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農永恒不約而同的朝著低喝聲傳來的方向望了過去,隻見一個看起來約莫三十歲左右的男子雙手背在身後,微皺著眉頭盯著我們。


    “你又是什麽人?”


    “哎呦喂,這可真是有意思,你們兩個跑到警察局裏問一名警察是誰?”那名男子忽然笑了起來,似乎是聽到了什麽好聽的笑話一般。


    警察?


    我有些疑惑的仔細打量了一番眼前之人,還別說,真就看不出來他到底哪裏像警察了。相比之下,略帶痞氣的他看起來倒像是一個小混混。難道是因為他沒穿警服,所以才會給我造成了這個錯覺嗎?


    “你是警察?有什麽證據嗎?姓名、年齡、警號多少?別猶豫,直接回答我。”看樣子農永恒跟我也有同樣的疑惑,用一種不知道從哪學來的話語問道。


    其實我也是想這麽問的,但略微思考之後,決定給自己留個餘地,萬一眼前之人真是警察的話,那豈不是有可能得罪他。我來警察局的目的就是躲一晚上,別幾句話不合直接被趕出去了,那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呦,你小子懂的不少啊,我也不解釋,你敢過來打我一下嗎?我保證不還手。”那人衝著輕蔑的衝著我們勾了勾手指頭說道。


    對於眼前之人我有些無語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早上出門的時候被門夾了腦袋。


    “我為什麽要打你?你又沒有惹我。”農永恒撓了撓頭,似乎不明白眼前之人為什麽會有這麽白癡的舉動。


    “少廢話,就問你敢不敢吧。”那人的眼神中夾雜著深深的鄙視,再次朝著我們勾了勾手指頭。


    農永恒無奈的望了我一眼,接著便朝那人走了過去。


    我上前一步拉住了農永恒,跟這種腦袋有病的人玩會被吃虧的。俗話說的好,沒有人可以戰勝腦殘的人,因為他會把你的智商無限拉低,接著再用他豐富的腦殘經驗打敗你。


    農永恒投給我一個肯定的眼神,把我抓在他胳膊上的手給掰開,接著上前幾步,抬起拳頭便朝著那人的胸口招呼了過去。


    嘭……


    一個不算太大的悶響傳出,那人怪叫一聲蹬蹬蹬連續退了好幾步才站穩身形,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


    農永恒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拳頭,一臉的詫異,看的出,他並沒有用多大的力氣。


    那被打退之人的嘴角突然上揚了幾分,緊接著快速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像駕照一般的證件握在了手中。


    “小子,膽子不小啊,知道襲警的後果嗎?”那人大大咧咧的將從口袋裏掏出的東西打開,得意洋洋的衝著農永恒晃了晃。


    當我看到那東西封麵上的國徽時,心中就暗道不妙。當他將那東西完全打開的時候,我才明白過來,眼前之人確確實實是警察,隻是讓我沒想到的是,警察隊伍裏麵居然也有這種腦袋有問題的人。


    “對不起,多有得罪了,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就別跟我兄弟一般見識了。”有的時候就是這樣,明明不是自己的錯,還要低下自己的頭像對方賠禮道歉,惹不起咱躲得起。


    “英哥,你又不是沒聽到,是他喊著讓我打的。”農永恒有些急了,指著那人嚷嚷了起來。


    我遞給農永恒一個肯定的眼神,表示一切我全都看到眼裏,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說白了,眼前的警察應該是想要訛詐我們。


    示意農永恒不要說話之後,我再次將視線投向了那名警察:“大哥,說吧,我們要怎麽做才能免去襲警的高帽。”雖然我們遭到的警察的挑釁,但農永恒也確實是對他出手了,而且還是在這警察局裏。


    “哼,那都是後話,你們兩個先跟我進來再說。”那名警察冷哼了一聲,接著指了指不遠處的審訊室。


    哎,真是夠悲催的,沒想到來這警察局裏避避難也這麽不太平,居然還能遇到個敗類。從他那輕車熟路的樣子來看,顯然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種勾當了。這算什麽?破財免災?


    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眼下也是沒有辦法,我隻得拉著農永恒,朝著審訊室走了過去。


    突然想起一句話來,叫做生不進官門,病不進醫院。似乎還真是有那麽幾分道理。


    當我跟農永恒走進審訊室之後,那警察閃身從裏麵走了出去,順手還將門給鎖上了。


    “英哥,真是不好意思,連累你也被關起來了。”


    “既然你都喊我一聲英哥了,就別說什麽連累不連累的話。你就把心放到肚子裏去吧,沒事的。那警察之所以這麽做不過是想從我們這裏弄點好處罷了。”


    我把自己想到的可能性直接告訴了農永恒,好讓他能夠放下心來,事實也是如此,當他聽了我的話之後倒是放鬆了不少。


    “英哥,你說這警察會要我們什麽好處?我……我沒錢……”農永恒沉默了片刻之後,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嗬嗬,走一步看一步吧,如果這警察實在太過分的話,那我就找他們局長,我跟他們局長也算是認識吧,他們局長可是個不錯的人民公仆呢。”


    猛然間我想到了安正局長,從他的做事風格來看,定然是個為人民做主的好局長。若把此時發生的事情告訴他知道的話,定然會還我們一個清白的。至於那個敲詐勒索的警察,隻能算他倒黴了。


    “告訴他們的局長?這件事情真的行得通嗎?自古以來不都是官官相護嗎?”農永恒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你就把心放到肚子裏去吧,官官相護不過是個別情況罷了,我口中的這個局長絕對不是那種人。”農永恒說的事情我也想到了,但在一瞬間我就否決了那個想法,畢竟不管怎麽說,能親自到基層抓小偷就可以看的出來,他並不是那種養尊處優、官官相護之人。


    就在我們說話之餘,審訊室的門突然被打開了。


    那個準備敲詐勒索我們的警察去而複返,手中端著兩個杯子,一臉微笑的看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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