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鷲那個暴脾氣哦!


    “白猿,你放肆!”


    這一聲暴喝,沒有嚇住白猿,反而讓它笑得更歡暢了,把獅鷲氣得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了,假如它有血肉之軀的話!


    笑了,也就罷了!


    白猿還作死的撩撥:“猿大爺就放肆了,你來咬我呀!”


    獅鷲也氣笑了,嗬嗬冷笑了數聲。


    “憨貨,我要是你,就不會笑得這麽開心,而是想哭了。真當宗主離開了這一界,就沒有能治你的手段嗎?天真!”它那一雙銳利似實質的眼神,鎖定了癲狂大笑的白猿,緩聲說:“上代宗主飛升之前就曾留下話,你桀驁不馴,天生反骨,日久天長坐鎮白猿秘境,終有一日,必


    生反叛之心,給宗主留下了控獸環。”


    白猿的笑聲戛然而止。


    它的一雙燈籠大眼暴睜,一眨不眨的盯著獅鷲,想判斷其話裏的真實性,心也往下一點點的沉去。


    怒火,也一點點燃燒。


    “嗬嗬嗬……”


    白猿怒極攻心,反而笑了起來,聲音越來越大,變得高亢而尖利,透出一種傷心太過之後的瘋魔勁兒。


    這一刻的它,為自己苦熬過的那些孤寂日子,十分不值。


    它也痛恨自己眼瞎,竟然沒看出那個虛偽的主人,想著這是他留下的基業,一直甘心為他守護著白猿秘境,從未有過背叛的念頭。


    今日,不過是殷東拿出了能讓它血脈進化的龍元,讓它忍不住誘惑,才會拿白猿秘境跟他換龍元。


    它錯了嗎?


    白猿秘境本來就是它的家啊!


    再說了,是禦獸宗整體搬遷,卻把它連同白猿秘境丟棄了,它拿他弟子不要的東西,換對它血脈進化有用的東西,怎麽就不行了?


    誰知道,在他離開的時候,就留下了它“你桀驁不馴,天生反骨”的評語,還斷定它必生反叛之心,還給他弟子留下了控獸環!


    那麽,它在今天之前,枯守白猿秘境的那些歲月,又是為什麽?


    它守護白猿秘境的意義,又在哪兒?


    不值!


    白猿笑得更加癲狂,眼角都有血淚流淌下來,發出狂笑的大嘴裏,也噴出了殷紅的血,眼前也是一陣陣的發黑。


    它,信念崩塌了!


    就算那個男人飛升上界時,說了不能帶它一起上去,要留它鎮守白猿秘境時,它心裏不願意,卻也沒真正恨過他。


    哪怕是把白猿秘境給了殷東,交換龍元,在它心裏,還是沒有生出背叛禦獸宗,隻是拿禦獸宗丟棄的東西,換一點它能用的資源罷了。


    等它實力強大了,能獲得更多的資源,到時候再還給禦獸宗就行了。


    更何況,它想血脈進化了,說不定就有機會飛升界,還有機會去找那個男人!


    可它真的沒想到,原來自己不僅是被拋棄的垃圾,還是被他定義為有毒有害的垃圾,還留下了控製它的控獸環。


    恨意!


    像狂滔巨浪衝擊而上,幾乎要讓它整個身體都爆炸了,一股狂暴氣勢爆發,節節攀升,伴隨著一道怒吼炸開。


    霎時間,它那一身雪白的長毛根根炸立,像無數鋼針,還有迸裂的皮下滲出的鮮血,染紅了皮毛。


    眼看它要失控,有驚人的暴虐凶戾氣息湧動,似乎要不惜自損施展毀天動地的一擊,獅鷲冷哼一聲,直接摧動了一個控獸環。


    從某座宮殿中,有一個黝黑鐵環飛出來,乍然間放光芒,並極速變大,一閃之間,就砸在白猿頭上。


    盡管它試圖阻擋,卻完全沒能擋住,被控獸環套在頭上,就像是嵌進了頭骨中,嚴絲合縫,無法剝離。


    一陣尖銳的痛感襲向大腦,痛得白猿承受不住暈了過去,讓它本來施展的秘術也被打斷,“噗——”的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暈過去之前,它不甘的怒視著獅鷲,血色模糊了視野,隻看到了一個模糊的輪廓,卻也讓它銘刻在心頭。


    “獅鷲,若我不死,第一個滅你,再……”


    話沒說完,白猿就暈了過去。但就算是暈了,它的雙眼也沒有閉上,依舊暴睜著,還有鮮血流出來。


    獅鷲知道它恨自己,恨之入骨,本來應該無所謂的,卻莫名的不安,總覺得留著白猿,日後必生大禍。


    可它的權限不足,並沒有處置白猿的權利,僅能通過控獸環壓製它,沒辦法更進一步做什麽了。


    不過……


    獅鷲看向了殷東,虛幻的眼中閃過一抹算計之色。


    “人類,殺了白猿,本座可以算你過了測試,可收你為禦獸宗內門弟子,傳你禦獸宗正宗心法。”


    它用一種命令的語氣,威嚴無比的給了殷東一個大餅,就覺得他應該感激涕零,睥睨著沒啥反應的他,不悅的冷哼一聲。


    殷東無語了。


    禦獸宗怎麽養出這些奇葩來的,真是讓他好奇了。


    還有啊,他看上去就是一個沒腦子的貨嗎?


    他都懶得答理獅鷲,搶在它伸爪子來抓白猿之前,先一步抓起白猿,扔進了白猿秘境,隔絕了獅鷲跟控獸環的精神感應。


    這樣一來,就等於獅鷲沒有控製白猿的辦法了,頓時驚怒交加:“人類,你膽子好大,是要與我禦獸宗為敵嗎?”


    “得了,別拿著雞毛當令箭,獅鷲,你為了一己私欲,用控獸環對付白猿這樣的忠心之獸,壞它道心,想讓它徹底毀在這裏,當你的墊腳石吧?”


    殷東隨口給獅鷲甩了一個黑鍋,打斷了獅鷲不斷攀升的氣勢。


    獅鷲像是心虛了一樣,氣急敗壞的大吼:“汙蔑!”


    看到它這個樣子,殷東反倒上心了:“不是吧?你真的抱著這個心思,被我隨口一說,還說中了?”


    “人類,休要放肆!”


    獅鷲怒斥一聲,又迅速平靜下來,沉聲道:“本座可不是惡蛟那種野物,被賦予守護宗門的重任,自然也會有相應的手段,能承擔這樣的重任。”


    “嘖,連一隻獅鷲,都懂得威逼利誘了,得說,禦獸宗還真是有點東西啊!”


    殷東也覺開眼了,饒有興味的打量獅鷲,對它守護的禦獸宗傳承,還真有些興趣了,就扔了一團龍元過去。


    獅鷲饞龍元嗎?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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