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停停停!你鬼叫個什麽啊?剛才去哪了?行了行了,什麽也別說了,一邊待著涼快吧。”聽到張麗麗的尖叫,飛機一臉的無奈,下意識的堵上了耳朵。


    數秒之後,見張麗麗閉上了嘴巴,飛機才放下了自己的雙手,快步朝著花花的方向走去。


    “我說東子,這玩意兒要怎麽用?”飛機蹲在花花旁邊,抖了抖手中的符咒問道。


    “我哪知道這玩意兒該怎麽用,不過花癡之前不是說了嗎?要把符咒貼在鬼的臉上。”飛機聳聳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你說的我知道,眼下的情況好像不一樣啊,咱又沒有見到鬼……”


    “管它三七二十一,咱死馬就當活馬醫,貼花花臉上吧,看看有沒有效果。”飛機見東子也給不出什麽好的建議,隨手將符咒按在了花花的臉上。但是,當他剛把手鬆開,符咒便順著花花的臉滑了下來。


    “放上去肯定不行,還是我來吧。”東子將滑落在地上的符咒撿了起來,用手指輕輕彈了幾下上麵的灰塵之後,伸出舌頭在符咒的後麵舔了幾下,接著直接按在了花花的臉上。雖然這看起來有些讓人惡心,但卻是挺管用,符咒牢牢的貼在了花花的臉上,隻是……看起來並沒有絲毫的效果。


    “看來方法不對,花花根本就沒有醒過來。”約莫兩三分鍾後,飛機望著一動不動的花花,微微皺起了眉頭。


    “我們是不是誤會什麽了?說不定花癡就是喝多睡著了,你聽,這小子還打著呼呢。”東子的話並不是空穴來風,當眾人閉住呼吸仔細傾聽的時候還真是這麽回事,花花看起來真的就跟睡著了一般,還時不時的發出輕微的鼾聲。


    “什麽誤會什麽了?你們到底在幹什麽?花花怎麽會昏倒在地上,還有你們為什麽往花花的臉上貼符咒……”站在一旁靜靜看著的張麗麗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用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衝著飛機與東子質問了起來。


    “情況就是眼前這個情況,花花在玩通靈遊戲的時候違反了遊戲規則,接著就像瘋了一樣摔了碟子,然後又跟我們兩個打了一架,然後就躺在了地上,再然後你就進來了。”東子見張麗麗皺起眉頭,趕忙將剛剛發生的事情大概歸攏一下。


    “那……那……那趕緊驅邪呀。”張麗麗明白了事情的經過之後突然緊張了起來,小心翼翼的四下掃視了一番。


    “我們倒是想給他驅邪,但是你也看到了,這個被花花吹噓的一塌糊塗的符咒根本就沒有屁用。”飛機將符咒從花花的臉上扯了下來,舉在張麗麗的眼前輕輕的晃動著。


    “可能……可能是我們使用的方法不對,電視裏麵演的道士不都是把符咒燒成灰混到水裏讓人喝下去嗎?要不我們也把這個燒了給花花喝下去吧。如果……如果有效的話最好,沒效的話也沒關係,反正一張紙而已,喝下去也不會有什麽事情。”張麗麗看了看眼前的符咒,隨口說道。


    飛機點點頭,從口袋摸出了打火機,也沒管有沒有水直接將符咒點燃。數秒鍾過後符咒便化為了黑灰。


    “來,幫下忙。”飛機一邊朝著張麗麗說著,一邊顧自的掐著花花的腮幫子,使得他張開了嘴,接著順勢把手中的符灰塞入了花花的口中。


    “你都弄完了還讓我們幫什麽忙啊。”東子撇撇嘴,有些納悶的盯著飛機。


    “好像還是不行,花花還是沒醒。要不我們先把他弄回去再說吧。”張麗麗伸手抓住了花花的胳膊,想要將之拉起來,但剛剛觸碰到花花的胳膊,就條件反射的抽回了手,數秒之後又將手背抵在了花花的額頭上麵“好燙,他怎麽發燒了?”


    “發燒?”


    “發燒?”


    飛機跟東子異口同聲的說道,接著兩人先後摸了一下花花的額頭。


    “看來我們真的是誤會什麽了,這小子也真是的,發燒還敢喝酒。看樣子是借著酒精變的嚴重了。我看我們最好還是把他送到醫院裏麵吧,省的回頭給燒成了傻子。”


    三人合計了一番之後,飛機背著花花,東子在後麵扶著,張麗麗負責去叫出租車。


    約莫一個鍾頭之後,一行三人便到了醫院裏。醫生一摸花花的額頭,連體溫都沒有量便讓人直接對花花進行物理降溫。


    護士聽了醫生的吩咐後,機械的拿著酒精棉,在花花的脖子、胸口、腋下、手腳心等位置不停的擦拭著。


    按道理來說,這是一個正常的處理方案,但誰知道花花的情況有些不盡人意,原本隻是昏迷不醒的他突然就抽搐了起來,口中也開始往外吐白沫。看起來就像是犯了羊癲瘋一般。


    醫生似乎也沒有見到過如此情況,慌忙取出一卷紗布塞入了花花的口中。


    “王大夫,他這到底是怎麽了?”張麗麗開口朝著醫生問道,說來也是巧,這醫生恰好是張麗麗母親的朋友,恰好是她值夜班。


    “麗麗呀,你這朋友是不是喝酒之後變成這個樣子的?”


    張麗麗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


    醫生見從張麗麗嘴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便運用自身臨床經驗開始對花花施診,隻是一兩個小時過去了,花花的體溫不但沒有絲毫降低,反而隱隱升高許多,伴之的還有更加嚴重的抽搐。


    “麗麗呀,我跟你說,你這朋友的病恐怕是治不好了,起碼咱們市是治不了了,或許上一線城市還有希望,隻是這路途遙遠,估計還沒到地方人就不行了。當然了,咱關上門都是自己人,我也就不噎著藏著了,從我學醫到現在也有二十多年了,從來就沒有聽說過這種病症,就算到了大城市的醫院裏也是拿錢往水裏扔。說句不好聽的話,你們還是讓他的家人為他準備後事吧。”醫生將張麗麗拉到了辦公室裏,沉默了許久之後才開口說起了花花的病情。隻是這病情卻是非常的不容樂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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