢查之後醫生說我應該是吃了不新鮮的海鮮造成食物中毒,又掛吊瓶解毒。


    這中間耽誤了一個小時,賭桌也封牌了,所有人離桌。”


    容離呼吸一滯,微微垂下眼眸,眼翦輕顫,


    “等所有人再回到賭桌,我爹地才發現他的那張紅心a已經被人偷偷換了,變成了紅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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