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我的話音落下,眾人下意識看起了時間,但很快,就得出一個令人匪夷所思的結果,但凡在場之人,所有的時間竟然沒有一個相同的。


    這其中,差的最多的竟然有半個小時的誤差,差的最少的,也有四五分鍾的樣子。


    “這……怎麽回事?要說手機出問題了吧,連手表也出問題了?!”嘴炮的反應最快,也是率先開了口。


    這一經開口,眾人才意識到出了問題,頓時慌亂起來。


    “陳少……”


    “陳少……”


    慌亂之餘,陳少再次變成了眾人的主心骨,幾乎所有的視線都投向了他。


    可惜的是,陳少同樣也是有些不之所錯。


    “李英兄弟,我們該怎麽辦?”陳少沒有猶豫,在眾人將視線集中在他身上的同時,他便已經向我詢問起來。


    說實話,這種情況我也沒有見過,甚至說,我跟他們的情況也差不多,都是兩眼一抹黑。


    最主要的原因,是我壓根就沒有在實質上感覺到有什麽東西的存在。


    更何況,眼下太陽還沒有完全落山,縱然是有些本事的鬼魅之物,也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出來作祟。


    “李英兄弟?”陳少見我沒有開口,再次重複了一遍。


    “陳少,這麽多人都沒有辦法,他能有什麽辦法?就因為他是土包子嗎?”兔子見陳少向我問了兩遍,似乎心中有些不爽。


    看似是在對陳少說話,實則是對我的冷嘲熱諷。


    不過,我也沒有怎麽在意,嘴長在別人身上,我總不能捂住別人的嘴巴不讓人家說話。


    “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呢?”我聳聳肩,無所謂的說道。


    “李英兄弟,這都什麽時候了,你怎麽還有心思開玩笑啊,當然是真話了,你就別賣關子了。”


    雖說這陳少在處理商場上的事情雷厲風行,但遇到眼前的這種情況,還真就沒有底氣,說起話來也是帶著急躁,無奈的味道。


    “真話就是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我再次聳聳肩。


    “那假話呢?”那個叫張恒的青年接下了話茬。


    “假話?嗯……怎麽說呢,我們可能碰到了傳說中的鬼打牆,大概就是這個樣子吧。”說出的這些話,並非是無的放矢。


    也不是說我們遇到的肯定就是鬼打牆,據我估計,極有可能就是,因為周圍的環境過於相似,所以,在行走的過程中,我們出現了視覺偏差。


    一旦這樣,我們就會在一個特定的圈子裏不停的轉,就好像遇到了鬼打牆一樣。


    至於時間出現偏差,說不定這山穀裏麵有什麽礦藏,能夠影響手表指針,甚至連手機也能夠影響。


    “鬼?!”小可聽到一個鬼字,頓時就顯現出了女孩子膽小的一麵,不由分說,一把抓住了離他最近的馬鑫。


    “扯淡呢吧,要是晚上,說不定我還真就信了你的鬼話,這大白天的,你上墳燒報紙糊弄鬼呢?”兔子就不想小可那樣了,直接開口反駁起來。


    “如果不是鬼打牆,那你說說看,我們為什麽一直在這裏繞圈子?難道真的隻是迷路了嗎?”還未等我說話,一直沉默不語的猩猩反駁了起來。


    “臥槽,要真是遇到鬼打牆,那就完蛋了。”


    這次,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在我說出鬼打牆之後,在場之人一分為二,一半人認同就是遇到了鬼打牆,一半人則是認同兔子的說法。


    “好了,大家都別爭了,在事情沒有徹底弄清楚之前,也爭不出個所以然來。”陳少先是安撫了一下眾人,繼而又轉向我,“李英兄弟,你就不要再開玩笑了,眼下這事要怎麽解決?”


    “要說解決辦法,也不是沒有,隻是至少需要一個人做出犧牲。”我略微想了想,才開口說道。


    “犧牲?!”陳少猛然吃了一驚。


    “真特麽能扯淡,剛才還鬼打牆,這會又扯上犧牲,我說你特麽是不是鬼故事看多了?或者說你是從那個精神病院跑出來的?”


    與此同時,兔子再次毫無避諱的跟我抬起杠來。


    我瞥了兔子一眼,心裏或多或少還是有些不爽的,畢竟,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針對,是人都會覺得不爽。


    “既然這樣,那無所謂了,你們想要出去,就跟這他就行了,就當我什麽都沒有說過。”我抬手朝著兔子指了過去。


    “臥槽,我今天特麽出門絕逼忘記看黃曆了,碰到這麽個土包子。真特麽的晦氣。”兔子見我將矛頭指向了他,頓時罵罵咧咧起來。


    見狀,我也懶得跟他多說什麽。


    “行了,兔子,你就不能少說兩句嗎?你要有本事,就把大家帶出去,要沒本事,就給我老老實實的閉上嘴!”陳少眉頭微皺,衝著兔子喊了兩句。


    “行行行,我閉上嘴,我什麽都不說了可以吧。”兔子撇撇嘴,又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那眼神,似乎在跟我說,你小子給我等著,等回頭我再收拾你。


    對於陳少的做法,我有些還是想不通的,按理來說,他完全可以將我的身份給說出來,這樣的話,我說的話自然而然就會更加有說服力。


    可是呢,他偏偏不說,就好像非常樂於看到那個叫兔子的跟我叫板。


    說完兔子,陳少這才重新將注意力轉移到了我的身上,“李英兄弟,你剛才說的犧牲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


    “李英兄弟啊,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可千萬別跟兔子一般見識,其實他就是嘴賤點,沒什麽壞心眼兒的。”


    陳少見我不想說下去,趕緊解釋起來,也算是為兔子說起了好話。


    若是沒有一見麵就滿臉鄙夷的針對我,說不定我還真以為陳少說的都是真的,可惜的是,那個叫兔子的青年,直到現在,還是滿臉鄙夷的看不起我。


    他真的是嘴賤嗎?怕是內心更賤吧。


    經過短暫的思索之後,我絕對整整那個叫兔子的小子。


    “唉,算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便直說了吧,我們此時陷入的困境雖說不是鬼打牆,但道理跟鬼打牆也算是異曲同工之妙。


    想要擺脫此困境,自然需要運勢旺盛一些的人充當出去的媒介。而我剛才說的犧牲,隻是相對的,並非是需要丟了小命。”


    說到這裏,我故意停頓了一下,算是給眾人一個反應的時間,同時,我也等著陳少等人自己開口詢問。


    隻有這樣,我才有更好的機會去整那個叫做兔子的小子。


    “李英兄弟,你就別賣關子了,該怎麽做才能出去,你盡管說就是了。”


    不得不說,陳少的開口恰是正合我意,我的話音才剛剛落下,他就直接問了出來。


    “我已經說了,需要一個運勢旺盛的人作為出去的媒介,或者說是引路人吧。”我再次強調了一遍運勢旺盛幾個字。


    “運勢旺盛?那你看我行不行?”陳少不假思索的便開了口。


    我微微一笑,搖了搖頭。


    “那……嘴炮呢?”陳少見我搖頭,隨即便指向了叫做嘴炮的青年。


    我依舊搖頭。


    “那馬鑫呢?”陳少繼續往下指著。


    “我說陳少,一共就這麽幾個人,你是不是打算問一遍啊?”


    “額……說的也是,嗯?李英兄弟,你說的這個人該不會是你自己吧?”陳少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你就別瞎猜了,我是幹什麽的你也清楚,但凡我們這一行,自然跟五弊三缺脫不了幹係,五弊三缺是什麽知道不?估計你們也不知道,那就不提了,總而言之,說起我的運勢,我也隻能嗬嗬了。”


    既然陳少不想表明我的身份,我也就懶得去跟眾人解釋什麽,反正,眼下我也就能跟陳少溝通一下了,畢竟,我跟其餘的青年人都不熟悉。


    “行了,我也不打啞謎了,剛才我已經根據在場之人的麵相掐算了一番,最近運勢最旺的是他。”我順手便指向了叫做兔子的青年。


    看到我手所指,陳少低聲呢喃了兩句,隨即兩眼一亮,“李英兄弟,你還真就沒有說錯,最近這小子還真就是運勢旺到不行,可謂是財色雙收了。”


    “那就對了,隻不過,剛才我也說過了,需要他做出一點犧牲的,願不願意那就不是我說的算了。”


    “兔子,沒有問題吧?”陳少扭頭看向兔子,用一種不用質疑的口氣問道。


    “陳少,這可得問清楚啊,要是這小子準備卸我一條胳膊一條腿的,難不成我也要答應?”


    “李英兄弟……”陳少似乎覺得兔子說的在理,不由得收回了目光。


    “卸胳膊卸腿倒是不需要,其實很簡單,隻是看你豁不豁的出去,把內褲脫下來套在腦袋上……”


    我的話還沒說完,兔子頓時就嚷嚷了起來,“你特麽作死呢吧?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


    “該說的我已經說了,願意不願意為大家做出一點犧牲全在你個人,如果你真覺得我這是在作死,那就當我什麽都沒說好了。”我隨意聳了聳肩,一副你自己看著辦的模樣。


    隨即,我便幹脆找了一片相對雜草少一些的地方坐了下來。


    “臥槽,你們這是什麽眼神?你們該不會真的打算讓我把內褲套腦袋上吧?以後我還要不要混了?”


    與此同時,兔子再次扯著嗓子嚷嚷了起來,原因無他,隻因眾人的視線全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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